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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金的同夥被白肆衡踢中腹部,像是皮球一般飛出了老遠,直接撞在了某輛車子的車頭上,背後的擋風玻璃碎裂成了蜘蛛網。

“你給我等着。”

暫時脫困的吳金咬咬牙忍着疼痛放了一句狠話,迅速從懷裡拿出一個煙霧彈扔到地上,一陣刺鼻的煙霧過升騰而起。

待到煙霧散去以後,吳金連同他的同夥全都消失不見了。

白肆衡伸手揮了揮鼻息前有些刺鼻味道,眼眸不自覺閃過一絲猩紅之色。

這煙霧會嚴重擾亂氣味,他根本無法順着氣息去追蹤對方。

那些人有備而來,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被抓到。

眼下最為重要的是先找到小矮包。

白肆衡可是記得出門前某人再三的‘威脅’。

就算白知逸不那麼做,自己也會來接苓蘿的。

他明明也是小矮包的哥哥啊。

有些事情錯了一次就夠了,這一次他白肆衡絕不會再把人弄丟了。

“三哥哥!”

小糰子激動地拍打着車窗的玻璃門,聯想到瀋河走之前的交代,趕緊按了車門附近的小按鈕。

車窗緩緩拉下,視野更加清晰了一些。

那股刺鼻的味道順着被打開的車窗一股腦地涌了進來。

“唔,臭臭。”

苓蘿伸出小胖手當作扇子揮了揮,眉頭忍不住皺了皺。

049卻覺察到剛才崽崽的身體似乎升高了一些,但很快有恢復了正常水平。

如果不是系統後台資料清楚地記錄,剛才那短暫的瞬間就真的好似錯覺那般。

那煙霧彈似乎有些太對勁。

可惜空氣里殘餘的煙霧幾乎差不多都要會散了,根本無法進行具體的檢測。

“小矮包,是不是嚇得在嗷嗷哭啦。”

白肆衡彎腰穿好鞋子,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信步閑庭般地走了過來,那張揚的俊臉上多了一抹璀璨的笑意,比起往裡似乎少了一些刺刺的感覺,更確切來說是多了一絲隱藏的柔和。

他大手一揮,直接將苓蘿從車子里抱了出來。

小糰子聞着三哥哥身上熟悉的味道,不由得放鬆了緊繃的身體,小胖手緊緊抓着白肆衡的衣角,什麼也不說,就只是把腦袋蹭了蹭。

眼淚啪嗒啪嗒地流了出來。

感覺到胸前濕潤的觸感,白肆衡嘴角的笑意頓時消失不見,神情轉瞬變為了慌亂,他煩躁地揉了揉頭髮,單手抱着小矮包,清朗的嗓音裡帶着一些輕顫:“小矮包,別哭了,三哥哥錯了行吧,你再哭我可就完蛋了。”

雖然大哥目前身陷牢獄之中,不能出來打人。

可白知逸那傢伙可還在呢,這小子下手是真的黑,打人專門往容易疼的位置下死手。

至於心裡那一抹說不清的心疼,則是被白肆衡下意識忽略掉了。

他這個人從來都不喜歡承認什麼,哪怕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但就是死鴨子嘴硬無論如何也不會道歉。

“嗚嗚嗚,三哥哥是個大混蛋。”

“行,小矮包,小祖宗,你可別哭了,我是混蛋行了吧。”

白肆衡聽到苓蘿的哭聲胸口就覺得有些不自在,或者說是那種不願意去承認的心疼。

“三哥哥就是大混蛋,蘿蘿好害怕,你為什麼來得那麼晚。”

苓蘿哭得又凶又委屈,小胖手不斷地拍打着白肆衡胸口發泄着心裡的慌亂和害怕。

“沒錯,白肆衡這個人真是超級大壞蛋。”

某人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自黑着,他伸手輕輕拍了拍懷裡的小矮包,眼底流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關心,整個人少了一絲尖銳的稜角,多了一股溫和的鄰家哥哥的意味。

049忍不住嘖嘖一陣,沒想到白肆衡這人還挺狠的,黑起自己來不帶半點猶豫的。

它心裡有種說清的感覺,這群反派貌似還挺不錯的。

當然這種念頭只是一瞬間的。

現實不會允許的,主腦更是冷漠無情。

049想到規則的懲罰,它下意識打了一個寒顫。

自己在做的事情本來就是有風險的,絕對不能再徒增變故了。

“你不許說窩哥哥壞話。”

苓蘿又是一巴掌啪唧地拍打白肆衡身上,就差把雙標兩個字寫在臉上了。

“嘖,還挺有脾氣的,行我不說了。”

白肆衡有些哭笑不得,他說自己壞話也不行嗎?

當然怕小矮包哭得太久,眼睛太腫回去被白知逸收拾,某人還是老老實實地受着了。

“衡哥,上車。”

周源開着車子進入地下停車場,原本他還想說一說白肆衡跳車的危險行為,不過瞧見四周被砸碎的車窗,頓時感覺一陣頭大。

這玩意該不會是被衡哥砸的吧。

雖然是為了找蘿蘿情有可原,反正賠錢的又不是他。

“你那什麼眼神,我可沒有砸車窗的習慣。”

白肆衡不滿地瞪了某人一眼,自己怎麼可能是這種人呢。

像他這種愛車分子,會砸車嗎?天大的笑話。

周源:……

呵,平時到底是誰一言不合就暴躁地砸手機呢?

“周叔叔。”

小糰子軟軟糯糯地喊了一聲,眼眸哭得有些紅腫,委委屈屈的小表情彷彿被什麼人欺負了一樣。

“衡哥,你又欺負蘿蘿。”

“不是我乾的,是她自己哭的,關我什麼事情。”

白肆衡有點百口莫辯,什麼叫他又欺負蘿蘿,說點大實話怎麼能叫欺負呢。

嘖,算了,懶得解釋了。

他搖了搖頭,抱着小矮包進入車內,順手關上車門。

周源開車出去的時候,目光正好瞥見某輛車上面人形的凹陷痕迹,從那碎裂的玻璃窗,心裡差不多有了底。

看來衡哥沒有騙人,這痕迹像是和什麼人打鬥過那般。

蘿蘿的處境果然有些危險呢。

他聯想到網上的流言蜚語,以及白氏集團目前被砸得亂七八糟的慘狀,不自覺嘆了一口氣。

衡哥從來都不是坐以待斃的性子,有時候或許上一秒還是玩鬧嬉笑的神情,下一秒就能猝不及防地爆炸。

白肆衡如果大張旗鼓,甚至是生氣到摔東西,這樣周源還能放心一點。

可越是沉默,他心裡就越是害怕這顆炸彈什麼時候就“嘭”地炸裂開來。

一直以來周源都知道白肆衡有事情在隱瞞自己,每個人都有秘密,所以他不會去過分探究,這就是他們之間相處的分寸。

有些事情不是不知道,不過是覺得自己插不上手,假裝催眠自己看不見,卻偷偷躲藏在一旁默默擔驚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