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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天闕這次的傷勢確實極為嚴重,但是有着藥王孫的治療,這一切便都不是問題。

只是也不可能瞬間恢復,畢竟醫師不是神仙,妙手回春便已經是神醫,隨手一指便是撫平傷勢的手段只能是仙術了!

藥王孫的名頭自然是讓人如雷貫耳,在聽到林焱徹底將這位老前輩給拉入陣營之時,所有人盡皆精神一振,臉上滿是喜悅之色。

因為有着此等神醫的存在,那麼大家的性命便是無形之中套上了一層護身符,與人廝殺之時也有了更多的底氣!

只是藥王前輩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可能是舟車勞頓累了吧!所有人都如此想着,林焱更是感動,藥王剛到還沒休息好便是趕忙給朝天闕治傷,看來是真的把自己的事情放在了心上,果真是神醫風範!

只是藥王看向林焱的目光有着些許幽怨,後者卻是不甚在意,只當那是錯覺罷了!

這邊的事情稍定,林焱抽空去了一趟皇宮,之前兵凶戰危,誰也沒有想到熙塵來得如此之快,這長安城差點兒便是遭到了滅頂之災!

但是之後城中百姓的疏散等還算是井井有條,沒有釀成大的動亂,想來主要還是這位唐皇在其中起了作用。

在上一次長安之變之後,這位君王一怒之下,滾滾人頭落地,蠅營狗苟,尸位素餐之輩少了許多,此時的長安城中還是有着不少真本事的能臣的!

唐皇給了林焱極大的特權,所以他進入皇宮並沒有受到阻攔,而是直接被引向唐皇的居所,對林焱基本處於一種不設防的狀態。

這等莫大的殊榮令得不少人眼紅,對林焱頗為嫉妒,而其本人卻是並無所覺。

說實話,以他如今的實力,莫說是這唐國的宮城,便是玄天宗的山門都大可以去得。若是換個有野心的,隨手架空或是直接廢掉唐皇,取而代之也不是太過困難的事情,畢竟近水樓台,比之外敵卻是要輕鬆許多了!

只是以林焱這個性格,唐皇便是哭着喊着把皇位禪讓給他,恐怕林焱也會堅辭不受,而唐皇也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對林焱頗為放心!

如今墨門與唐國雖然算不上是同氣連枝,但卻是處於同一條戰線的戰友,而矩子林焱便是相當於整個唐國的護身符!

書院院長畢竟已經老了,而且由於書院的立場,若非唐國遇到覆滅危機,恐怕輕易不會出手!

而林焱與墨門卻是不同,有着這樣的盟友存在,唐國才能夠真正的屹立不倒並逐漸發展壯大!

林焱與唐皇相對而坐,面前的香茗散發著絲絲的霧氣,他開口道:“陛下,前方戰事如何?”

唐皇搖了搖頭,道:“不容樂觀啊!”

“雖然有着薛破天等將領在前方奮力抵禦,但是南蠻方面的推進速度卻是並沒有減弱幾分,慕容霸這次行軍完全是一副不計代價的行為,與其以往的行事風格不符,想來是那煬廣的命令吧!”

林焱點了點頭,他雖然沒有做過領軍的將領,但是有着戰場從軍的經歷,對於其中的門道還是了解一些的。

行軍打仗,攻城拔寨,其實最為講究的是一個“穩”字!常言道:“兵貴神速!”但是卻也不能將其奉為唯一的行事準則,只有穩固打下來的城池,不斷推進,才能將勝利的戰果不斷擴大,蠶食並覆滅對手!

所以歷史上一國直接從邊境打到另一國的皇都,將之徹底覆滅的事情並不多見,真若是如此的話,那麼戰爭豈不是成了兒戲一般?

而南蠻這次的行事顯然並不正常,從表面上來看的話,那便是顯得頗為的急迫,恨不得頃刻之間便是攻破長安,將唐國徹底覆滅!

林焱與煬廣也打過一些交道,對於這個與茗雅有着血緣親屬關係的南蠻新皇,林焱心中卻是厭惡得緊!

對方殺死自己的父皇篡位自立,心中卻是那般的坦然,這等天性殘忍之輩,說是“人人得而誅之”都不為過!

抱住了聖院這根大腿之後,煬廣的行事愈發囂張跋扈,林焱本意是想着讓茗雅自己報仇,畢竟算是南蠻皇室的家務事。但林焱心底卻又不想讓茗雅為了這等人渣雙手染血,心中不止一次想要動身直接前往南蠻除此後患,最終卻是顯得有些搖擺了!

唐皇道:“愛卿此番捨命護我長安百姓,朕代他們先行謝過了!”

說著話,李君臨便是起身朝着林焱深施一禮,作為一國之君,能夠做出如此姿態,不論是真情流露還是虛情假意,都是極為難能可貴的!

林焱趕忙將唐皇攙扶而起,道:“陛下言重了!外敵來襲,我輩自當奮勇當先!”

之前墨門與唐國合作之時,便是以林焱封侯一事為契機,所以真要從這上面論的話,林焱其實還算是唐國的臣子,只是那只是為了當初的合作更具合理性,而像唐皇這般聰明的人,也不會真的拿那個身份來說事。

再度與唐皇交流一番後,林焱便是告辭離去,而在他走後不久,便是有着一道女子身影從帘子後出現,對着唐皇道:“陛下,此人少年英才,當世能與其比肩之人少之又少,我唐國如今人才凋零,正是需要這等強援啊!”

唐皇道:“所以我才與墨門結盟,主要的目的便是讓林焱與我們站在同一戰線,這樣不管是他還是他身後的力量都不會給我唐國帶來威脅,甚至還能為我們所用!”

那女子開口道:“陛下,您怎麼還不明白,若想讓這林焱真心向著我們,最好的辦法便是和我們成為一家人!樂安如今也到了婚配的年紀,我看不如……”

“樂安”是小公主李望舒的封號,取的便是“喜樂平安”之意。

唐皇搖了搖頭,苦笑道:“皇姐,此事朕也曾想過,可是那林焱已經有了喜歡的女子,未必對樂安有什麼想法。而且,樂安本身對於此事也不算多麼上心,想來也是無意,不便強求。”

那女子柳眉倒豎,開口道:“這是說的什麼話,婚姻大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會事事順着她的意願?”

“身為皇族之女,這便是她的命運!再者說了,我們這也是為了她好,如此少年英傑,便是如何也不會委屈了她!”

“此事本宮之後會單獨與樂安言說,陛下便不用管了!”

唐皇還想再說什麼,但是看着那女子嚴厲的眼神,卻也只能作罷!

這女子是唐國的長公主,地位尊崇,長姐如母,便是繼位之後,李君臨對於這位自小強勢的皇姐也是有些畏懼,這是自小養成的習慣!

當然更多的還是源於親情,雖說天家無情,但是世事總有例外,起碼對於這位皇姐還是有的。

這時另一道聲音傳來,只是不同於長公主的端莊典雅,帶着一種異樣的魅惑:“皇兄皇姐,以小妹看哪裡用那麼麻煩,直接將樂安小丫頭往那林焱床上一丟,年輕人乾柴烈火的,待到生米煮成熟飯,他不認也得認!”

聽到這個聲音,長公主的柳眉便是深深地皺了起來,對於這個皇妹顯然是極為厭惡,不管是對方的性格還是行事作風,都讓她極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