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弗雷德有點懵。原本他在韋恩集團總部大樓辦公，為自家老爺處理商業文件，突然一個電話打來，問蝙蝠俠在哪。

這部手機是他的私人商業手機，並不予蝙蝠俠等活動聯繫，自家老爺也不會用蝙蝠俠的身份來打這部手機，他們有更加秘密的通信衛星手機，無人能夠監測。

“是誰？”

他生疑的看了一下號碼，確認並沒有認識這個號碼，不是韋恩集團的商業合作夥伴，手機對面的聲音，他也並沒有任何印象。不是大少的聲音，更加不會是貓女的聲音，他們也不需要打這部手機聯繫自己。

他曾經是英國軍情五處的特工，在布魯斯·韋恩父母雙亡後，成為布魯斯的監護人，是布魯斯·韋恩的貼身管家、助理、知己，代父，為布魯斯管理着龐大的商業帝國和蝙蝠俠的一切事宜。

阿爾弗雷德的頭髮已經花白，臉上有着皺紋，氣質紳士，舉止優雅，嚴謹幹練，年歲增長並沒有模糊他的智商。他的目光閃過冷靜猜疑，開口回應道：“你打錯電話了。”

知道蝙蝠俠身份是布魯斯·韋恩的，不超過五指之數。無論怎麼回憶，搜索腦海中的影像，想破腦袋，阿爾弗雷德都沒有得出結果。

“我沒有打錯電話。我的身邊有一個愚蠢平胸的女人，你是非要我說出蝙蝠俠的真正身份嗎？”亞歷克斯說道。

他不是找不到蝙蝠俠的私人聯繫電話，只是找的過程會很麻煩，蝙蝠俠的電腦能力強大，兼并擁有世界上最好的超級計算機，攻破他的網絡防衛網，獲得他的私人通信沒有那麼容易，這會是一件非常麻煩的過程。

相比之下，阿爾弗雷德的私人商業聯繫電話，和很多集團高層都有着聯繫着商業事宜，就簡單得多了。

“你…”

佩蒂聽到亞歷克斯的說話，從知道蝙蝠俠跟蹤他們的震驚之中恢復過來。狠瞪着亞歷克斯，磨牙切齒，亞歷克斯的實話語言，入耳的愚蠢平胸幾個字刺痛她的心，讓人惱怒。

平胸就平胸！又不給你摸，說出來幹嘛！

佩蒂目光盯着亞歷克斯很不善，從未見過如此情商之低的禽獸，她咬牙，胸口憋着氣，難受！

然後聽到亞歷克斯知道蝙蝠俠的真正身份，不由心中一動，目光閃出求知慾，眼睛發亮的盯着亞歷克斯。

她感覺阿爾弗雷德這個名字有點印象，但由於不是富豪圈子，她也不喜歡關注韋恩集團的掌舵人這類財經信息，因而只是感覺有點熟悉，像是在哪裡路過聽過一般的陌生感，不了解。

甚至布魯斯·韋恩因為花花公子的花名，都要比阿爾弗雷德要出名。但平常人怎麼會把蝙蝠俠和花花公子布魯斯聯繫上？

她靜靜的，提着耳朵，聽亞歷克斯通話。

“你打錯電話了，這裡沒有什麼蝙蝠俠。”阿爾弗雷德沉靜，真正認識蝙蝠俠的，不會通過這個電話打給他。而通過這個電話打給他的，他懷疑只是一次試探成分居多，是以並不承認。

在哥譚，猜測蝙蝠俠是誰的議論，一直都很有市場，從未斷絕。就算是蝙蝠俠的身份被人知道，廣而告之，阿爾弗雷德在這幾年間，也做足準備，足可以讓自家老爺撇開蝙蝠俠的身份。

沒有誰願意相信一個花花公子，紈絝子弟，成天吃喝玩樂，不務正業，醉酒當歌，嫩模明星陸續玩個遍會蛋疼到做哥譚的黑暗騎士，整天黑夜裡維持正義，消滅罪惡。

這有可能嗎？

有。

只有信念足夠強大，堅定的人，擁有執念的人，才會如此。

布魯斯·韋恩即是如此。

“我不跟你廢話太多，你只會一味維護自家老爺。非得要我去韋恩莊園，找到蝙蝠洞，把布魯斯·韋恩揪出來打一頓，你才相信我知道布魯斯·韋恩是蝙蝠俠嗎？”

“叫布魯斯·韋恩聯繫我！”

亞歷克斯很不客氣，厲喝道。

他沒有一絲對蝙蝠俠的尊敬，亦不會有對這種超級英雄人物有什麼的敬佩，對蝙蝠俠為哥譚所做的一切，沒有任何的評價。

他只是一個人。

沒有神化蝙蝠俠，沒有貶低蝙蝠俠，沒有穿越者看見蝙蝠俠的跪舔樣子。

你所做一切，都不關我的事。

但是，你誣陷我嫖娼，就是你的不對。

仗着正義身份，超級英雄背後，利用我，難道還以為我會看到你是超級英雄的身份，會釋事寧人嗎？

門都沒有。

我亞歷克斯是沒有脾氣的人嗎？

亞歷克斯直接掛了電話，扔給瞪着眼睛，處在震撼當中的佩蒂。

佩蒂下意識的接過手機，瞪着眼睛，非常震撼，血液都有幾分奔騰速流，渾身有一些燥熱的激動，臉色激動的恍紅，磕磕碰碰問道：“布…布魯斯·韋恩是蝙蝠俠。”

“是啊，怎麼了？”亞歷克斯撇了她一眼，阿爾弗雷德都不在意暴露蝙蝠俠的身份，難道自己還要幫他保守什麼秘密嗎？

佩蒂美麗的褐色眼睛睜得很大，倒吸一口氣，這個無人能知的黑暗騎士，哥譚的守護者，竟然是著名的花花公子布魯斯·韋恩，震驚得她恍然恍惚，不敢置信。

這就讓自己知道一個大秘密了！

佩蒂腳步都輕浮，不着力，腦海中不停的回蕩着這名超級英雄的幕後身份。

不知道多少人在找蝙蝠俠的真正身份，佩蒂閑時都看過一篇小報，說黑市中甚至都有傳出超過千萬美元的懸賞，懸賞蝙蝠俠的身份。

自己這就身價千萬了？

當然，佩蒂不會做如此沒有道德的事情，拿蝙蝠俠身份消息去賣錢。但她仍然處於知道這件事情的震撼當中，腦袋都被震得呼呼的。

等她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時候，是她手上的手機再次響起的時候。

“我是蝙蝠俠。”阿爾弗雷德最終把和亞歷克斯談話的錄音告訴布魯斯，讓布魯斯定斷。

佩蒂喉嚨一窒，僵着身體，沒有說話就被亞歷克斯從旁邊搶走手機。

“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吧！”亞歷克斯語氣不太好。

“我知道。”

“布魯斯·韋恩，我知道在你曾經在中城，目睹過我和銅虎的戰鬥，在暗處曾聽過我對銅虎講起超越人類肉體極限的指導。

我也知道你讓銅虎利用我的勢力，在查找節日殺手。

這一切，我看到銅虎的面子上，都視而不見。因為我知道，你很快就會離開，沒有打擾到我，我便沒有管你。”

“我幫助你揪出人體實驗！”手機中沉聲傳出，蝙蝠俠的意思即是，他也有幫助亞歷克斯揪出人體實驗的罪案，大家互不相欠，打平。

“憑你聽到我對銅虎講的超越人類肉體極限的指導，大有受益，就已經足以抵消人體實驗案了。”

“……”蝙蝠俠沉默，的確。只有攀登人類肉體極限的武術家，才知道亞歷克斯對銅虎指導的一切，有多麼的重要，完全是朝聞道，夕死可的珍貴經驗。

“你利用我的勢力查找節日殺手的事情，就已經是欠我的了。這點我不計較，我給面子銅虎。

但，你隨着來到海濱城，誣陷我嫖娼罪怎麼算？

你是當我亞歷克斯是查利那樣的路人，隨手就可以利用，幫助你查案的嗎？

還是你以為自己是代替人類執法的審判官，當超級英雄上癮了，幕後利用一切查找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很高明是嗎？以為誰都會賣你那顆正義的面子嗎？”

“…抱歉。”

“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什麼？要超級英雄幹什麼？

我給你兩個解決的方案。

一、往我的賬戶打一億美元，一切既往不咎。

二、這一行的終點，我相信你也看得出節日殺手的路徑，他正在召集人手，向著哥譚去，最終我的追捕也應該會是哥譚。

屆時，我會去到哥譚直接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