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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怪異猙獰的面孔出現在眼中。

那是一張如鱷魚般的臉,簡而言之,就像是一頭學着人族直立而起的鱷魚。

此鱷魚身着樣式簡單的甲胄,露出的青黑色皮膜顯得十分堅韌。

鱷魔族!

陳鋒眼眸一凝,腦海當中當即閃過眼前此鱷魚人的信息。

此時此刻,鱷魔族身軀丈許高,一雙鼓凸的眼眸居高臨下盯着陳鋒,就像是鎖定獵物般,布滿戲謔之意,其眼眸內分布着一縷縷血絲,給人一種似要陷入狂亂的感覺。

四周,不少身影也紛紛停頓下來,凝視而至。

每一道身影的眼眸森冷、殘酷,布滿惡意。

「滾!」

陳鋒言簡意賅回應。

行走在外,切莫太過客氣,尤其是面對不壞好意者。

你越客氣,越讓人覺得好欺負,越想要從你身上咬下一塊肉。

「狂妄的人族。」

鱷魔族似被激怒,眼眸內的血絲如長蟲蠕動,狂亂之意頓時變得熾盛,莫名的怒意、殺機驟然侵襲腦海般,瞬間暴起,其拖地的尾巴驟然一甩。

轟!

青色布滿甲殼的尾巴瀰漫著一股可怕至極的黑色氣勁,狂暴肆虐,瞬間擊碎虛空般狠狠甩向陳鋒。

一擊!

似能將一堵城牆擊碎,威力強橫。

如此一擊的威勢在陳鋒感知當中,儼然不遜色於二次破限天驕的一擊。

不得不說獄界、獄城的確很不簡單。

等於道意破限者比比皆是。

當然反過來而言,沒有道意破限者的層次,在獄界內根本就難以生存,除非有強者護持。

面對鱷魔族如此狂暴一擊,陳鋒面色不變。

只是,鱷魔族強橫至極的尾巴轟擊而至,卻在即將觸及陳鋒的剎那如墜泥沼般停止凝滯,難以動彈分毫。

鱷魔族眼眸鼓凸而出,布滿不解。

咬牙切齒,瘋狂發力,一身青黑色氣勁洶湧如潮,又似火焰般覆蓋全身肆意燃燒,那一身氣息也隨之劇增。

但就算如此也無濟於事。

旋即,便只見尾巴被一股無形力量所掌控,直接調轉方向,似在剎那化為一柄利劍般破空刺殺而去,無可閃避無可抵禦。

只是剎那,便將鱷魔族的眉心貫穿,可怕至極劍意侵入。

肆意破壞!

絞滅生機!

鱷魔族眼眸鼓凸大瞪,幾乎要瞪出來,布滿不可思議,驚駭欲絕,生機俱滅,旋即,往後栽倒,他手指上空戒也在剎那消失得無影無蹤。

如此一幕,卻是叫四周充滿惡意圍觀的眾人面色劇變。

一時間,他們紛紛心生忌憚,將陳鋒列為不可招惹的對象。

不見作勢,甚至沒有任何出手的跡象,卻在剎那將一個等於破限二次的鱷魔族擊殺,這般手段讓人何等忌憚。

獄城內絕大多數都是惡徒,也幾乎都被獄界的混亂邪惡意志衝擊、干擾乃至侵蝕,但並不意味着他們就是愚蠢無腦之輩。

什麼人可以招惹什麼人不能招惹,還是要心裡有數。

當然,也是難免存在一些太過狂妄無知之輩,那終究屬於少數。

擊殺鱷魔族,陳鋒一點心理負擔也沒有。

別說區區一個不知死活的鱷魔族了,就算是數百獄族殺起來,陳鋒也不會有絲毫的手軟。

當時那獄族族地內的蒼老獄族最後企圖撼動自己道心的詛咒言語,不也是對自己沒有半分影響么。

我心如劍、我劍不朽!

邁步前行,領略這

獄城獨有的混亂和邪惡,那也是一種風景。

人生在世,行路萬千,有些風景美好,有些風景詭異,有些風景煞氣,但不管如何,都是風景,不能因為其如何而將之忽略,反而應該秉持一顆領略萬千奧秘的心去觀摩、探詢。

美的風景有其美好之處,惡劣的風景也有其獨到之處。

心是容器,容納天地之間的一切,去其糟粕取其精華,凝聚一身,方可成道。

行走漫步之間,絲絲縷縷的明悟不斷從身心之中滋生。

這些明悟其實不是偶然所得,而是從當初開始修鍊至今點點滴滴的積累,如同一種積蓄沉澱着,時不時隨着自身的闖蕩、遊歷而出現,令自己加深領悟,繼而如文火煮茶般的陶養心性。

心性如茶需烹煮方可彌味、亦如酒需陳年方得醇香。

旋即,陳鋒發現身後傳來的異動。

只見十幾道身影在剎那紛紛暴起,以驚人速度往那鱷魔族的屍身疾沖而去,搶奪鱷魔族的屍身。

這一幕頓時讓陳鋒感到愕然。

不過轉念一想,混沌海遼闊浩瀚,種族無數,並不是所有種族都如人族那般講究熟食,甚至還有不少種族都是茹毛飲食,那並不意味着他們的文明落後,那只是一種生命種族的遺傳。

一尊等於兩次破限的鱷魔族屍身蘊含著驚人的能量,乃是美味。

最終,卻是一個多臂族將其他人擊退,奪得鱷魔族屍身。

……

獄城遼闊至極,諸多房屋散落各處,顯得雜亂無章。

這裡,不僅種族繁多,也是勢力繁雜至極,有人族也有各族所構建的勢力,唯有聯合起來,才能夠更好的自保、爭奪資源,否則甚至寸步難行。

獄城一角,座落着一座巨大的外形如鱷魚的建築。

鱷魔幫!

正是鱷魔族惡徒所建立的幫派,幫派內的成員俱都是鱷魔族人,沒有半個其他族人。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不僅僅適用於人族,其實在很多時候也適用於各族。

一個鱷魔族人跌跌撞撞狂奔而來,闖入那如巨鱷盤踞的建築內,一邊疾奔一邊大喊。

「幫主……幫主,大事不好了,鱷沖被一個人族當街擊殺了。」

疾奔大吼,直入建築內部。

建築內,一個個鱷魔族屹立於此,渾身上下都瀰漫出一股驚人的凶威,可怕至極宛若絕域。

主座高立,披着一層堅韌的皮膜,一尊高大魁梧至極的身軀橫坐,比起其他的鱷魔族人顯得更加的高大,一身鎧甲覆蓋全身,只露出頭顱,一身氣息更是強橫無匹讓人驚駭。

鱷魔幫幫主!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鱷魔幫幫主聞言碩大眼眸一凝,綻射出駭人至極寒芒,凝聲問詢,聲音低沉至極,彷彿遠古鱷龍的咆哮,震懾八方。

霎時,一干鱷魔族們紛紛面色劇變,感覺被鎮壓一般。

那是源自於血脈層次的壓制。

來報的鱷魔族人立刻站定,低眉順眼彎着腰,將事情的經過說明一遍。

「鱷沖乃是血脈二次破限,實力不一般,那人族卻能夠利用鱷沖的尾巴將其輕易擊殺,足以說明那人族手段很驚人,至少是三次破限者……」

鱷魔幫幫主當即說道,碩大的眼眸凝聚,一抹凶光湛湛。

「但,既然敢殺死我鱷魔幫人,罪不可赦。」

「鱷食,你現在帶人找到那人族,將其活捉回來,本幫主要用這個人族來祭祀遠古鱷神。」

「是!」

一干鱷魔族人當中,一個身軀十分

魁梧強壯宛若鐵塔的鱷魔族頓時站出來,立刻回應,繼而,便帶上幾個實力不俗的下屬迅速離開鱷魔幫駐地。

……

「這位道友,你殺了鱷魔族人,鱷魔族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以鱷魔族在獄城內的勢力,要找到你不是什麼難事,他們的實力也很強,一旦你被找到,勢必有性命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