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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門外管家的聲音,鍾敬有些愣神,其他四位家族的代表也在發愣,青玄宗的修士怎麼會來這蟾宮島拜訪的?

倒是昨晚帶回幾具屍體的幾人愣了下,回過神來。

其中一位說道:“估計他們是想在咱們蟾宮島種植靈植。有件事忘了說,昨晚這兩位青玄宗修士就在飛雲島,他們想在飛雲島種植靈植,請那些島民代為管理,但被雲氏家主拒絕了。”

“拒絕?能和青玄宗扯上關係,這是好事啊!那雲不留為何要拒絕?瘋了吧!”

這是大部分人的心聲。

“雲氏想自己種植,雖然想法無可厚非,但此舉確實有些愚蠢自大。不過雲氏也確實有這底氣,誰叫他們有強者坐鎮呢!”

提到這強者,眾人又都垂頭嘆氣。

鍾敬搓了把臉,閉起了雙眸,很快,當他睜開眼時,眼中的那些血絲便已消失不見。

然後他起身說道:“來者是客,不敢怠慢,我先出去看看,你們繼續商量一下,儘快拿出一個解決方案,否則我們……”

他輕嘆一聲,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轉身走出書房。

鍾氏家族的大廳里,君不棄三人坐在椅子上喝茶,旁邊有侍女伺候着,相比飛云云氏,這鐘氏才像個大家族的模樣。

比雲氏更有排面,更加講究。

雲氏看起來更像個修行宗門,對享受這一塊並不講究,更沒有在族中養那麼多僕從侍女。

不一會,堂內便傳來一道聲音,同時轉出一個青年。

青年抱着拳,“三位青玄宗道兄駕臨寒舍,令寒舍蓬蓽生輝,鍾敬有失遠迎,失禮之處,還望三位道兄莫要怪罪。”

青年很客氣,很禮貌,三人起身跟這青年還了一禮。

莫長庚身為師兄,成為了他們的代言之人,一派儒雅隨和的樣子,“鍾道友客氣,我等未曾投帖便自登門,應該是我等冒昧了才是。貧道莫長庚,此乃我家師弟溫良……”

“貧道穎川郭奉孝!”君不棄早已學會搶答,“貧道並非青玄宗弟子,只是與這二位青玄宗道友意氣相投,遂與他們一道同來看看,鍾道友不必在意貧道,就當貧道不存在好了。”

鍾敬啞然失笑,“郭道友真是風趣,鍾道友的大名,鍾某昨日也有過耳聞,只是不曾想,會這麼快便見面。三位,請坐!”

眾人落座之後,鍾敬又道:“家父近日閉關修行,族中諸事暫由我這不肖子暫代管理,還請三位道友恕我鍾氏不敬之罪。”

莫長庚微笑道:“鍾道友不必如此。來之前,我等便聽說了這事。其實我等之事也只是小事,有鍾道友在,便已足夠。”

君不棄卻古怪地笑了起來,“鍾家主真的在閉關?”

鍾敬聞言,神色微變,莫長庚和溫良則是一副訝然之色看着君不棄。而後莫長庚眉頭微微輕蹙,“郭兄,此話何意?”

鍾敬雙手收入袖中,暗自捏了捏,心裡頭在權衡着,要不要做些冒險的事情?

但是看到莫長庚和溫良都是元嬰修士,他的這個想法也只能先掐滅。不說其他,這郭奉孝也有金丹境修為。

“郭兄說笑了,家父確實在閉關。”鍾敬微笑道。

君不棄笑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你們繼續說,等你們的事情說完了,貧道再和鍾道友好好聊一聊。”

聽到這話,鍾敬便知道,此事估計沒法善了了。

只是,對方是如何知道那件事的?

昨晚將那幾具屍體送還給他們的那位黑衣人,又是誰?

鍾敬心思百轉,表面卻是保持着不失禮貌的微笑,“二位道友可是為了種植靈植之事?昨日二位在飛雲島的事情,在下也有所耳聞,若是為了種植靈植之事,在下舉雙手贊成。”

莫長庚苦笑起來,“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鍾敬心中暗嘆,看了眼君不棄,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莫長庚點頭說道:“確實是為了此事,原本我們見飛雲島全民修行,覺得會有一條好銷路,可以本地產本地銷,實在不行,還可以運到內陸,銷路是絕對不用愁的,但云氏卻不為所動。”

鍾敬輕嘆起來,“這也不能怪他們,雲氏乃新晉的赤龍十八氏之首,族中又有兩位強者坐鎮,可以無懼大多數家族……”

雖然說的都是雲氏的好話,但怎麼聽都像是在給雲氏上眼藥的感覺,兩下一對比,他們鍾氏就聽話多啦不是?

“我們鍾氏家業不大,但也願為二位提供些便利。族人平日里的消耗也是向外採購,有二位的幫忙,倒是幫我們解決了不少問題!在下這裡沒有問題,其他四族那邊也包在在下身上。”

他們的事情很快談完,然後三人的目光便轉向君不棄。

君不棄看了眼四周的僕從和侍女,微笑道:“真要在這說?”

鍾敬擺了擺手,將那些下人趕了出去。

君不棄卻覺得不夠保險,隨手就丟出幾塊陣盤,一座小陣便在這大堂之上升起,看得鍾敬雙眉直顫,暗自咬牙,“郭道友,此舉何意?可是在挑釁我鍾氏?須知,士可殺,不可辱……”

莫長庚做起了和事佬,道:“鍾兄不必如此,我想這當中肯定有誤會。郭兄,你這是做何?有什麼話不能當眾說的?”

君不棄笑道:“接下來貧道的這番話,還真不能當眾說,否則今日貧道這一說,這蟾宮島明日可能就要倒大霉了。”

“郭道友可莫在此危言聳聽!”鍾敬咬牙道。

君不棄搖起頭來,冷笑了下,道:“眾位應該也聽說了貧道曾在那座洞府中,見過雲氏那位紅衣女修之事吧!”

三人皆點了點頭,這事大家都清楚。

“但貧道有一點沒有說,貧道在那座地宮之中不僅見到了那位紅衣女修,還見到了鍾、顏、童、洛、賈五氏家主。”

“你,休要血口噴人!”鍾敬咬牙切齒喝道。

君不棄擺擺手,道:“事實如何,多說無益。但我相信幾位家主應該是遇難了,如果此時讓人知曉蟾宮島空虛,你們覺得會有什麼結果?二位道友也許不知,但鍾道友相信能想象得到。”

鍾敬咬着牙,一字一頓道:“你~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