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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或許這裡從來都不是自己的家,她有時候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和司琮會忽然之間走到這一步。

從沉思中回過神來,她現在就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希望司琮能夠不計前嫌的幫助自己。

她一邊這樣想着,一邊壓下心裡的不舒服,想到了自己在現在的時候刷到的那些情感語錄。

“女人只有自己強大了才不會受男人的氣。”

“男人都是薄情的動物。”

一開始她還不太相信,但是現在也由不得不信了。

只是自己已經算是強大了吧,這個時候要是想要比司琮更加強大,似乎是有點困難的。

想到這裡,她又是嘆了一口氣,說來說去還是只能怪自己。

不過好像自己離開了這裡以後,肚子里的胎像穩了不少,可能是孩子也心疼自己,所以不鬧了吧。

雖然自己對司琮是有點憤恨的,但是肚子里的娃娃是自己,她依舊喜歡。

沒過多久,許游竟然親自出來了。

“夫...雲少宗主,您請跟我們來。”

雲亦凝點點頭,亦步亦趨的跟在許游身後。

這一路上,許游的態度還是如同之前一樣,對待自己很是熱情,這讓覺得人情淡薄的雲亦凝開心了一些。

“您最近在天罡宗過得好嗎?實在是最近事情多,沒有時間過去看您。”

許游像是尋常聊天一樣,試探着詢問雲亦凝最近的情況。

她怎麼會不知道這只是客氣的話,只是許游不來也好,父親不喜歡魔族的人踏進天罡宗。

“一切都好,眼下魔尊正忙着開戰,想來你們都是忙的。”

“這...”

許游想解釋沒有,但是又知道夫人是不會相信的。

走了一會,兩人終於到了正殿的門前,許游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對着雲亦凝說道。

“您進去吧,魔尊就在裡面等您,這是您兩人的私事,我就先告退了。”

在察言觀色這方面,許游一向都是頂級的。

這個時候,魔尊最想要的應該就是獨自和夫人說一會,他可不敢上去打擾。

雲亦凝看着眼前的宮殿再一次吐了一口氣,頗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樣子。

“多謝你了。”

雲亦凝微微彎腰致謝,她的月份不小,做起這個動作來有些吃力。但是她還是想感謝許游,不為了別的,就是因為自己如今沒了身份,他依舊對自己尊重有加。

許游若是知道雲亦凝是這麼想的,一定不敢居功。

放眼這魔界誰看不出魔尊心裡只有夫人,誰敢為難,腦袋分家。

許游嚇的魂都快沒了,想要攙扶卻又不敢觸碰夫人,一時竟然有些失態。

“您這是折煞我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嗚嗚嗚,要是讓魔尊知道了不會生氣吧。

雲亦凝轉身,走進了大殿。

殿內採用的是多顆夜明珠照亮,燈光柔和又不會刺眼,只怕這樣財大氣粗的也就只有魔尊司琮了。

男人背對着自己,依舊是一身黑衣,看上去高不可攀。

雲亦凝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一時之間有些恍神,某些古早狗血小說的劇情在自己腦海里出現。

霸總司琮:“女人,你也有今天,你是否後悔和本總裁對着幹了?!”

卑微的自己仍舊倔強:“司琮,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死都不會愛上你!”

霸總司琮:“哈哈哈,可惜已經晚了,你來了就別想回去!”

雲亦凝一個冷戰回過神來,呸呸呸,什麼不讓回去,自己可是被趕出來的。

“你來了。”

男人的聲音忽然響起,平靜中不帶有一絲情緒,好像兩人只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陌生人。

但是只有司琮自己知道,他袖口下的手指已經因為再次見到雲亦凝而激動的微微顫抖。

她看起來有些憔悴,是因為懷孕的原因嗎?還是因為路途遙遠累着了?既然身體不好直接讓人遞來消息就好了,根本沒有必要再跑一趟的。

說到底還是因為天罡宗和魔族路途遙遠,要不自己搬個家?或者是在天罡宗周圍建造一個魔族的據點,以後雲亦凝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和自己聯繫,月份大了,就不要再勞累了。

司琮這樣想着,絲毫沒有注意到雲亦凝在說什麼。

以至於後者將自己的來意說完以後,司琮只是聽到一句。

“可以嗎?”

司琮這才回過神來,他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你說什麼?”

雲亦凝一陣沉默,原來他根本就沒有聽,或者是聽見了不在意。

司琮好像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讓雲亦凝傷心了,他慌忙的想要解釋,但是想到自己會牽連雲亦凝,只能忍耐。

“本尊剛剛有些走神,你說什麼?”

雲亦凝只好將自己說過的話再次重複了一遍,這次司琮聽得認真,果然是因為將離那件事。

“我知道將離是您的敵人,但是...魔尊大人,我記得您曾經說過,這世上只有您一個人有辦法。”

後面的話司琮已經一筆帶過,現在腦海里就只有四個字。魔尊大人。

阿凝叫自己魔尊大人,是叫司琮不方便嗎?跟自己那些下屬一樣的稱呼,搞什麼職場戀情?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而且她這是什麼態度?來求自己的?他幾時讓阿凝這麼卑微了。

在司琮的想象裡面,這次的見面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他想的是雲亦凝一來就沒有什麼好的臉色,對着自己破口大罵,然後指責他的陰險狠毒,不念舊情,最後告訴自己趕緊去把將離救了。

而他默默忍受,一聲不吭的去救人。

可是到了現在,他們兩個的角色好像互換了一下,到是不知道讓司琮怎麼說了,這場戲本來他應該是沒有台詞的。

眼看雲亦凝已經說完了自己的台詞,他要是不說只怕又是要讓阿凝誤會,但是他又不知道說什麼,用什麼態度說,只好順着雲亦凝的話。

“是,是我說的。”

簡單的幾個字以後就結束了,話題又回到了雲亦凝這邊。

雲亦凝:...這傢伙是非要自己更卑微的求了?話都說到這裡了,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