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蘭很懵,妮娜也很懵。
就是一恍神的功夫,自己竟然就來到了塔內。
此刻的她眼神都有些空洞,腦子裡一團漿糊,直到聽到顧淵低沉的聲音。
“妮娜?很一般的名字,不過我是一個紳士,也聽到了你的話,我覺得,還是得如你所願。”
對上顧淵的目光,妮娜嚇得開始掙扎,顧淵也不慣着,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她的臉上。
妮娜的身體摔在地上,白皙的臉蛋浮現清晰的巴掌印,等她揚起頭髮看向顧淵時,眼神中已經寫滿了恐懼。
“你……你這個該死的細作,你要幹什麼!”
“哦?妮娜女士,你這是害怕了嗎?不應該啊,你之前不是挺冷靜的嗎?”顧淵蹲下來望着她,疑惑道。
“……”
妮娜抖如篩糠。
她之前的確很淡定,那是因為被抓進來的人是芙蘭。
可現在不一樣了。
芙蘭倒是安全了,但是自己落到了這個惡魔的手上!
該死!
這人是狗吧!
明明之前都已經帶着芙蘭進來了,為什麼還要出去,為什麼要將目標換成自己?
顧淵慢慢站起身,彷彿已經讀懂了她的心中所想,冷哼一聲說道:“老實說,我最討厭你這種白蓮花,綠茶表,裝杯狗,你閑着沒事,為什麼非要裝杯呢?”
顧淵的話,妮娜聽得不是很明白,可大概也知道對方表達的是什麼意思。
“還有,我覺得那個叫芙蘭的女人,不是很好溝通,她動不動就喜歡玩鞭子,而你看上去要溫柔一些。”顧淵繼續說道。
“溫柔?不……我一點都不溫柔!”妮娜嚇得趕緊搖頭。
顧淵蹲下來,對着她那張白皙的臉,又來了一巴掌。
平白無故挨了一巴掌的妮娜一陣頭暈目眩。
“乖,叫giegie。”顧淵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
兩個掌印,一左一右,現在看上去,倒是非常對稱。
“……”
當顧淵再次揚起手的時候,妮娜再也綳不住了,眼淚奪眶,聲線顫抖。
“別……別打!giegie!”
顧淵咧着嘴笑了一聲,接着便將她拎起來。
“來吧,美麗的女士,接下來,將是我們遊覽這裡的時間。”
走了幾步,顧淵繼續說道:“對了,妮娜女士,我想上去看看,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我求你了……放了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妮娜帶着哭腔道。
顧淵皺起眉頭。
“我說了,我只是想要在這裡遊覽一下,還有你們口中的神石,我想看看。”
“不……我不能!”
顧淵冷笑着逼近。
妮娜出於恐懼,想要低下頭,顧淵伸出手,跟里的霸道總裁似的,捏着她的下巴,又將頭抬了起來。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敢和顧淵對視。
“你……”
“你的這雙眸子,真的很好看,實不相瞞,我是一個寶石收藏家,來到這裡,我不能一點收穫都沒有,要不,你將這對眼睛送給我吧?”
聽着顧淵輕柔的語氣,妮娜的身體抖得更加厲害。
這話聽着實在是太血腥了,而且,因為先入為主的觀念,她發自內心的覺得,對方不是說說而已。
眼前這個混蛋,也許真的會這麼做!
“不,不……”
妮娜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這讓顧淵頗為欣慰。
如果換做那個叫芙蘭的女人,就算自己威脅,只怕也起不到什麼效果。
那女人,只會用淬了毒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像是一條危險的蛇,雖然對顧淵來說,拍死對方並不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多餘的話,我已經不想說了,帶路。”顧淵語氣冷冷道。
“惡魔……你是一個惡魔!”妮娜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她不敢拒絕顧淵,可如果真的帶着顧淵上去,那等待她的,將會是整座城邦的怒火,就算她的父親是城主,也不會偏袒她!
顧淵知道,這女人其實已經動搖了,或者說,是被自己嚇麻了,現在需要的就是一個台階,或者是,一個自我安慰的理由。
“放心吧,妮娜女士,我說了,我對你們並沒有惡意,事實上,我之前還幫着你們殺死了不少妖禽呢,我只是有些好奇心而已,等看過之後,我就走了。”顧淵微笑着說道。網
妮娜眼神中的恐懼,稍稍消散了一些。
她揚起下巴看着顧淵,眸子明亮了不少。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顧淵微微一笑。
看。
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
塔外。
芙蘭咬了咬嘴唇,心情有些惆悵。
“我們得想辦法了……”
“啊?芙蘭,我覺得,之前妮娜說的不錯,咱們只需要將塔鎖住,等到羅納將軍回來,一切都可以解決的……”一個男人小聲說道。“閉嘴!等羅納將軍回來,那一切都來不及了!”芙蘭憤怒道。
這些愚蠢的傢伙!
難道他們不知道神識有多麼重要嗎?
她同樣相信,羅納將軍有斬殺對方的能力。
不管是多麼強大的對手,只要羅納將軍出手,那都是可以解決的。
但是現在,羅納將軍不在,他們就得想辦法!
“不管你們相不相信,妮娜不是我,如果她受到威脅,或許會真的將那個細作帶上去。”
她的話剛剛說完,立刻被反唇相譏。
“胡說!芙蘭,我知道,你一直都嫉妒妮娜,嫉妒她的美貌,嫉妒她的善良,也嫉妒她城主女兒的身份,但是不要忘了,她和你我一樣,都是德萊聯盟,是黎明會的戰士!她絕對不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
說話的男人叫喬北,他一頭金色的頭髮在陽光下分外顯眼,長得也頗為英俊,和芙蘭還是一起長大的。
小的時候,芙蘭還曾經對這個比自己大一歲的哥哥產生過些許感情,但是大了一些,自從妮娜出現後,他就自詡妮娜殿下忠誠的護衛。
為了妮娜,他不止一次和其他人發生爭執,最後頭破血流的成為了妮娜的護衛隊隊長——也就是舔狗王。
芙蘭望着他的時候,也忍不住自嘲笑了一下。
她在思考,自己當初是不是瞎了眼,竟然覺得這樣的男人很英俊。
“既然如此,那你不怕,妮娜真的死在裡面嗎?畢竟你也說了,她是會寧死不屈的。”芙蘭淡淡道。
喬北頓時變了臉色。
他不願意聽芙蘭詆毀妮娜的人品,可想到妮娜可能在裡面遭遇不測,他也有些坐不住了。
就在這時,後面一個聲音傳來。
“亮了!”
聽到這兩個字,芙蘭心中警鈴大作。
她趕緊快走幾步,仰起頭朝着塔上看去,果不其然,最高一層,有一道流光正在運轉。
“該死……他……他真的上去了!”
“妮娜,將他帶上去了?”
“可是……這還沒到十分鐘啊!”
芙蘭轉臉,看向喬北,喬北表情有些尷尬。
剛剛還在和芙蘭據理力爭,沒想到打臉來得這麼快。
“還好還好,妮娜果然是個聰明的姑娘,知道保護自己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喬北又繼續喃喃道。
芙蘭:“……”
雖然她本來也沒有想要嘲諷對方的意思,可現在聽到這樣的話,還是有些綳不住。
小塔的最高層。
顧淵的目光明亮,忍不住朝着前面快走了幾步。
“這……這就是你們說的,神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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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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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