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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火燃燒了足足大半日的時間,慘叫聲更是響徹了正片戰場,就連作為旁觀者的漢軍,都被那空氣之中傳來的焦糊味道所感染。

而作為大軍主將的魏延,對此則是一臉的輕鬆隨意,半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

“逐步清理拒馬和鹿砦,那大營之中有水源和存水之地,這大火不會將他們全部燒死的...”

大火的確是不會將所有曹軍全部燒死,但是當大火熄滅之後,那曹軍也是徹底沒有了反抗之力,焦黑的土地上踩上去還滿是泥濘。

漫天的箭雨更是將慘叫着的他們直接送入了九泉之下和列祖列宗相聚。

覆滅了桓禺所部,其他各處營寨就簡單了許多,在魏延的衝殺之下,幾乎沒有一處地方擋得住他們片刻分毫。

潰敗和逃竄,再次成為了曹軍的主旋律。

當魏延追上陳泰等人的時候,那曹軍尚且還有不少沒有登船,一場廝殺直接無數曹軍士卒跌落長江之中。

滔滔江水瞬間將他們淹沒,數以千計的士卒和徭役成為了這江中水鬼,魚憋之食。

甚至就連斷後的陳騫都被魏延生擒活捉,若非是看他還有幾分本事,而那陳泰和大部分兵馬已經登船遠去的話。

魏延高低也得送他一場箭雨,直接將他帶走....

曹魏大軍最後的殘留也給他們送走之後,魏延立刻將戰報上報給了後方的大漢太子劉馮,再然後這才聯合了趙雲以及張任等人直接開始進

逼這江東最後一處難啃的骨頭,濡須塢...

濡須塢,濡須山和七寶山之間的入水口之地,據說是為了效仿當年曹孟德改造的芍陂...本想用來足糧餉之用。

但數萬大軍的建造,將這裡變成了曾經的一處要害之地。

曾經...這裡是一處要害之地!

陸遜的一把火,諸葛恪的一把火,加上這麼多年的荒廢...即便是這濡須塢的底子再好,如今也已經沒有了當年的風範。

當漢軍三路合圍開始,張任和趙雲連戰連捷,不但斬殺剿滅了不少陸遜麾下的兵將,更是讓不少人“被迫”投降。

而諸如陶基等當年投降大漢的江東大將如今也開始了不斷向著那濡須塢內的陸遜等人說著勸降的話語。

希望他們能夠迷途知返,放棄繼續逃竄,也放棄抵抗....

面對如此攻勢,那濡須塢內,江東的眾將也再次聚集在了一起。

以陸遜為首,以賀齊朱據等人為左右的曾經江東舊部,此時他們的臉色蒼白難看。

“諸位,今日...我等還是做一個決定吧!”

作為曾經吳郡朱家的掌權人之一,江東名將朱桓的從弟朱據從來滅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天面對如此的情景。

這一刻他看着那沉默不語的麾下將校們,再看看那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侄兒朱異。

最後將目光放到了為首的陸遜身上。

“伯言...這些年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

當年的那位吳侯也正是因

為你才又多堅持了一陣,即便是我等...即便是我等如今的情況。

也不曾認為你的決策有什麼問題!

現在那漢軍就在我等面前,你可有什麼辦法破敵?”

“沒有!”陸遜直接搖頭,“暫且不說現在那趙雲和張任都是謹慎之人,步步為營不給我等使計的機會。

即便是...即便是換成了魏延,即便是魏延非要證明自己的能力使些手段。

我等也沒有機會了!”

陸遜說完之後就忍不住嘆息了一聲,他知道有些話雖然難聽,但是卻不得不說了。

“之前我等還在疑惑,為何沒有收到那曹魏大司馬曹仁的消息,而那曹仁卻收到了我等的消息。

這段時間...大量的將校開始逃往背叛,轉身就投入了那漢軍的麾下。

那件事情想來諸位也已經有所猜測了吧?

我江東孫氏覆滅之後,大家的心思本就不太平靜,這些年那賊子周不疑不斷故意壯大我等家族的實力,幫助我們肆意擴充土地和私兵。

這樣一來,不僅僅讓我等和那曹仁互相之間有了嫌隙,最重要的是....就連江東內部我等都失去了民心!”

“江東內部...”

“就是江東之地的內部,之前我等家中勢力雖然龐大,但有淮泗之人也有生機,江東其他本土豪族同樣也是有些機會。

可這些年爾等看看...不...我等自己看看自己都做了什麼?

江淮將領為吳國死戰沙場,大量的豪

族逃竄離開,我能肆無忌憚的掠奪之下。

實力長了,但是這心卻是髒了!

即便是那百姓知道,這是我等數代人的積累又能如何?

即便是這江東之地的其他豪族明白,這是我等從先祖到如今血戰沙場得來的又能如何?

他們看到的是我等麾下子弟奢靡享受,從出生開始就已經沒有了他們活命的機會。

我們不敢說斷絕他們的上升之路,可是擺在他們眼前的事實讓他們心中如何不悲憤交加...

周不疑和那魏諷這些年就是要讓這江東之地人看到我等的變化,讓我等不知不覺間徹底喪失了自己的根基之地。

即便是我等現在醒悟過來了,他們也不會在說什麼原諒的話。

諸位...我等沒有機會了!”

“.....”朱據等人沉默半晌,最終還是那全琮忍不住開口說道,“若是我等離開...”

“離開之後又能夠去哪裡呢?”陸遜直接打斷了全琮的話語,“離開之後,以現在江淮青徐的局面,我等保不住手中的兵權。

甚至本將也不認為那曹氏在這種局面下還能夠堅持多久。

別看他們還佔據着天下小半的土地,可他們同樣沒有了鋒芒和銳氣。

自從荀等老臣去世之後,他們的局面比我們好不到哪裡。

這江東一戰,看似打的是江東,實則是在消磨曹氏的鋒芒。

曹氏沒有了鋒芒,他也就沒有了希望....”

“那我等若是投降...”朱拒

身邊的一名陸家子弟在此時也忍不住開口說道,“若是我等再次投降呢,雖然不太好聽....但終歸還是有希望的吧!”

“給子孫後代們留條活路吧!難不成我等做錯了選擇,還要讓子孫也受到我等的連累不成?

若是小輩說出這話也就罷了,你這老朽年紀與本將相當,輩分更是大了足足一輩兒,你也好意思說出此言?

今日我等死了,遠在洛陽和被漢軍生擒的子嗣族人....最起碼還會得到幾分優待。”

陸遜直接瞪了一樣那不知死活的陸氏偏將,其眼神之中的怒意讓那陸氏族人直接脖子一縮,趕緊退了回去。

大漢建安三十八年年末,趙雲,張任和魏延三路大軍兵壓濡須塢,面對着殘破的塢堡,和那寧死不降的數千敵軍。

三人幾乎同時舉起了手中的兵刃。

“殺!”

“成全他們!”

大漢建安三十九年正月十一

一騎快馬飛奔衝進了長安城中,一名穿着甲胄的士卒正在毫無顧忌地在全城禁止騎馬的長安城中策馬狂奔!

而這戒備森嚴,嚴令禁馬騎行的長安城中,卻是沒有一個人敢於將這人給攔下來,只因為他背後插着那一面旗幟,還有戰馬以及身上的血污與泥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