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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再者說了,劉兄與我相熟多年,莫要說我了,難不成劉兄這麼多年對什麼平頭百姓還有這種小富之家動過手?”

“.....”劉陶此時突然愣了一下。

然後突然好好回想了一下自己腦海裡面的記憶。

他吃過霸王餐,干過霸王嫖,甚至還因為飯菜不好吃將對方的酒樓砸成了稀巴爛。

帶着忠僕惡犬去追到某個不長眼得罪了他的外來之官的家中,將他的家當都給搬空了。

還放狗咬傷了他的兒子...

但自己好像的確是沒有和什麼百姓起過衝突。

若是非要說原因....

“劉兄,你家中是京兆尹,我家中是永陵侯,咱們這輩子和他們那等人都見不到面。

我會去她們閑逛的地方?

還首飾...若是我想買個東西,那定然得是蜀錦齋里最好的緞子,西域商人府中最好的香貨,南海豪富家中珍藏的寶珠...

她算是個什麼東西,還會讓我撞上?”

“....可是我記得你家中有不少...不養狗的狗籠子啊。”

“那不過就是兄弟我的生意罷了,再者說了...這等事情難道還要我這個永陵少侯親自操持?

那你我這等人的身份豈不是太下賤了?”

甘述說完之後似乎也明白了點什麼,然後直接起身朝着院子里大吼了起來。

很快,一個穿着下等僕從服飾的外事管家就弓着身子直接跑了進來。

剛剛進來就跪在了地上,渾身顫

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是...”

“剛剛劉兄你的話倒是提醒我了,這件事情或許還真和我永陵侯府有上那麼一些關係。

他是我養在外面的一個女人的遠方表兄,在我身邊做個僕從,平日里幫我在外面打理一些生意。

你說的那個事兒...正是他負責的。

不過此人具體做什麼,我永陵侯府可是一概不管的。

畢竟...我手裡面的女子可都是從人牙子手裡面買來的。”

那甘述說完之後,還直接朝着那劉陶身後的小小身影笑了起來,那笑容之中到是頗為和善的。

劉陶能夠看到的他甘述自然也是能夠看到,只不過甘述覺得...既然這位如此模樣,那他當然也不會打擾對方了。

但表達一下自己的善意,那還是沒有問題的。

當然...對於這種善意...那劉程同樣是直接泰勒抬頭沒有半點回應。

似乎就懶得回答一樣。

不過只是暗示了一旁的劉陶一聲,這時間不早了,讓他趕緊去將自己想要解決的麻煩立刻解決了。

不要耽誤時間....

對此,劉陶表示非常認可!

而甘述也沒有半點想要反對的意思。

半個時辰之後,一行人就已經再次換了一個地方。

而甘述此時也是朝着身邊的人露出來了一個笑容。

“劉賢弟,今日若非是你親自前來,就算是你那兄長來了,他今日也別想從我嘴裡知道一星半點的東西啊。”

在前去某個地方的

路上,那劉陶看着身邊一臉笑容的甘述只是露出來了些許的微笑。

對於這個朋友...他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是。

或者說...此時的他也實在是不知道還能說點什麼,甚至都有些不敢朝着另一個方向看過去了已經。

簡直....不可理喻!

因為就在半個時辰之前,在那永陵侯府的廳堂之中,他的這位“朋友”給他們表演了一場好大的戲。

永陵侯府的少侯爺當著他和那位皇太孫的面兒直接將自己的一個“心腹”僕從給生生的杖斃了。

就這幅模樣,和他們從未見過卻一直耳聞的甘寧將軍簡直是如出一轍。

爆裂,兇殘,狠辣....

而且還是一棍子接着一棍子直接將人活活打死的。

其原因就是因為,在劉陶的逼問之下,那傢伙開始還不肯承認,不過很快被劉陶識破並且拆穿之後,才說了實情。

那就是這傢伙的確是靠着這永陵侯府的身份背景在外面做了不小的事情。

其中包括且不限於那張栩女兒的事情....而這些女人都被他困在了這京都郊外的某處大宅院之中。

這些年她們被不斷的訓練,等待着有朝一日會被“重用”。

這些事情說出來了之後,劉陶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眼睛一閉拿起茶盞就開始慢悠悠的喝着。

同時另一邊的劉程也是忍不住嘆息了一聲,這些手段狠辣,同時也帶着濃濃豪族風範的事情他之前也是

聽說過的。

但如今就這麼發生到自己面前...說實話,劉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而這位永陵侯府的少侯爺甘述則是面對着那僕從的求饒之聲,淡然的說了一句話。

“下輩子你得注意點了。”

然後僕從就被他活活打死,而那個僕從背後的某個女人...劉陶和這位皇太孫雖然是沒有多問,不過想來那個女人的下場也不會太好。

隨着和甘述這位“紈絝子弟”不..應該說甘述和劉陶兩位紈絝子弟的接觸越來越多,劉程似乎終於發現了一件事情。

或者說發現了一個很不幸的事情,那就是他們兩個人紈絝是真的紈絝,但...他們可不是傻子。

最起碼甘述和劉陶,絕對不是一個傻子,他們在這個圈子裡面那活得是異常的明白。

簡而言之,因為家世地位的緣故,或許這個京都紈絝的圈子裡面會出現一兩個“何不食肉糜”的純種二百五。

但是很可惜,他們的腦子沒有一個不正常的。

或許在甘述的眼中,這京都之中誰家還能沒個萬兒八千貫的啊。

但是他在很多地方也同樣有着常人難以企及的本事,諸如....現在!

“怎麼樣劉賢弟,這地方不錯吧。”

在京都郊外的一間大宅院的外面,劉陶和流程看着面前的高門大戶,還有那外松內緊的防備,最後看向了那宅院的四角和純鐵打造的大門。

那劉陶如何流程不知道,但是這劉程還

是真的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甘述...你這是在京都郊外....弄了一個塢堡不成?”

就在劉程有些猶豫的時候,這一旁的劉陶再次開口了,而劉程也決定了,在這裡...他老老實實的躲到了後面,決定還是老實待着的好。

而那劉陶的問題也換來了甘述的一聲輕笑。

“哎,不過就是一處大一些的宅子罷了,外宅外宅...”

“你家外宅還有拒馬鹿砦?你家外宅還有望樓箭塔?這...你這是純鐵大門?不是鐵皮包的?”

劉陶摸着面前的大宅門,再看看那隱藏的並不怎麼嚴密的士卒,他雖然沒有經歷過什麼軍伍,但也能夠看出來這群人似乎...不是那麼的簡單。

“劉賢弟不用擔心,這群人不過就是我甘家僱傭的一些護院罷了。

平時拿個燒火棍子嚇唬嚇唬那些百姓也就罷了,真靠着他們做點什麼那才是胡鬧呢。

這院子里啊...靠着的是外面的那些人。”

劉陶說完之後,還直接朝着不遠處那些正在務農的老農們,看着那皮膚粗糙黝黑,手掌乾裂的老農夫,劉陶並沒有看出來什麼。

這和一般的老農沒有任何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