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渝垂眸摩挲了一下手上的書頁，繼續推斷道：【而且這幾年每次有omega落入精神墮落者的手裡，不出半日就會傳出來精神墮落者將omega殺掉的消息。】網

【雖然omega天性爛漫熱愛自由，但並不是所有的omega都那麼剛烈，有人在藉由omega之手挑起人們對精神墮落者的反感以及厭惡。】

109震驚：【所以……】

“所以你是說精神墮落者其實是聯邦研究院一手搞出來的？”肖楚寧震驚的蹭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段封瞥了一眼一臉不淡定的肖楚寧，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的敲着，低頭沉吟片刻，開口道：

“今天小魚兒對精神墮落者的成因好奇，正好我有時間去就去上網調查了一下，但是星網上羅列的那些東西很明顯是事實並不相符。”

段封抬眸，幽藍色的眸子沉沉的注視着肖楚寧，忽而開口道：

“你還記不記得精神墮落者出現的原因？”

肖楚寧此時也冷靜了下來，在聽到段封的問題之後，稍微思索了一下，

“那不是有段時間聯邦正在進行權利的更迭置換，在那段混亂的時期精神墮落者也趁機出來搗亂……等等！”

肖楚寧按照段封的結論逆推了一下事情的起因，那雙略微陰鬱的雙眸都因為自己的猜想變得茫然了許多，

肖楚寧的聲音有些顫抖，帶着滿滿的不可置信，“你是說，聯邦那個時候就已經知道精神墮落者的事情了，但是因為精神墮落者若是突然的出現，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不正常的。”

“所以那個時候的聯邦動亂其實是有心人設計好的？他們就是要藉由動亂的原因，讓精神墮落者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內？”

段封微垂着眸子，暗沉的眼底盛滿了凝重的光，那磁性的聲音裡帶着些低沉和深意，

“當時的聯邦早就被莫威斯牢牢的掌握在了他的手裡，為什麼聯邦還會出現動亂，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場動亂早就被莫威斯看在眼裡，甚至莫威斯很可能是這場動亂的始作俑者。”

肖楚寧在聽到段封的猜測之後，只覺得心底驚起了驚濤駭浪。

他順着段封的想法繼續猜測道：

“如果這場動亂是莫威斯設計好的，那他的目的是讓精神墮落者出現在大家的視線裡面。”

肖楚寧紫色的眼眸里不斷閃爍着寒光，“而他們之所以這樣做，很可能是因為隨着時間的增加精神墮落者的能力也在不斷的增強，他們很可能是控制不住這些精神墮落者了。”

那麼之後也就能夠解釋，為什麼那些突兀出現的精神墮落者如此的憤世嫉俗，而且他們還有着那麼嚴重的破壞欲。

要是自己從一個天驕一般的alphe成為別人實驗室裡面的小倉鼠，想來換成哪一個alphe都是不願意的。

肖楚寧只覺得自己的背後已經被冷汗浸濕了，

聯邦正是抓住了精神墮落者這樣的思想，開始大肆宣揚精神墮落者的危險，甚至不惜藉由omega的死，挑起聯邦人民和精神墮落者的不和。

往常他們習以為常的事情，如今在看來，裡面暗含的深意和算計，竟然讓人聽得那麼不寒而慄。

也是，哪有那麼多的巧合，這些年由於人們習慣了去討厭精神墮落者，自然也不會去思考精神墮落者到底是怎麼來的。

每年也會有一些alphe變成精神墮落者，但是在自然的情況下，想要成為精神墮落者的幾率簡直小的可憐。

段封掃了眼僵在原地的肖楚寧，自己在剛開始得到這樣的推測的時候，心底的驚駭並不比肖楚寧少。

段封輕咳一聲，將肖楚寧的注意力吸引了回來，

“咳咳，現在我們需要弄清楚的是聯邦研究院到底做了些什麼，莫威斯在裡面到底扮演着什麼身份，現在的莫蒂俄到底和莫威斯有什麼關係。”

“之前讓你去調查莫蒂俄的生平，你調查的怎麼樣了？”

肖楚寧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他不能走漏了風聲，否則他和段封都好不了。

“說起莫蒂俄，我還真的發現了點兒不對勁的地方。”

段封微微頷首，示意肖楚寧自己在聽，讓他繼續說下去，

肖楚寧想起自己調查到的消息，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

“之前我們不是猜測莫蒂俄是聯邦那些老東西推舉上來的傀儡嗎？你還記不記得，那個時候我們就調查過莫蒂俄。”

段封自然是記得的，“那個時候你們調查的結果顯示莫蒂俄的人生經歷十分的簡潔，簡潔到讓人能夠一眼就看出那是假的。”

肖楚寧聞言點了點頭，“對，當時調查莫蒂俄身份的那件事兒，我之後也去了解過，以為是聯邦的那些老傢伙想要掩蓋莫蒂俄以前那些惡劣不堪的歷史，反正到了後來也就沒有繼續調查下去。”

“你剛剛不是讓我去調查莫蒂俄嗎？你猜我查到了什麼？”

段封敏銳的觀察到肖楚寧臉上那一絲挫敗的神色，沉聲說道：“你什麼都沒有查到？”

肖楚寧在聽到段封這話之後，真箇人都震驚麻了，沒想到段封竟然真的猜出來了，

他一張臉耷拉着，整個人很是頹廢，“沒錯，雖然只有兩個小時，但是在這兩個小時之內，有關莫蒂俄的消息我一條都沒有查到，他的人生經歷就是那麼的空白。”

對於肖楚寧查到的結果，段封心底並不意外，他指點出聲，

“有的時候一個人人生履歷的空白，代表了他背後可能很可能掩蓋着更大的真相，也有可能他的人生確實這樣無趣蒼白。”

肖楚寧聽懂了段封話語里的深意，他抿唇沉思道：“你是說其實莫蒂俄很可能人生經歷就是這樣無趣？幼年時吃飯睡覺、上學後吃飯學習睡覺？”

“可是這樣的人生又有什麼意義啊？沒有人願意這樣無趣的活着吧。”

段封指尖點在桌面上，幽深暗沉的眼底划過幾抹幽暗的光，是啊~沒有人喜歡這樣，但是……

“這幾天你盯緊聯邦研究院那邊，把應丁安排好，我這幾天不會在白虎軍團。”

段封吩咐完就掛斷了肖楚寧的通話，他站起身向著顧渝的卧室走去，經過他這些天的誘惑，小魚兒總算答應在他的房子這邊住下了。

“咚咚咚~”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打斷了顧渝和109的談話，

在這個房間內除了她就是段封了，顧渝根本就不用想就知道門外站着的是誰。

小姑娘飛快的桌子上的書收拾了一下，伸手將自己的課本薅了過來，

“請進~”

伴隨着軟糯的小聲音落下，段封也隨即推開了顧渝的房門，

入眼的便是小魚兒在暖黃色的燈光下看書的畫面，小傢伙乖乖巧巧的一小隻，兩隻手撐着下巴，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的段封心底都柔軟了很多，冷淡的聲音帶着些冰雪消融的溫度，

“小魚兒在學習嗎？有哪裡不會的可以過來問我。”

顧渝有些心虛的視線飄忽着，不敢和段封的視線對視上，伸出白嫩的小手摸了摸鼻尖，含含糊糊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