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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不及待回到家,一見面李安還沒來得及分享他的喜悅,陳璇先拉着他來到長笛小屋。

終於在金笛頭上找到久違的感覺,陳小米開心到要爆了。

“你聽你聽。”

陳璇吹着,李安就站在一旁聽着。

一時他又想起去年兩人破冰那晚,在華洋劇院一樓音樂廳後台,陳璇說,我媽說這是我的嫁妝。

所以這次陳璇來送笛頭,算不算是來送嫁妝?-

“當然。”

方正認真道,“我可沒有開玩笑,這是正式邀請。”

新天地街口的奶茶店一角,剛吃完烤肉的方正齊國娟二人正面對面坐着,手裡各端着一杯奶茶。

事情是這樣的,齊國娟下班回家的路上,忽然接到了方正的電話,方正電話里說要請齊國娟吃飯。

齊國娟尋思昨天晚上兩人剛吃完飯,白天也陸陸續續的發著信息,這倒了晚上方正就忍不住這麼想自己了。

方正接着又說,有要事相商。

齊國娟就樂呵呵地掉了頭,結果飯快吃完了,對方還真是有事找自己。

中午方正就給她發信息說接了一個學校的六一合唱演出排練任務。

方正找她就是為了這個工作。

方正想讓她幫忙加點打擊樂進去。

聽完方正的全部想法,齊國娟不懂了,又不和績效掛鉤,幹嘛這麼費勁,小孩合唱嘛,湊合湊合就行了,還要搞那麼複雜。

但是見方正那麼認真,她也不想打擊對方的積極性,但從她的角度,她想勸勸方正別那麼傻。

就問對方真的假的,“不是開玩笑吧。”

“當然。”

方正認真道,“我可沒有開玩笑,這是正式邀請。”

齊國娟:“.”

齊國娟無語,方正這什麼腦迴路,聽不懂她的意思嗎。

哎,算了算了。

齊國娟放下手裡的奶茶,伸出手:“雖然感覺有點無厘頭,但聽起來還挺有意思。”

見齊國娟就這麼答應了,方正心裡大喜,二話不說也伸出手。

兩人這麼一握,方正頓時覺得一切都完美了,不但如此,還很滑。

嘿嘿,意外收穫。

“笑得這麼猥瑣,”等方正鬆開手,齊國娟也收回手,並從包里拿出紙巾遞給方正,“趕緊擦擦你的手心,全是汗,看着挺壯,怎麼這麼虛呢?”

方正立馬放下紙巾拿起手機:“稍等,”

齊國娟都能猜到方正要找什麼,“別找體檢報告了,我只是開個玩笑,知道伱身體健康,行了嗎哥?”

“呵呵,”方正放下手機,“你真聰明。”

齊國娟:“怎麼聽起來這麼像罵人呢?”

方正:“你真懂我。”

齊國娟:“得,你還是罵我吧。”

方正不知道說啥了,“我閉嘴。”

齊國娟樂:“呀,不開心了。”

方正:“我沒有。”

齊國娟:“那就接著說正事,排練時間最好放到晚上,我這邊工作時間不好請假。”

方正:“我這邊盡量和學校申請。”

齊國娟不解:“你負責排練這事你說了不算?”

方正:“額,據說還有個什麼都不懂的導演,他說了算。”

齊國娟:“.好的吧。”

方正:“我盡量。”

齊國娟:“鋼伴的小樣發我,我先聽聽。”

方正:“只有排練片段,我現在發給你。”

齊國娟:“鋼伴譜總有吧。”

方正:“有。”

方正把排練片段發給齊國娟,接着找到鋼伴譜打開把手機推到了齊國娟面前,“拿我的看,方便。”

早在中午得知金華的合唱曲目是青春舞曲之後,他就想到要找齊國娟幫這個忙。

青春舞曲是維省民歌,他想將手鼓和納格納鼓這兩件具有維族特殊的打擊樂加到合唱當中。

齊國娟大概聽了聽視頻,主要看了看譜,看完之後她抬起頭,直言說:“這版譜不行。”

齊國娟不確定按照方正所描繪的演唱編排,這版譜夠不夠用,但是從一個打擊樂手的視角,她得說這版譜留給打擊樂的發揮空間太小。

方正:“譜子肯定不用這版,我只是想先給你個參考。”

齊國娟點頭:“你既然想藉助民打突出舞台效果和音樂的整體色彩呈現,那就得給打擊樂留出充足的空間。”

方正:“明白,譜子我儘快搞定,另外手鼓好說,你知道蓉城哪裡能租到納格納鼓嗎,我去給你找。”

齊國娟:“樂器你不用管了,早點把譜給我。”

方正:“好。”

兩人從奶茶店出來,沿着街邊小攤轉了一圈,停車場分別。

回到家齊國娟收到了方正五分鐘前發來的體檢報告。

方正:請過目。

劃拉着方正的體檢報告,齊國娟又想起了昨晚的約會。

昨晚方正背了個大包,裡面裝了各種證書,什幺小學畢業證,中學生美聲唱法大賽榮譽證書,米蘭歌劇協會頒發的演唱家文憑,獻血證,健康證,亂七八糟一大堆證件。

就差把戶口本帶上了。

是,昨天是她第一次正式邀請方正吃飯。

但是也不至於吧。

明明一個正常的520約會,被方正搞得和表水大會似的。

不過也挺有意思,齊國娟昨晚最大的樂趣莫過於通過方正各個時期的證書大概掌握了方正的顏值發展線。

她的說方正小時候還挺正太的,就是從高中開始發福,到了大學簡直可以說是胖出天際。

現在倒是比大學的時候瘦了一點。

“醫生說你胖,讓你繼續減肥。”

給方正回了條語音,接着她拉開電話通訊錄。

手鼓她鼓室里就有,納格納鼓蓉城也不是沒地方找,可要找好的,她就得找專人了。

“師父晚上好!”

“哈哈,當然是想您啦。”

“好好好,您火眼金睛好了吧,我得找您借個寶貝。”

“您那套納格拉鼓還健在嗎?”

“當然是有演出咯。”

“私人的私人的。”

“謝謝師父!”

“您這話傷我心了,您的演出我哪次沒到場。”

“嘿嘿,您老晚安。”

鼓搞定了,接下來就等譜了。

齊國娟剛放下電話,準備回客廳,一開卧室門嚇了一跳,“哎喲媽你幹嘛,嚇死人。”

齊媽最近發現女兒不對勁,又是大半夜回來,又是連着兩晚上出去吃飯。

剛才一進家就往卧室鑽,連客廳也不去,神神秘秘的,於是齊媽就偷偷摸過來聽聽動靜。

“什麼演出啊,和誰去看啊?”齊媽也不尷尬,直接就問。

齊國娟好無語:“當然是華老師的演出,下周五市歌民樂團有專場。”

齊媽:“嗷,那得去,那你和誰去啊?”

齊國娟微笑:“您千里眼順風耳,還用問我,再說就算我說了你也不信啊。”

說完大搖大擺的朝着客廳走去。

身後,“哎你怎麼回事,還有你昨天晚上帶回來的花,到底是誰送給你的。”

齊國娟走到齊爸身邊坐下:“奧特曼送給我的。”

齊媽:“胡說八道。”

齊國娟撇嘴:“你看,我就說你不信。”

齊媽看向齊爸,雙手叉腰一插:“還看還看,你女兒都快夜不歸宿了,你就看電視把你。”

“你這人,”齊爸無奈搖搖頭,“之前逼着她相親的是你,現在人家自己出去玩了,你又問這問那,她不說了嗎,奧特曼送的。”

齊媽的白眼要翻過去了,“行,你倆就合起伙來氣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