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混混都在混戰一開始就衝到了季小秋這裡,因為他們在看過遲翰奪了那個同伴的棍子又狠狠一棍子掄在那同伴後背上的時候,頓時知道了遲翰確實不好惹,所以都想來欺負季小秋。
結果沒想到季小秋上來也這樣一個又狠又重的迴旋踢將那堂叔給踢趴在地上,幾個人站在那兒都不敢動彈了。
然而,此時他們不動彈也不行,因為他們要是不動的話就等着被遲翰狠揍。
遲翰是鐵了心今晚要教訓他們一頓了,尤其是在看到季小秋一腳將那位堂叔給踢了個狗啃屎之後,心情頓時大好,鬥志也更兇猛了。
跟他們兩人實打實的拳腳功夫相比,那幾個混混不過是花拳繡腿而已,他們不過是勝在人多還有一個個都很魁梧。不過季小秋跟遲翰強強聯手,沒一會兒幾個人便被揍的趴在地上爬不起來,好一陣鬼哭狼嚎。
那位堂叔更是癱坐在地上,面如死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是季小秋在遲翰踹倒最後一個小混混之後拍了拍手瀟洒走到那位堂叔面前,笑眯眯的問着,
“堂叔,你還好吧?要不要我叫救護車來送你去醫院啊?”
季小秋故意這樣關心着,但實則是對那位堂叔狠狠的嘲諷。
那堂叔本就被她一腳給踹的感覺肋骨都斷了,現在又被她這樣毫不留情地給諷刺着,只覺得胸口的劇痛更甚了,就那樣捂着胸口狠狠瞪着季小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現在心裡真是又慌又悔,他哪裡知道這個遲翰身手這麼好,又哪裡知道季小秋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原本是想着給他倆點教訓的,結果最後被教訓的人是他自己,他自己估摸着自己的胸口怕是肋骨骨折了,所謂的傷筋動骨一百天,只怕是未來幾個月,他只能在床上躺着養傷了。
季小秋那一腳是發了狠的,她也不怕踢出人命來,現在是在她家門口,而早在好多年以前,她家別墅里里外外季如發就都裝滿了監控,所以今晚那位堂叔帶着一群小混混先上門找她麻煩的事情攝像頭肯定都拍的很清楚,就算是踢死了,她也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
季小秋收起自己臉上的笑意,語氣不帶一絲溫度地對那堂叔說著,
“堂叔,看在你追隨我爸這麼多年的份上,咱們好聚好散,關於你擅自挪用公司資金的事情,關於你今晚做的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否則,我也睚眥必報。”
季小秋的表情裡帶上了濃濃的警告,
“反正你也有兒子,今晚你所謂的教訓我們的類似事情,我同樣也可以安排發生在你兒子身上。”
眼看着那堂叔神色大變,季小秋愈發的無情了起來,
“哦不對,你已經有孫子了呢,或許我可以考慮報復到你那活潑可愛的小孫子身上,不知道那幺小的孩子被揍一頓會是什麼後果。”
季小秋故意把話說的很難聽也很恐怖,她倒不至於對那麼點的小孩子動手,她只不過是深深知道要想拿捏住這位躺輸,就必須要觸碰到他最在乎的東西。
而他現在最在乎的,也無非是他的子孫而已。
所以季小秋話一落下那堂叔就滿臉慘白,驚惶不安地瞪着季小秋,
“冤有頭債有主,今天這一切都是我自己一個人謀劃的,你對我兒子孫子動手算什麼?你一個女孩子家,難道不為你自己積點德!”
到最後因為害怕而聲音無法抑制的顫抖了起來。
季小秋才不會被他的話給影響到呢,繼續警告着他,
“要麼從今以後你消停下來老老實實地別再煽風點火惹是生非,要麼咱們就走着瞧。”
季小秋說完就轉身瀟洒打算隨遲翰走人,是那堂叔最終無奈地喊住了她,
“好,我答應你,以後不再給你們使絆子了。”
那堂叔只能妥協,他自己的命不值錢但他不能搭上兒子和孫子的。
瞧着季小秋那兇狠勁兒,他要是繼續鬧騰下去說不定她真能做出那心狠的事兒來。
季小秋聞言頓住了腳步,轉頭嘲弄看着那堂叔,
“不是我說啊堂叔,這些年你從我爸那兒摳來的錢,足夠你們一家人過優渥富足的生活了,您就知足吧。”
季小秋這次說完可是瀟洒離開了,離開也不忘了嘲弄那堂叔一通。
季小秋挽着遲翰的胳膊憤憤離開,邊走着邊故意大聲對遲翰說著,
“這真是得了便宜賣乖,這些你我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都已經撈了那麼多了還貪得無厭。”
直諷刺的那堂叔頭低的快要掉到地上了。
而在季小秋跟遲翰離開之後,幾個小混混和那堂叔打電話叫了救護車,不叫不行了,那堂叔眼看着是非得去醫院了,小混混幾個人也有沖的猛了受的傷不輕的,這一晚,幾個人算是要在醫院裡度過了。
至於季小秋跟遲翰那端,舒服愜意的很。
雖然惡戰了一番雖然虛驚一場,但幸好兩人都沒受傷,回到住處之後各自洗了澡然後兩人便窩在客廳里看電視休憩了。
小鎮上的夜晚還是有些冷的,但是客廳遲翰裝修的時候特意設計了一個壁爐,就是專門用來取暖的,所以此時季小秋窩在遲翰懷裡享受着這樣的溫暖,真是整個人都舒服極了,沒一會兒就昏昏欲睡了。
“困了到床上去睡吧?”
遲翰感受到懷裡的人兒慢慢吹下去的小腦袋,主動開口提議着。
誰知季小秋搖了搖頭咕噥着,
“不要,我覺得現在這樣被你抱着睡就挺好的,好舒服。”
遲翰於是就只能依着她了,直到她徹底睡了過去這才抱着她上樓回房。
今天她跟着自己在公司忙了一天,剛剛晚上又打了一架,肯定累壞了,明天一早他們還要趕回煙城呢,今晚就休戰吧,讓她好好休息。
陪着自己看電視的人都睡著了,遲翰一個人看也沒什麼意思,下樓關了電視重新返回,掀起被子也上床擁着女孩子一起睡了過去。
忽然覺得,越跟她在一起相處,越離不開她了。
一開始只有她單方面追逐着他的時候,他完全沒有這種感覺,那個時候他對她也是有感覺的,但也不過是一種欣賞外加喜歡而已,沒有那種離了她就不能活的感覺,可是現在,他真的覺得如果生命里沒有了她的話,寡然枯燥,沒意思極了。
一夜好眠,隔天兩人收拾好了便驅車返回煙城了。
在路上的時候遲翰接到了來自顧文博的電話,顧文博在那端先是詢問了一下他度假是否歸來,然後又誠懇邀請着他重新回顧氏工作,遲翰禮貌回絕了,
“不好意思啊顧總,我現在已經找到新工作了,恐怕沒辦法再回到您身邊了。”
顧文博很是吃驚,
“已經找到工作了?”
“是。”
遲翰倒也沒有隱瞞,
“是在季如發季總的公司,季總最近生了一場重病公司沒人管理所以聘我過去了。”
原本沒有季如發這件事,遲翰也是完全沒有重回顧文博身邊的打算了,他從來都不是顧文博的兵,而是顧庭深的,原則上是顧庭深到哪兒他跟到哪兒的,但是現在顧庭深賦閑在家,所以他就只能出去遊山玩水了。
正好回來碰上季如發這件事,也給了他一個拒絕顧文博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顧文博是知道季如發的,也知道季如發生病的事情,畢竟顧傾城跟季小秋也是好朋友,顧文博某次聽女兒說起過,甚至就連傅景瑜都去探望了。
顧文博也知道季小秋對遲翰的追求,但是顧文博沒想到遲翰竟然真的被追到手了,而且現在還去了季如發的公司。
對於同樣只有一個女兒的顧文博來說,很能理解季如發現在聘請遲翰過去的苦衷,只有一個女兒,以後去世所有的一切都是留給女兒的,所以現在女兒的男朋友有那個能力管理工資,自然是第一時間將遲翰給聘請過去了。
所以,顧文博雖然遺憾,但也沒有勉強遲翰什麼。
只禮節性地恭喜着,
“那我在這兒只能祝你以後越來越好了。”
“謝謝。”
遲翰也客氣應着,然後兩人便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季小秋在一旁感嘆着,
“哎,你說既然他需要幫助,為什麼不幹脆去找顧庭深呢?”
遲翰笑了下,
“他現在是寧肯找傅景瑜幫忙,寧肯找我幫忙,也不會去找顧總的,那太傷他的自尊心了。”
遲翰對顧文博的心思猜的還是挺準的,他離職之前就能察覺出來顧文博做這個位子根本就是力不從心,但一直在死撐着不想讓那些原本支持顧庭深的人看笑話。
聽說前段時間他遇到了一個難關,還是依靠着傅景瑜給他出謀劃策才順利度過。
現在又來聘請他回顧氏,看來顧文博撐不了太久了。
回頭去找顧庭深回來是早晚的事,就看他能還能堅持多久了。
季小秋搖了搖頭,
“這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然後又笑眯眯地看向了遲翰,主動邀功,
“你看我,多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沒有管理公司的本事,所以乾脆把什麼都交給你,多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