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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丞風看着謝清璇好像真的是一副老師看着學生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我沒什麼話和你說,蔣丞風,”謝清璇看着蔣丞風一臉紅暈,又看着他身上那些昨晚被自己弄出的痕迹,突然氣不起來了,算了…

謝清璇站起來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然後對蔣丞風說的:“我要走了,蔣丞風,溫子成不會出現今天的晚宴,你也不用去了,”

“阿璇,”蔣丞風拉住了謝清璇的手,“你要去找溫子成?”

“你不是不介意嗎?蔣丞風?男人的手伸得太遠會讓人厭惡的,尤其是自以為是的男人,什麼我想要報復賀商君?什麼我想要利用溫子成去牽制夏寒星?蔣丞風不得不承認你的確很聰明,在什麼都不知道前提下,我的想法也能猜個七七八八,但是,”

謝清璇冷冷的看着蔣丞風:“猜個七七八八,不代表你全部都能猜到,你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蟲蔣丞風,不要把你的聰明才智用在我的身上,蔣老師,不錯,從始至終,我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教的,如何取悅男人,如何討好男人,如何在男人之間周旋,但你別忘了,你也教過我,如何踩着男人一步一步上的高位,蔣丞風,在這裡面最重要的一個環節是,你不要忘記了你也是男人,你終究也會是我踩着的石子,你並沒有什麼不同,”

“呵,我知道,”蔣丞風突然靠在了沙發上,他雖然衣衫不整,整個人看起來柔弱至極,可是他的眼神卻是凌厲的,那種慵懶和凌厲感並存於一個人身上,像是高高在上的人,厭倦了世間的一切,對一切都無所謂的那種厭世感,

明明擁有一切,但一切也無所謂,明明一切無所謂,可是一切又盡在掌握的那種掌控感,

而這一瞬間,這種掌控感,讓謝清璇在蔣丞風的身上看到了屬於曾經主神的影子,這樣的感覺要謝清璇感到厭惡。

謝清璇曾經在這裡感受到了家的感覺,是謝清璇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是,是她這麼幾百年來也都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謝清璇甚至想過,如果蔣丞風這樣乖乖下去,或許自己可以控制蔣丞風身上的主神意識,在他覺醒之前就完成這個世界所有的任務,這樣蔣丞風依舊是蔣丞風,不會被恢復主神的意識,

可是謝清璇知道終究是自欺欺人,因為蔣丞風就是主神了,既是主神失去了記憶,他還是主神,他早就不是這個世界的蔣丞風了,從謝清璇一開始遇見他,他就是主神大人,一個失去了記憶的被封印的主神大人,

所以那種厭惡是來自於血族女王謝清璇,對三千世界的主神天然的厭惡,而且謝清璇討厭一切想要掌控自己的人,尤其是那個討厭的主神大人,

“阿璇,可是我還教過你…”蔣丞風不慌不忙的說道,“男人有時候表現出來的再脆弱再軟弱,他的本質也只是個男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小看你了嗎?蔣丞風,”謝清璇冷笑了一下,“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的確贏了一局,可是老師,贏了一局怎麼樣?我們的棋局那麼多局,你非要繼續跟我對弈下去嗎?本來我並不打算和老師你對弈的,”

謝清璇說完就轉身,可是衣角卻被蔣丞風拉住了,謝清璇沒有動,

蔣丞風的聲音帶着幾分落寞:“我沒有想和你對局啊,謝清璇,從來沒想,可是我也不想,我也不想讓你用我教給你的東西用在別的男人身上,”qqxδnew

“可是你一開始教我這些東西,不就是為了讓我用在別的男人身上嗎?蔣丞風…”

蔣丞風苦笑:“我後悔了呀,阿璇,我不是早就後悔了嗎?如果我早知道我會喜歡上你,如果我早知道我會非你不可,就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會教給你那些東西,更何況溫子成傷害你啊,如果他不害你,我倒是可以讓你玩一玩他,你仔細想想,從始至終就連白景墨都對溫子成動手,我有對他做任何不利的行為嗎?為什麼?”

蔣丞風帶着幾分自嘲微微垂下頭:“因為你喜歡他啊,阿璇,阿璇,你喜歡他我可以忍,他是你玩玩的玩具我也可以忍,我知道他終究不會陪你,一生留在你身邊的只能是我,但是他想害你,這個我不能忍,他只是你的玩具,一個玩具怎麼妄想要害主人呢?因為他想要傷害你,所以我不能忍,更何況我什麼也沒有做,我只是等到了白景墨來處理他,你怎麼能對我這麼殘忍和不公平?”

“我先走了,”謝清璇剛才對主神的厭惡之情還沒有下去,他沒有辦法,在這種情況下正視蔣丞風,

“那你…”蔣丞風一個指頭一個指頭的緩慢鬆開謝清璇的衣角,看着謝清璇走到門口了,他才突然將這句話說完,

“那你晚上還回來吃飯嗎?今天晚上我做你最喜歡吃的海鮮沙拉好不好?阿璇…”

謝清璇站在門口,手還保持着拉門的動作沒有動,

蔣丞風突然又追了一句:“我買了葯,是海外的,國內沒有的,”

蔣丞風只說了這麼一句,謝清璇便明白蔣丞風是什麼意思,

謝清璇無奈的嘆了口氣:“沒必要的蔣丞風…”

“你不是和白景墨說了嗎?你喜歡玩,你喜歡掌控,你喜歡那些道具,喜歡那些東西,我都可以給你啊,那些你跟白景墨說沒用,你再怎麼暗示他,你再怎麼明示他,他也不會為了你做那些事情,但是我可以,你想要的我都可以,我不介意的,”

謝清璇沒有再回復蔣丞風,謝清璇拉開門頭也沒有回的離開了,

在謝清璇離開之後,蔣丞風的手重重地扣在了沙發上,他眼神變得冷漠,隨即又好像受了傷的小貓一樣靠在了沙發邊,

好難受…

心裡好難受,一種說不出的疼…

蔣丞風揪着自己的心臟,身上的傷口還沒有癒合,可是那些疤痕的疼痛都不及心裡的疼,

謝清璇,謝清璇,她一心只想去找溫子成,她一心只想去找白景墨,她一心只想報復賀商君,可她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傷口又崩開了,血浸染了襯衫,

她甚至沒有問自己疼不疼!

她甚至沒有問自己需不需要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