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糰子可不管這些,等白梟沉幫自己弄完,回到餐桌就開始埋頭乾飯。
翻臉不認人在乾飯這點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望着腮幫子鼓鼓囊囊跟小倉鼠那般的苓蘿,白梟沉忽然感覺自己來了胃口,不自覺就多吃了一些。
幾個盤子的菜,被他清空了大半。
等到小糰子抬起頭準備再吃點的時候,她滿臉獃滯,嘴巴微微張成o字型,似乎有些不太敢確定。
就一小會兒功夫,粑粑一個人都吃完啦?
“嗚,蘿蘿還沒吃飽。”
049譴責的目光跟刀子那般朝着白梟沉凌空而去,心裡暗暗吐槽某人。
果然還是縮小版的白梟沉更可愛一些。
瞧瞧人家怕崽崽吃噎住還專門把烤肉撕成小條。
再瞧瞧你乾飯幹得都差點忘記自己還有閨女。
呸,人與人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小時候多懂事穩重,長大以後emmm……
論一個人到底是如何長歪,並且越來越狗的。
白梟沉並不知道某隻系統的吐槽,他有些頂不住小傢伙淚眼汪汪的模樣了,不自在地咳嗽了幾聲。
心裡雖然有些怪不好意思,臉上卻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愧疚。
“我帶你出去玩吧,小孩子不要吃太多,容易長胖,你看看胖乎乎的小肚肚。”
白梟沉說著理直氣壯起來,忍不住揉了揉小傢伙的肚子。
喲,感覺吃了不少呀。
這小幼崽還真能吃。
白梟沉不等苓蘿回答,直接抱着人就走了。
一回生二回熟。
比起從前跟拎塑料袋那般,現在也算是一個進步吧。
049繼續吐槽對方,它總算是知道白禹澤他們幾個人是跟誰學的了。
白梟沉這個當爹的就沒有起一個好頭。
抱幼崽怎麼能用拎着呢?
想到初次見面時候的糟糕場面,某隻系統無奈地搖了搖頭。
“哼唧唧,粑粑是只臭豬豬。”
小糰子趴在白梟沉胸口,伸出指尖報復性的戳着對方的胳膊,嘴裡碎碎念着。
不要小看一隻對於吃到底有多麼執着的幼崽。
一旦發現搶食行為,妥妥的黑名單了解一下。
目前小本本名單如下:三哥哥白肆衡,四哥哥白知逸,粑粑白梟沉。
苓蘿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將粑粑的名單改成待定狀態。
因為粑粑做飯比大哥哥還好吃。
做崽崽要學會寬容待粑粑,嗯,絕對不是因為他做飯真的很香。
白梟沉不由得輕笑一聲,這小傢伙生氣的時候感覺還挺可愛的,他忍不住揉了揉軟塌塌的頭髮。
深邃的眼底藏着一絲不易覺察的溫柔與擔憂。
腦海里浮現出以後很久,苓蘿個子長大一些撒丫子到處亂跑的畫面,就像一隻忙碌呆萌的小蜜蜂。
白梟沉心裡多出了一些妄念。
他想多要一些時間。
至少看着這隻小幼崽慢慢長大,一定會非常有趣。
‘怎麼?心軟啦?強者是不能有軟肋的哦。’
‘你出來幹什麼?現在不是你該出現的時候。’
‘你這麼冷淡,哥哥我可是會傷心的哦。’
‘不許你動她,其他的無所謂。’
白梟沉抱緊了懷裡的小傢伙,面上絲毫不顯,仍舊是那副冷峻的模樣。
等了片刻那道聲音總算消失了,他不自覺長長呼出一口氣。
那個人太危險了。
雖然那也是他,卻又不是他。
出現得越來越頻繁了。
“粑粑,你怎麼哩?咱們一起坐鞦韆好不好。”
小糰子眼巴巴地望着被玫瑰藤纏繞的絕美鐵架。
如果不是那些刺刺,她早就坐上去啦。
粑粑怎麼心神不寧噠?
“不去,刺太多。”
白梟沉拍了拍懷裡小人兒的腦袋,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不過這小傢伙要是被刺到,恐怕立刻就會哇哇大哭起來吧。
想到那個畫面,心裡莫名有些不太舒服。
這小幼崽一天天也不安分一些。
“那好吧,粑粑說什麼都對。”
白梟沉:……
好像有種被敷衍的感覺,應該是自己想多了吧,嗯,肯定是想多了。
“你在這裡等一下,不要亂跑。”
白梟沉一路抱着苓蘿來到了一顆楓樹下面。
火紅至極的楓葉鮮艷得好似血那般。
溫熱的風煽動着樹葉,這個巨大的樹遠遠瞧着就好似燃燒的火焰。
小糰子乖巧地坐在樹蔭的石頭下面。
目光望着白梟沉逐漸離去的背影,粑粑要幹什麼呢?
雖然很想跟着一起,不過粑粑讓自己等着誒。
好乖乖要聽話,而且粑粑抱着蘿蘿那麼久,肯定很累了吧。
沒等片刻,白梟沉抱着一塊木板和繩子回來了。
他麻利地將繩子穿過木板的四個孔洞,隨後兩邊依次往楓樹的主幹上面拋,那副輕車熟路的模樣好似曾經做過很多次一樣。
最後是固定打結。
簡易的鞦韆就這麼輕鬆地做好了。
原來粑粑是給蘿蘿做鞦韆啦。
苓蘿雙手撐着精緻白皙的小胖臉,兩朵紅暈分別暈染在臉頰兩側,心裡甜到冒泡泡。
那蘿蘿就不跟粑粑計較搶飯飯的事情啦。
嗯,下次要讓粑粑多做一些。
“過來。”
白梟沉朝着小傢伙招招手。
小糰子聞言樂得合不攏嘴,跟小炮彈般撲到了粑粑懷裡,業務熟練地蹭了蹭。
“粑粑,你好厲害,居然會做鞦韆誒,蘿蘿好喜歡。”
白梟沉無聲地勾了勾唇,表情寫滿了愉悅,先前那副漠然的氣場緩和了不少。
哼,小嘴還挺甜的。
他大手一揮,把蘿蘿撈進懷裡。
一大一小就一起坐到鞦韆上面。
主要是小幼崽瞧着太小了,而這鞦韆太過簡陋。
白梟沉覺得萬一苓蘿摔下去,這不得當場表演個哭唧唧嘛。
他抱着小糰子就正好了。
絕對沒有私心哦。
單純是覺得這麼簡陋的東西配不上蘿蘿。
也就是個一次性用品。
下一次得讓瀋河弄點材料裝修一下。
“哇,飛起來啦。”
苓蘿不由得發出一聲激動的吶喊。
她腰間被男人牢牢地抱着,不用自己扶着繩子,直接就放飛自我起來。
白梟沉好似被這種輕鬆愉悅的氛圍所感染,他都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做過鞦韆了。
那種騰空的自由感,好似飛鳥正翱翔於天際,無可比擬,又分外讓人覺得懷念。
曾經一度想要逃離的環境,去尋求那所謂的自由。
可笑,所有想做的事情,後來一個都沒有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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