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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嫵媚的索梅高娃

可是,就在特木爾的雙手伸出之時,張浩天竟然驀地不見了,他正在發愣,就感覺到自己雙耳被人從後面重重一擊,眼前一黑,就栽倒在地。看小說就上E度文學網

查乾巴拉見到特木爾倒地,知道自己更不是張浩天的對手,但還是硬着頭皮向他撲去,雙手張開,只想不顧一切抱住他的腰,然後將他的整個身體抱起,用慣性將之摔在地上。

這一次,張浩天竟沒有避讓,被查乾巴拉抱了個牢實,查乾巴拉心中大喜,正要將他抱離地面,然而張浩天的右手已經伸了出來,繞過他的肩,一掌劈在他的後頸上,查乾巴拉一時間只覺天眩地轉,雖然還摟着張浩天的腰,但雙腿卻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一時間無法站起。

張浩天很輕易的就掙脫了查乾巴拉的手,雙耳里的耳蝸關係著人體平衡,而後頸的玉枕穴關係著大腦的供血,都是人的致命之處,呂東傑當年負責訓練軍統特工,研究的就是各種殺人的技巧,將這些最基本的常識也和“王家刀法”一起傳給了張浩天,若是他今日出手重一些,任這特木爾與查乾巴拉健壯彪悍,也會輕則失聰,重則喪命。

見到王爺這麼快就同時擊敗了部落里最厲害的兩名摔跤手,圍觀的人群沉寂了一會兒,然後忽然爆發出了響徹雲霄的歡呼之聲,對於塔塔羅部來說,塔塔羅王就是他們的精神象徵,也是他們所有的期盼與希望,雖然只是一場摔跤,但這個年青英俊的王爺,不僅沒有讓他們失望,而且還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像,當然是人人興奮,對未來開始有了信心。

張浩天長久的接受着塔塔羅部人的歡呼,他需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一個部落,一個軍隊,要是沒有信心,沒有對指揮者崇敬服從,是無法得到勝利的。

等到歡呼聲漸漸停止,張浩天便讓人傳話大家自己娛樂,而他很快也跟着族人們圍着火堆跳起舞來,這時一些族人紛紛來敬他的酒,張浩天是來者不拒,一碗碗的喝着,不覺也有了些醉意。E度文學網

正在這時,他聽到了一陣悠遠凄涼的馬頭琴聲,跟着又傳來充滿了滄桑的歌聲,便覓聲走了過去,卻見在一堆篝火邊圍着四五十人,大多數白髮蒼蒼,年紀都在六七十歲以上,而他們的嘴裡都在吟唱着一首同樣的歌,每個人的臉上都流露着無盡的悲哀。

此刻烏恩其已經回帳睡了,而伊德勒與旭日干正在拼酒,只有最沉穩實在的“黑狗”哈日瑙海跟在他身邊,張浩天便問道:“哈日瑙海,這些人在唱什麼?”

哈日瑙海的臉色也顯得有些黯然,道:“他們唱的是自己編的歌,意思是‘太陽從東方升起,成吉思汗的後代在草原上繁衍,但是他們的血統都比不上塔塔羅部人純正,比不上塔塔羅部人天堂般的快樂,可是邪惡的魔鬼毀了一切,把塔塔羅部人帶進了地獄,沒有牛羊在眼前奔跑,只有炙熱的太陽天天烘烤,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夠重回天堂。”

說到這裡,他道:“這首歌太悲傷了,王爺,今天是你登位的大好日子,不應該唱這種歌,我去叫他們停下來。”

他正要過去,張浩天卻揮手制止了他,道:“不,讓他們唱吧,他們沒有什麼不對,現在的塔塔羅部,並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他們的塔塔羅王,如果不能把他們從地獄重新救回天堂,就算是登了位,也不會讓他們真正開心。走,哈日瑙海,陪我喝酒,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哈日瑙海答應着,就叫人拿來了兩壺馬奶酒,和他對飲了起來,但是,聽着老人們一首又一首的唱着悲傷而充滿回憶的歌,張浩天的大腦里也禁不住回想起在中國的情況,天狼幫的兄弟們是否平安,上官玉梅是否順利的生下了孩子,還有養父的身體是否健康,而其中他想得最多的仍然是周雪曼跳下淤泥坑陪他的情景,那是他一生中最意外的,也是最驚喜的事,可是上天弄人,命運再次將他與周雪曼分離,她的安危,也成了張浩天心中懸掛的石頭。E度文學網。

想到這些事,張浩天覺得有些壓抑,猛晃了晃頭,讓自己暫時擺脫這些煩惱,拿着酒壺與哈日瑙海一碰,連着喝了幾大口馬奶酒。

一直到深夜,人們才漸漸的散去,張浩天不知道喝了多少馬奶酒入腹,有些酩酊,走路時腳下也懸浮起來,但不要人跟隨,一個人搖搖晃晃的回到了居住的蒙古包內。

剛一進入蒙古包,就見到索梅高娃穿着一件金絲繡花大紅袍靜靜的坐在自己的鋪上,而她頭上梳的辮子已經解開了,額頭上環着一圈做工精細的金葉子,跳舞時她本來畫著淡妝,但此時卻濃了一些,雙頰染胭,櫻唇塗蔻,比平日少了幾分稚嫩,卻添了幾分艷美。

索梅高娃本來是一臉嬌羞坐着的,瞧着他一臉酒氣的回來,連忙站起了身,去替他解開了腰帶,鬆開了靴子,扶他坐在鋪上躺下,又端來了一個盛着溫水的金盆,用裡面的毛巾擰乾仔細的給他擦臉,跟着將水倒進另外一個盆,蹲下身子給他洗起腳來。

張浩天閉着眼,任索梅高娃服侍,其實他是酒醉心明白,這個少女換上了這麼鮮艷的衣服,打扮得這麼漂亮,他是知道原因的,但是,此刻在他的心裡卻有着說不出的滋味,他從來就不是柳下惠,**就和他的祖先一樣旺盛,可是,過去和那些女人歡愛,都是彼此兩情相悅,水到渠成的,現在,只是為了責任,為了留下塔塔羅王的血脈和一個剛剛滿十六歲,差點兒比他小一半的女孩子交合,就算索梅高娃是一個漂亮的姑娘,那種感覺也是讓人很不舒服的。

給張浩天洗完腳,索梅高娃給他脫去了外袍,輕輕的給他蓋上毛毯,出去倒水了。

雖然夏季未過,但在沙漠的山谷里,夜晚是很冷的,張浩天洗了臉腳,酒意減了一些,暗暗一嘆,心中明白,今晚一定是要收用索梅高娃的,從他面對着祖先的神像,接受着族人的歡呼登上塔塔羅王的那一刻起,他就不是純粹的自己了,有些事,高興要做,不高興也要做,而且是必須做。

沒過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索梅高娃已經重新回來,而且感覺到她已經坐在了自己的身邊,但是,過了好久,屋子裡一片寂靜,索梅高娃既沒有說話,也沒有鑽進自己的被窩裡來。

於是,他睜開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索梅高娃漂亮卻還帶着稚氣的臉蛋兒,而她大而明亮的秀眸正凝視着自己,臉色有些羞澀,但又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亂。

索梅高娃看到他睜眼,趕緊低下了頭,可是就是在昏暗的油燈之下,都能夠見到她從臉到脖子已經布滿了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