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第一百零五章爭奪家主

“你如何知道會有兩封一模一樣的信?”張煥緊緊地盯着她問道,他已經意識到,這個消息極可能將成為張若稿扭轉局面的關鍵。E度文學網

“很簡單,那封信張若鋒看的時候,緊張之下不小心撕掉了一條邊,而張若錦前幾日拿給我看的那封信卻完好無損,沒有半點被撕過的痕迹,所以我敢斷言有兩封一模一樣的信,至於第一封信被張若鋒撕掉了還是藏起來,我就不知道了。”

張煥背着手在房間里慢慢踱步,當然,第一封信可能被張若鋒撕掉了,也可能被對方搜到拿了回去,但以張若鋒做事之謹慎,這封信他必然會給家主,而不會貿然撕掉。

那是被他們殺張若鋒時搜走了嗎?張煥還是覺得不可能,他和對方已經交過一次手,以對方心計之慎密,絕對不會犯下這種致命的失誤。

那只有一種可能,張若鋒事先已將它藏了起來,可他會藏到哪裡去呢?想到此,他瞥了一眼王煙蘿,忽然發現她的眼睛裡藏着一種難以捉摸的笑意。

張煥若有所悟,他立刻笑了笑道:“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你的兩個條件我現在就可以答應。”

王煙蘿卻狡黠地笑了,“你答應沒用,我要你們家主書面答應我!”

。。。。。。。。。。

張若鎬的房間內燈光柔和,一封信正靜靜地躺在案几上,信角被撕去一條邊,用白紙在背後粘住,這封信正是張若鋒在被害前交給王煙蘿的證據。

張若鎬怔證地看着這封信,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和自己的筆跡完全一模一樣,而且下面的印章也是真的,確確實實是自己的官印,信箋也是有編號的禮部公文紙,這是有人在幾年前偷偷地盜用了。

只要這封信抖出來,自己將百口難辯。

張若鎬忽然有一種上天眷顧張家的慶辛,崔圓做了一樣的兩封信是他的精明,但這種精明一但托非所人,那就極可能變成了漏洞,事實上就是這樣,這件事如果是張破天或者張煥來做,就絕不會發生這種致命的疏忽,可惜崔圓用錯了人,張若錦最大的一個弱點就是關鍵時候手軟,沒有一種深究下去的毅力,否則他五月時就完全可以取自己而代之。E度文學網173ed

張若鎬飛快地寫了一封信,將兩封信一齊交給張煥笑道:“下來兩天,我要接見一些族人,有你師傅護着我,你就去忙自己的事吧!明後天再去一趟太原府,務必替我把這兩封信交給韓使君。”

張煥見家主神情愉快,知道他已勝算在握,便點點頭笑道:“好!明日我就去太原府,夜深了,家主早點歇息吧!”

張煥慢慢退出小紅樓,這裡已經戒備得異常森嚴,一百多張煥的親兵將張若鎬的住處嚴密保護,還有一個不知藏在什麼地方的林德隆。

張煥叮囑士兵們幾句,便在幾十名親兵的護衛下去了,他現在住在一座空置的大宅院里,離家主住的地方只有一百餘步,不過張煥心中有一件牽掛,便徑直向大門外走去。

出了大門,沒有過橋,而是向左一拐,沿着護宅河慢慢向前走去,河水黑亮而寂靜,遠處有幾個人在河邊漂洗衣服,不知不覺他便來到了自己原來的住處,啞叔因為突然沒了母親消息,這幾個月來發瘋似地四處尋找,最後自己派人告訴他母親無恙,他才肯來長安。

門關得很嚴實,似乎裡面又住了人,張煥上前敲了敲門,裡面沒有動靜。

“你們找誰?”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張煥回頭,只見幾步外站着個小女孩,年紀約十一、二歲,穿着一身粗布衣裙,她容貌清秀,長着一對大眼睛,臉上稚氣未脫,身材瘦小,手中端着一大盆衣服,有些害怕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大群士兵。

張煥溫和地笑了笑,彎下腰對她道:“我原來住在這裡,今天特地來看一看。”

“你、就是那個大英雄十八郎么?”小女孩遲疑地問道,但她的眼睛卻變得明亮起來。

“我是十八郎,但不是什麼大英雄”

張見等了半天也不見屋裡人出來,便笑問她道:“怎麼,家裡沒人嗎?”

“沒、沒有。”

小女孩慌慌張張地摸出一把鑰匙,蹲下來把門打開了,後退一步道:“你去看吧!”

張煥笑了笑,便推門進了小院,院子里和原來幾乎一模一樣,但打掃得非常乾淨,角落裡啞叔翻的一塊地里種滿了蔬菜,兩隻小雞雛正在菜地翻找東西。E度文學網

三間屋子有兩間都鎖着,只有自己住的那一間門半開着,估計小女孩就住在那裡,張煥看了看便向母親的那間屋走去。

“那裡面可能還有你的東西,是啞叔放在裡面的。”小女孩從他身後走上來,從一個角落裡找出一把鑰匙開了門。

“你認識啞叔?”張煥忽然對她有了幾分好感。

“嗯!”小女孩點點頭道:“我搬來的時候啞叔還在,他是個很好的人,一早出去,晚上卻要很晚才回來,他告訴我是去尋找主人。”

張煥暗暗嘆了口氣,又問道:“那你叫什麼名字?”

“我姓花,叫花錦繡。”小女孩見他們沒有惡意,漸漸地也放鬆下來。

“公子,我們都在講你的事情。”小女孩的臉有點紅,目光明亮,看得出她對張煥十分景仰。

張煥笑而不語,走進了屋子,屋子裡堆滿了箱子,有些是從前鄭清明留下來的,有些是啞叔原來積攢在榻下的寶貝,連他也不知道是什麼。

張煥眼一瞥,忽然看見了那個柳條箱,他急忙走上前,輕輕地撫摸着箱子,箱子表面被擦拭得一塵不染,他又將它打開,裡面什麼也沒有了。

“箱子里的東西被啞叔帶走了,這箱子有些朽了,他沒辦法拿,便托我好好保護它,我每天都要給它擦一次。”

張煥感激地向她點了點頭,“多謝你了?”

停一下,他又問道:“聽你的口氣,你好像是一個人住,你是張家的什麼人?”

“我只有一個族姐,嫁到張府,我無依無靠,便跟了過來。”說到這裡,小女孩低下了頭,顯得有些局促不安,這處院子她是偷偷住進來,若張煥不準,她還真沒地方住了。

張煥隨手放了一錠金子在桌上,便對眾人揮揮手道:“我們走吧!”

一群人離開小院,走出十幾步張煥又回頭向後看了一眼,清冷的夜風中,一個瘦小的身軀站在門口獃獃地望着他們。

。。。。。。。。。。

次日一早,張府的側門緩緩開了,數十匹馬從大門內奔出,直向小橋衝去,今天張煥閑來無事,打算去北市逛一圈,不過他剛過小橋,便見一老道士站在橋頭,只見他身材高大,面目白皙,三縷長須直飄胸前,穿一件直挺的杏黃色道袍,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之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