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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投進這個球之後我也是稍微舒了口氣:總算是在山王的全場緊逼之下,把球正常帶過半場組織進攻了。只要有了這一個成功的例子,往後只會做得越來越好。

這次傳球整個過程無可挑剔,當然最好我那一下投三分值得商榷,畢竟半場二打一應該選擇最穩妥的打法。但是眼睜睜看着自己在空位都不敢出手,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以後也恐怕很難再對自己的投籃有太多信心了。

看台上不行真相的觀眾不由得一陣騷動:山王賴以成名的全場緊逼竟然未能奏效?而且還被對方趁機投中一個三分?到底是偶然,還是真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山王的全場緊逼怕是不會有太大用了。”看台上的牧紳一抱着胳膊點評道,心理面還加了一句:要不是櫻木那兩次失誤,恐怕湘北前幾次就破解了。

“拭目以待吧!”高頭教練說的就稍微謹慎點了,海南的隊員們更是睜大眼睛看着場上的戰況,生怕錯過了什麼精彩的場面。

其實這也正常,全場緊逼作為一種籃球戰術,其威力更多是在對付實力比自己明顯弱了一截子的對手才有用,很少有實力相當的球隊能夠光憑着全場緊逼就把自己的對手打得落花流水。

更何況這是日本高中籃球,其戰術素養水平實在是不怎麼的。堂本五郎苦心孤詣打造的全場緊逼,在面對一般對手時,不僅會讓他們的球員手足無措,就連他們的主教練往往也是無計可施。要知道現在可是90年代初期,還不是互聯網時代,怎麼破解全場緊逼可以百度一下就能搜出一大堆資料。

但是湘北不一樣,首先有安西教練這個前日本國家隊成員,征戰亞洲大賽多年的他,對破解全場緊逼的戰術還是知道的。其次還有一個藏着一肚子籃球理論的我,能夠及時指出問題所在。當然,之前針對性的訓練也是必不可少的,三井和宮城的傳接球能力也是能夠成功的重要保障。這也是為什麼我們要用三井換下流川楓的另一個原因:論傳球,還是三井更勝一籌。

“回防!”我大聲招呼隊友回防,語氣里那叫一個意氣風發。山王此刻半場只大河田一個人,深津趕緊跑過來接他的後場球。至於要不要也緊逼還山王一個?這個想法我很快就摒棄了,人家畢竟玩了很久了,我要是班門弄斧怕是討不了好處。

山王的全場緊逼被破解,可是他們似乎並未對此受影響,在他們看來這只是一次偶然而已。當下深津帶球過半場交給澤北,我已是如影隨形跟上嚴陣以待。

“今村一雄,你下半場休想再像上半場那樣得分了。”澤北還是一臉自信的微笑,手裡依然是慢條斯理地運球。我不去搭理他的垃圾話,心裡卻不免鄙視:現在是你在進攻唉,又不是我在進攻,你這話說得有意思嗎。

澤北也是突然啟動,事先沒有半點徵兆,說到和球的結合能力他絕對是頂尖的,這一下直插我的右側。我也是全力以赴提速趕上,只兩步就堪堪封鎖住他的路線。澤北“嘿”的一聲繼續變向運球再突,這一下速度幾乎不受影響,整個人猶如行雲流水般就要從我身邊滑過去。可我豈會被他一個變向就擺脫?當下右腿發力再度跟上,就是要保持離他不到一尺的範圍。

澤北兩突無功也不再尋找戰機,只是後撤步跳投出手,直到現在他的動作還是極為流暢。我也是全力起跳干擾他的視線。論彈跳他比我高了一籌,但是投籃並不需要全力起跳,這一下我全力起跳,兩人論高度幾乎是並駕齊驅。

“受死吧!”在他球即將出手的那一剎那,我突然再次使出封眼大法,直接一把撲向他的眼睛。“嗯?”澤北明顯被這一下干擾到了,這球出手的一瞬間手顫抖了一下。

“砰!”球打中前框,與此同時全場觀眾竟是不由自主發出一陣驚呼:澤北最擅長的跳投被一對一防下來,一般一場比賽也很難見到幾次。

“籃板王櫻木!”伴隨着這聲怒吼,櫻木保護下這個後場籃板。可是山王並沒有快速退防,而是就地逼搶櫻木的傳球,這一下大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根本就來不及接應櫻木,結果手忙腳亂的櫻木被深津一把將球斷掉,後者直接傳給河田雅史,此時赤木已經準備快下,河田面對空空的籃筐直接暴扣得手。

43:49,湘北還落後6分,之前我對澤北那一次成功的防守,幾乎變得毫無意義。得分之後的山王並沒有退防,而是準備繼續他們的全場緊逼防守,只是這次逼得更緊了,看來他們還沒有承認湘北已經破解了他們的全場緊逼啊。

我搖搖頭繼續去發後場球,這次他們還是封堵我左側,宮城跑到右側去接球,我把球傳給他就全速前進準備接應。卻不想我剛一進球場,延誤我的已不是之前的野邊將廣,而是澤北榮志,野邊則和深津一起去夾擊宮城。

有意思,看樣子日本第一天才對自己剛才的失手耿耿於懷啊,我微笑着帶着他前往半場。野邊的身高雖然更高,但是緩慢的步伐讓他的緊逼效果遠不如澤北,宮城把球傳給三井,後者再轉移給中線上的櫻木花道。此時我和澤北也是前腳後腳趕到。

“櫻木這邊!”我大聲招呼,張開雙臂用內線要位的架勢把澤北死死卡在身後要球,櫻木一見我這架勢就明白我準備幹啥,當下毫不猶豫傳球給我,臉上似乎還帶有一絲奸笑。

我接到球,此時我剛過中線,身後的澤北很想斷我的球。但深知他快手的我壓根就不和他面對面,一直用後背擋着他,任憑他手再快,還是夠不到我手裡的球。

澤北倒也不急,也許他以為我是不敢在他面前運球,這樣一來我也就沒法繼續推進了,只能等待隊友前來接應再組織進攻,但他顯然低估了我的實力。

接着,在全場球迷震驚的眼光中,我大大咧咧開始從過了中線一步的位置開始,用自己的後背抵住澤北,然後堂而皇之運球一步步往山王的籃下推去。澤北萬沒料到我會來這招,倉促之下只得和我全力角力。可是他的對抗能力遠不如我,這球被我一路輕鬆從中線推到罰球線位置。沒錯,不是運,而是推。按理說我推着前進速度不快,山王的人應該來得及回防包夾。但也許是被我這一招給來了個出其不意,一時間竟是沒來得及反應。

澤北被我推倒罰球線位置,已經是腳步踉蹌東倒西歪。我此時收球迴轉身面對籃筐,直接轉身後仰跳投。澤北被我死死卡住難以干擾,只能心有不甘的看着皮球從我手中飛出,心中祈禱它不要進。

“唰!”看來今天老天沒聽到他的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