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郭大人,剛才你說在江中遭遇襲殺?”這個時候一邊的田欽祚忽然問道:“今日看大人輕鬆前來,想必已經擊退南唐軍隊,不知道可有俘獲?”趙光義等人也用好奇的眼神望着郭復。

“對,對,郭世侄,若是有俘獲,那可是軍功一件啊!”薛居正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趕緊笑呵呵的說道:“世侄尚未就任本朝官職,就已經立下如此軍功,日後飛黃騰達必定不在話下了。”

“這位將軍恐怕失望了。”郭復趕緊說道:“戰場之上,有的時候哪裡能收的手,就算想得到俘獲,也得對方同意啊!可惜啊,對方寧願跳江逃生,也不願意給我們大宋當俘獲,無奈之下,只得將他們全部射殺。”郭復臉上露出一絲惋惜之色,但是在陽光之下,眾人渾身發冷,就是薛居正也驚訝的望了郭復一眼。

“好,好手段。”趙光義面色一變,不經意間,雙目中隱隱露出一絲輕鬆之色,笑呵呵的說道:“郭大人殺伐決斷,可是讓人驚訝啊!讓人驚訝。田將軍,你說呢!”說著朝田欽祚搖了搖頭。

“王爺見笑了。”郭復好像沒有看見趙光義的動作一眼,只是點了點頭,用無奈的語氣說道:“別人想來殺我,我也不得不去殺他啊!”

“人在戰場,總是會被別人所殺的。”田欽祚終於忍受不住了,冷冷的說道:“末將也聽說大人精通軍事,日後想必也會領軍出征,不知道到時候,大人您會不會被他人所殺呢!”眾人聽了面色一變,薛居正臉色頓時不好看起來,就是趙光義臉上也有暗怒之色。

“哈哈!若是為天下而死,死得其所。這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之說。我相信我郭復之死是重於泰山。就是不知道有些人為了一己私利,枉開殺戒,這樣的人死,恐怕只能是輕於鴻毛,日後也會留下千古罵名。田將軍以為如何?”郭復終於可以斷定,在長江之上,襲擊自己等人必定是與田欽祚有關,甚至這些人就是田欽祚派出去的。

“你?”田欽祚面色漲的通紅,若是論嘴巴上的功夫,他如何是郭復的對手。

“好了,好了。德昭和郭大人遠道而來,想必一路辛苦,還是回大營的好。更何況,還有內廷的聖旨在此。正等候德昭和郭大人呢!”趙光義見氣氛凝重,趕緊勸解開來,還暗地裡向田欽祚瞪了一眼。

“對,對。”薛居正連連點頭,說道:“老夫要恭喜殿下和郭大人了,聖旨已經傳來,冊封殿下為信陽郡王,郭大人為弘文館學士。呵呵!本朝最年輕的五品大員了。”

“呵呵!多謝陛下聖恩。哈哈!田大人,日後你我又是同朝為官,同殿為臣了。還請田將軍多多照顧。”郭復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他唯有逆行了,誰知道趙光義居然如此狠毒,在大江上派人襲殺自己,可以看的出來,日後就算自己後退,躲避趙光義,恐怕這位小肚雞腸的趙光義也是不會放過自己的。唯有身上披着一層皮,才能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不敢,不敢。”田欽祚雙目中閃爍着一絲怒色,但是卻不敢發火,只能冷哼哼的掃了郭復一眼,將腦袋轉向後方。

“好了,德昭,郭大人,回大營吧!本王已經在大帳中設下了接風酒席。今日暢飲,明日好回開封,德昭離家日久,陛下惦記了。”趙光義用慈祥的眼神掃了趙德昭一眼。

“都是侄兒不好,讓父皇擔心了。”趙德昭趕緊說道,只有郭復用皮笑肉不笑的眼神望了趙光義一眼,本來按照郭復等人的算計,讓趙德昭坐鎮巢湖大營,指揮大軍進攻南唐,奪取軍功,就算不能指揮大軍,能得一個監軍的位置也是好的。這樣軍功也能分一點到手中,讓趙匡胤提拔趙德昭也有了名頭。眼下卻是回京了,想必這背後也是有趙光義的影子。不過如今趙德昭被封了郡王,想必趙光義並不希望看到這一切吧!

趙光義顯然看見了郭復臉上的神色,嘴角抽動,心中暗怒,不由得冷哼道:“本王身體不適,薛大人,你就代本王為信陽郡王和郭學士接風吧!本王告辭了。哼!”趙光義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好一個流氓。”郭復驚訝的望着趙光義的背影,都說官場上臉上都有一層皮,就算是將自己恨的牙根痒痒,臉上還是露出一絲笑容,好像是彼此之間是好友一樣。這位趙光義怎麼是這種角色,連一點場面上的事情都做不出來,心中不爽,立刻就走,絲毫不顧忌官場上的規矩,真是一個極品流氓。

不過,很快郭復就正常了。想這位趙光義為了得到小周后,還曾經命幾個太監按住小周后,強行將其推倒,這還不算,還命畫師做出了一副畫來,名字叫做《熙陵幸小周后圖》成為宋朝留存世間的瑰寶。如此流氓的行徑都能做出來,眼前的這種事情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呢!一想到這裡,郭復心中頓時平衡了。

“你丫的就是一個流氓,一個無賴。”郭復不屑的鄙視了趙光義一番。

“呵呵!殿下,郭世侄。請吧!”薛居正面色平靜,無疑,他是見識過趙光義這種無賴模樣的,絲毫不感覺到奇怪。

“好,走吧!走吧!”趙德昭也反應過來,率先朝大營走去。

郭復見狀訝然失笑。也難怪薛居正等人看不上趙光義,轉而支持趙德昭,一方面固然是因為趙德昭的身份,但是更重要的還是趙光義的人品問題,如此人物,誰敢支持他,就是一個流氓。

“晉王,嘿嘿,晉王有特點。”郭復笑呵呵的對一邊的薛居正說道。

薛居正聞言一愣,驚訝的望着郭復,最後哈哈狂笑起來。遠處的趙光義好像聽見了薛居正的哈哈大笑一樣,面色冰冷,更加的陰沉了。

“該死。”趙光義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