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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元浩看着遠去之人的身影,久久未語。不過小小的插曲很快結束,他短暫的沉默之後轉而看向李守朴三人,笑着說道:“令三位道友見笑了,諸位族人亦是為犬子擔憂!”

“無妨!”李守朴輕輕擺手,並未多言。

“我們開始?需要注意些什麼?”陳元浩亦不再提及,岔開話題。

“還是找一安靜之處,倘若有變,也好收場!”襲明並未明說。令外人看來高深莫測,不可捉摸。

“諸位請!”陳元浩既然早有決議,便不猶豫,所謂用人不疑。在此之前,他對於“笑相遇”的行事作風亦有了解,有口皆碑,聲名遠揚。

五人來到城主府一處偏僻安靜,無人打擾之地。環顧四周,可以看出是陳元浩平時修鍊之地。

“此處如何?”陳元浩話雖如此,但是從他的表情來看,對此地甚是滿意。

“可以!我們開始!”襲明沒有拖泥帶水,爾後朝着陳寧明說道:“你先運轉功法,將靈力調動起來……。”

陳寧明依照襲明之言,席地而坐,凝神靜氣,開始運轉功法。整個過程眾人瞧的清清楚楚,雖然他很努力,但是明顯看出氣息漂浮,後繼乏力。

約莫一刻鐘之後,襲明從儲物戒指中掏出炙甘靈丹,丟給了陳寧明。說道:“立刻吞下!”神色沉着,時刻留意着陳寧明的變化。

一旁的陳元浩見識超絕,一眼便看到炙甘靈丹品質非凡,絕非平庸人之手。至此,他對襲明的丹術更是認可了幾分。

陳寧明順手接過,並未猶豫,一口吞下。很快便看到他的面色紅潤,氣息穩步提升。他內視體內,感受着丹藥的變化。

“繼續運轉功法,引導丹藥之力修復經脈!”襲明再次出言。

“修復經脈?”

陳寧明聞言先是一愣,雖然不解,不過並未出言詢問,只是按照襲明之言開始修復。而陳元浩若有所思,亦未開口詢問。

“啊……!”忽然,陳寧明一聲痛呼,撕心裂肺,渾身顫抖。

“怎麼了?”陳元浩連忙詢問,目光在陳寧明與襲明之間徘徊,想知曉答案。

“堅持!如果連這點痛楚都受不了,恐怕……!”襲明此刻神色冷漠,言辭中透露着一股不可違背的威嚴,隱隱有些隱世高人之風。

爾後繼續說道:“開弓沒有回頭箭,由死向生!”

聞言,陳寧明心中無奈,只好強忍着痛楚,繼續運轉功法,流經每一處經脈,不斷的擴充與修復。心中卻暗自嘀咕道:“為何事先不提醒一句?”

隨着功法的運轉,整個身體早已痛到麻木,而他只是機械式引導體內的丹藥之力不斷地攻城掠地。

雖然痛楚難當,但是效果顯而易見。

如此這般,一個時辰之後,由於經脈的擴張,他的身體堅韌了許多。隨後周圍的靈氣瘋狂的涌了過去,他貪婪的吸收着,如飢似渴,若久旱逢甘霖,之前的虛浮之像漸漸地消失。

“給他靈石!”襲明見狀連忙開口,隨手又丟了一顆丹藥給陳寧明,說道:“以防萬一!我們去遠處,不要影響他!”

他後面兩句自然是說與三人聽的。隨後不由分說,向外走去。

陳元浩取出靈石同樣丟了過去,只是欲言又止。但看到襲明丟出的丹藥,細細琢磨,很快釋然,隱隱有些期待。

陳寧明此刻心中百感交集,來不及欣喜。外圍的靈氣遠遠滿足不了他的需求,順手撿起靈石,繼續吸收。

而襲明等人遠遠的觀望,順便品起了自己的美酒。只是陳元浩心急如焚,無心飲酒,敷衍了事。整個心神都在陳寧明的方向,隨着他氣息的增強而變得更加的激動萬分。

“這麼好的酒,不喝真是可惜了!”襲明懶得理會,只是隨口說道。

“喝你的酒,順便閉上你的嘴巴,謝謝!”石浩立沒好氣的說道,一路這貨風頭出盡,逮着機會自然要說道說道。

“難道還是你的酒嗎?”襲明不以為意。

……

至於陳元浩沒人理會,任他坐立不安。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陳寧明的氣息重回金丹巔峰,氣勢比之前強橫一倍多。而上升的氣勢並未停止,他知曉襲明丟給他丹藥的用意。

暗忖道:“既然別人都如此相信自己,那自己何不拼一把?”

他心中一發狠,氣勢猛然躥升,強行引動雷劫。只見天空之上劫雲彙集,翻騰不止,將其籠罩在下面,很快便醞釀出第一道雷劫。

“怎會如此魯莽?都耽誤這麼久了,還缺這一時半刻嗎?這個雷劫威勢不小,而你又荒廢了如此之久……。”陳元浩在陳寧明引動雷劫之際,騰地起身,只是如今他亦阻止不了。

爾後看向襲明道:“道友可知他的勝算有多大?”他原本以為襲明的元嬰丹是以防萬一,但是沒想到陳寧明竟然自己強行引動。

“這要看他自己!”襲明說完便不多言,自顧自地舉杯一飲而盡,甚是洒脫,恍若高人。

“裝!”石浩立撇了撇嘴,同樣一飲而盡。

“不要喝我的酒!”

“不喝白不喝!”

……

就在兩人鬥嘴之際,陳寧明的雷劫異常的順利。或許是厚積薄發,壓抑的太久,反彈的越大。

等到最後一道雷劫落下之時,陳元浩終於鬆了一口氣。連忙舉杯朝着襲明感激的看了一眼,道了聲“謝謝”,一飲而盡。

至此,陳寧明終於安然度過了元嬰劫,一舉踏入元嬰期。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因為他的修為在金丹大圓滿壓抑將近百年,此次竟然一舉踏入元嬰中期。

與此同時,整個興慶城聞風而動,都在打探城主府到底是誰在渡劫。而府內,更加的騷動,知情之人表情不一,有人欣喜,有人失落,有人不甘。

有自知之明者,開始收斂自己的行為,悄悄的躲了起來,異常的低調。而之前的暗流不再涌動,恍若一潭死水。隨之而來的是一片喜慶與狂歡,只是箇中滋味只有個人自己知曉。

對此,陳元浩依然不聞不問,恍若從前,一概不知,一概不管。不過他心中卻長長地舒了口氣,暢快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