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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何不坐下與貧道聊聊?之後若兄台還想殺貧道,那請動手便是,貧道絕無二話。其實就算我此時想給同門發信號,以兄台這深不可測的修為,也可以輕易阻止,不是嗎?”

君不棄小小拍了下對方的馬屁,可能是對方覺得挺舒服,於是果然跟着坐了下來,只是臉上那副貓戲老鼠的高姿態,讓人想揍他。

君不棄輕輕呼了口氣,道:“其實你我之間,原本也無甚深仇大恨可言,對吧!說到底,不過就是貧道殺了兄台一小妾而已嘛!相信以兄台這等威武雄壯之姿,定然也不會缺嬌妻美妾的吧!”

這話聽着確實有些讓人想揍他,至少中年人懷裡的黃鼠精,就朝他呲起牙來,想咬他,但被中年男子一把按住了。

雖然話很難聽,可在這個世界,女子的地位就是這麼低。除非女修的修為極為高深,否則都要比男人低一檔,這是不爭的事實。

君不棄倒是不會小看女子,畢竟修行界中的女高手,確實是多不勝數,可這不是為了緩和關係嘛!

從這中年男子將那黃鼠精當寵物一樣撫弄,君不棄就能看得出來,這中年男人對這黃鼠精,除了佔有慾之外,其實沒什麼真感情。

“敢問兄台高姓大名?”君不棄又問。

中年男子沒有回應君不棄,只是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看着他,似乎是想看看,看他還能說出什麼花來。

君不棄見此,也不以為意,這點小小的羞辱,對他而言,不過只是小兒科罷了,修為比人差,還能怎麼地?

心裡雖這麼想,但他嘴上卻不這麼說,而是微笑道:“其實兄台應該也清楚,如果你真殺了貧道,那等待你的結局肯定不會太好,貧道師承青玄宗,乃是這越州境內首屈一指的大宗門。而且貧道還是宗門三十六峰之一的萬劍峰親傳弟子,適才那萬里劍遁符,便是家師夜峰主所賜,以家師之能,兄台覺得可逃得過他老人家的萬里追殺?”

中年男子輕哼:“牛鼻子,你在威脅老夫?”

這中年人顯然是聽說過夜峰主的大名的。

大青聽到這話,牛耳動了動,又耷拉了下來。

君不棄微笑搖頭,“兄台不必這麼想,貧道其實只是與兄台擺一下事實,講一下道理罷了。貧道殺了兄台妾室,是貧道不對,但兄台可知你那妾室背着你做了何事?兄台理應知曉我青玄宗對這等犯下嚴重殺孽的妖修,皆視為妖邪,人人得而誅之,我想……”

“牛鼻子,你也不必多想了,實話與你說吧!老夫殺的人,吃掉的女子,比她們禍害掉的要多得多,哈哈……”

這虎妖的話,讓君不棄心裡咯噔了下,漸漸意識到,這虎妖要麼是只傻虎,要麼就是背後有靠山,完全有恃無恐。

很顯然,傻虎是不可能修鍊到大妖這等層次的。

所以……

君不棄輕嘆了口氣,“看來結果比我猜想的還要嚴重啊!你是有組織的吧!要不,讓貧道來猜猜你背後的組織?”

君不棄看着虎妖的雙眸,看着他臉上表情的細微變化,不等虎妖拒絕,便道:“萬妖盟在東州星宿海,一般情況下,他們不會輕易靠近東州,更加不會輕易跑到這越州來,雖然東越兩州是隔壁。”

中年男子看着君不棄,唇角帶着一絲微笑,看起來像是在鄙視君不棄的智商,然後開口道:“牛鼻子,老夫給了你這麼多時間,你就不想想,該拿什麼來跟老夫換你這條小命?”

他說著,又搖起頭來,“你可真吝嗇,不過沒關係,殺了你,你的一切就都是老夫的了。老夫再給你半柱香時間,看你能夠哄得老夫開懷大笑,這樣也許老夫不會吃掉你,給你留個全屍。”

君不棄用食指撓了撓臉頰,輕嘆道:“那可真是糟糕了!不知兄台可否聽說過‘真理’,‘暗界’,‘諸神’,‘宙淵’……”

這些全都是古老的邪惡組織,幕後首腦全都是崇拜那些有着邪惡之源之稱的太古邪惡存在。

這些邪惡組織時常被各州宗門圍剿,但卻如同那野草一般,春風吹又生,一茬接一茬,剿之不盡,滅之不完。

不過君不棄對此卻是不覺得奇怪,就像黑惡勢力永遠不會在世間消失,只會改頭換面,換着花樣來玩一樣。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會有黑與白,明與暗。

喜歡走捷徑,是人的天性!

只不過這個世界的黑暗有些詭異罷了。

當君不棄說到‘宙淵’倆字時,中年男人臉上的神色雖然沒什麼變化,但是細微處的眉角卻微微輕顫了下。若非君不棄一直注意着他臉上的表情變化,這種細微的變化是不可能發現的。

雖然中年男人覺得自己的表情管理得很好,但君不棄其實已經心中有數了。果然,這些邪惡組織無處不在。

他微微搖頭,輕嘆起來,“看來,被我殺掉的那隻黃鼠精,隨身攜帶的那座雕像應該就是你給她的吧!宙淵,那座雕像的形象,是宙淵組織所崇拜的邪惡之神嗎?能否與我說說她叫什麼名字?”

君不棄萬萬沒想到,原本還一副貓戲老鼠之態的中年人,在聽到他的問題時,突然間就怒了起來,橫眉冷豎,狀若金剛,凶煞之氣直接從其體內迸發而出,正如那猛然噴發的火山。

“骯髒的牛鼻子,也敢直問女神名諱,簡直是褻瀆神靈,死!”

說出手就出手,完全沒有給君不棄任何開口的機會。

好在君不棄早就準備好這中年人會朝他發難。

呯……

虎爪落下,君不棄體外的金光護甲耀起一層光芒。

下一刻,那中年男人抬起的手,直接停滯在空中,雙眸圓瞪,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看着君不棄的身後。

在君不棄的身後,一道鮮紅如血的影子,緩緩浮現。

赤色的甲胄,如血的披風無風自舞,滴血長劍斜指地面。

四周的溫度隨着這道血色身影的浮現,瞬間驟降。

中年男人回過神來,雙股戰戰,轉身就逃,還順手將懷中的黃鼠精當暗器朝那血色身影丟了過去。

然而,沒等那中年男人跑出十米,一道紅光掠過,他的身體瞬間便已肢解,而後化成一團黑霧,朝四面八方散去。

“姐姐,他的本體應該就在陣外,請留活口,我有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