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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維,你認為印度軍方剛剛送到的這一判斷報告究竟是否正確?難道緬甸人真的只是虛張聲勢?”

羅伯特.布萊克威爾皺着眉頭憂心忡忡地問道,這位因使館警衛身穿一批“別緻”的文化衫而遭到成千上萬印度教徒強烈攻擊和譴責的美國大使,兩年來由於在處理印巴關係時的一次又一次工作失誤以及在公眾場合的信口開河,對美國的形象造成了難以挽回的消極影響,目前正面臨著被撤換的危機,而現在瞬息突變的印緬邊境複雜局勢,對此刻焦頭爛額負有監察和斡旋印緬關係使命的布萊克威爾無異於火上澆油。E度文學網

直接聽命於美國國家安全委員會具有情報與外交雙重身份的駐印武官助理戴維上校搖了搖頭,撇着嘴道:“鬼才知道那些自以為是的印度智囊的判斷是否正確……克勞斯,對緬甸政府軍和那個叫康寧的狂徒你最有言權,說說你的看法吧。”

中午剛剛接到緊急命令從泰國都曼谷飛到新德里的駐緬武官克勞斯放下了手中的報告,看了看滿桌的各部官員,轉向一臉期待的戴維:

“說真的,我一直理不出個清晰的頭緒來,總感覺印軍通報的這份報告過於武斷和輕率了。根據我多年來對緬甸各軍事勢力的了解,再綜合兩年以來緬甸南北戰場所生的各種軍事行動進行分析,狡猾的康寧絕對不會如此簡單地向外界暴露自己的陰謀。此人智力過人,滿腹韜略,不但具有東方人的陰險狡詐還兼具西方人的堅定果敢,往往是等到我們看清楚他的意圖之後,已經沒有機會改變已經形成或者正在形成地現實。因此我對印軍的這份情況通報持不確定的懷疑態度。”

“克勞斯上校,能不能說具體一點兒?我現在聽得雲里霧裡的……”大使先生有些不耐煩了。

克勞斯平靜地臉色,顯示出他絲毫沒有受到大使的影響:“對不起,布萊克威爾先生。沒有確切的情報,我根本無法達到你的要求,儘管我們一直密切注視着緬甸生的一切,但由於駐緬使領館在伊斯蘭極端分子的威脅之下已於今年三月關閉至今,使領館工作人員不得不遷到相鄰的泰國繼續辦公,我們對緬甸的狀況可以說一抹黑。E度文學網這一窘迫的情況相信在座地各位都知道,因此也就給我們的各項工作開展帶來了極大的困難。在今年五月至六月之間,緬甸軍政府利用泰緬邊界戰爭的混亂機會,殘酷地處死和秘密關押了成百上千的政治犯和變節者。致使我們多年辛苦建立起來的情報網絡隨之陷於癱瘓,因此,我們對走向團結的緬甸各部軍事勢力地了解非常的有限,相反,我認為駐印各部反倒要比我們更熟悉印緬邊境的局勢。”

布萊克威爾碰到克勞斯的這個軟釘子,頗為惱怒,卻又無從作。駐孟買領事館的海軍中校羅伯特及時開口,避免了布萊克威爾地尷尬:“我個人更傾向於印度軍方的觀點,今日凌晨印度邊境恰克小鎮的假幣印刷廠遇襲之後,我們的三顆先進偵察衛星在一個小時之內完成了對緬西北戰區的全息監控,明確偵測到緬軍人數多達八萬人的軍隊的行進線路。分析出從三個方向趕赴欽邦邊境一線的緬軍各部大致的目的地,因此,印軍統帥部得出地緬軍全力進攻羅星珈部南部陣線的結論不是沒有道理,而且我們的參謀處在緬軍是否敢於實施對印度不宣而戰的突然襲擊表示嚴重懷疑,儘管緬軍非常的無知和愚蠢,但還不至於達到自取滅亡的瘋狂程度。”

眼看着晚餐時間已到而會議仍然得不出明確結論,布萊克威爾有些無奈地站了起來,宣布暫時休會,告訴大家晚餐過後會議繼續進行。

官員們三三兩兩結伴6續散去,剛走出幾步的克勞斯卻被戴維給叫住了。戴維站起來上前把會議室的門關上。走到飲水機前衝上兩杯溶咖啡,回到了座位上,將其中一杯遞給知機坐下地克勞斯,眼裡掩飾不住對這位耿直嚴謹地6軍情報官員由衷的欣賞。戴維從自己地文件夾里拿出一份資料遞給了克勞斯:“這是我們昨天晚上收到的來自緬西北交戰地最北端隸屬於**的藏軍情況通報,或許對你做出準確的判斷有所幫助。克勞斯,你最熟悉如今的緬西北戰區司令官康寧,也曾和他打過不少交道,上一次由你擔綱的屠龍行動雖然沒有達到預期的目的。但是那絕對是一個漂亮的堪稱教科書式的斬行動。E度文學網我和我的同事們甚至高層官員都非常欣賞你的才華,因此我堅定認為。只有你才能夠越所有的針對緬甸局勢和康寧此人的資料介紹,跳出我們的習慣性思維,做出一個我們無法做出的準確判斷。”

“謝謝你的讚揚,戴維!其實我很慚愧,在這一年與康寧的交手中,我是個屢戰屢敗的失敗者,面對一個個令人沮喪的結局總讓我生出一種無力感來……放心吧,不要安慰我,我會一直堅持下去的……”克勞斯衝著戴維笑了笑,然後舉起手裡的文件:“對不起,請稍等一下好嗎?我先看看這份文件才說說我的打算。”

說完,克勞斯徑自打開文件認真閱讀起來。

數分鐘後,克勞斯放下文件低頭苦思,好一會兒才對一旁含笑站立等待的戴維低聲問道:“這個隱藏在緬北第三特區中的藏族特工是否已經掌握了中**隊秘密參戰的確鑿證據?”

“沒有,估計我們的這個特工也是無意中聽到的,其中還加上了許多自己的揣測。此人原本是緬北克欽邦北部奈加地區的一個藏族部落領,以種植罌粟和向中國境內走私販賣毒品為生,三年前我們秘密招募了他,把他送到印軍二十二基地進行了為期三個月的正規軍事培訓,之後再以秘密方式資助他展壯大。今年年初。我們授意他向緬北第三特區的進剿部隊投誠,最後獲得了第三特區高級軍官地信任,繼續擔任改編師的一個營長。但遺憾的是,他率領的部隊很快就被調到了接近中部戰線地西朗防線駐守。沒有能夠繼續留在具有重要戰略意義的緬、中、印三國控制地區邊沿,但是他每次回來的情報都非常有價值,所以我覺得這個消息你有必要看看。”說完,戴維搖頭遺憾地笑了笑。

克勞斯重重地點點頭:“我明白了,這麼說起來,康寧集團與中國方面的尖銳矛盾已經不復存在,而且相互間還建立了比原先任何時期都更為緊密的合作關係。”

“是這樣的。根據成功叛逃到我國的那個解放軍總部情報官員的情報說明,在他和另一位隱身在政界的自由戰士協作配合下,康寧集團確實在長達半年地時間裡。與中國方面的關係急劇下滑,無論在軍事合作還是經濟領域都趨向於冷淡,甚至不相往來,只簡單地保留了旅遊業、傳統的邊境貿易等聯繫。華盛頓方面判斷,我們深藏於中國高層內部的鼴鼠暴露之後,中國方面迅與康寧集團達成了某種諒解,很有可能是極大地滿足了唯利是圖的康寧集團的某個或一系列要求。才出現了如今這種加深合作的情況。儘管目前中**隊只是秘密派遣排級規模地官兵到緬北戰場進行鍛煉,但是接下來中緬軍隊大規模交流的可能性我們也不得不防。在這樣嚴峻的局勢下,緬西北目前正在生的戰爭對我們美國是越來越重要了,重要到足以影響到全局利益的程度,所以我地責任很重啊。”戴維重重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