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而後立，吳喆聽到這個詞想到的可歪得很。多少禽獸弄破了美女的衣裳，然後禽獸就立了…… 好吧，現在是對玄武皇的心脈進行改造，吳喆強迫自己的心思轉回到正軌。 琴殿主的手扶在玄武皇的左肩頭，吳喆的手則是扶在玄武皇的右肩頭。 兩人的元氣緩緩沿着玄武皇的經脈開始向前探索。 玄武皇的經脈感覺比婦人寬闊得多，也比庄妃的更為雄渾。 時不時的，會有一些阻礙。這是玄武皇的自身玄氣修為在下意識地進行抵抗。 玄武皇凝神攏聚着自己的玄氣，避免與她們的元氣進行衝突。 現在只是試探階段，還沒有開始治療。 “皇上的修為頗深，雖然加以壓制，怕是等一下對心脈進行改造時還會難以控制。”琴殿主估量着可能發生的異狀，提醒道：“微臣建議由蠍老協助壓制皇上的玄氣。” “准了。”玄武皇閉着眼睛沉沉一聲。 蠍老上前，將手按在玄武皇的左肋下，玄氣緩緩進入，與玄武皇的玄氣遙遙相抵。 玄武皇的修為出色，是對於當權者而言。齊王的修為可以，卻比玄武皇略差。齊妃則是比玄武皇超出許多。 蠍老的修為高出玄武皇一兩個等級，足以起到以防萬一的作用，幫助琴殿主的元氣在修復中不受打擾。 琴殿主細心，多加提醒道：“若是心脈改造中，玄武皇的玄氣驟然而動，蠍老的反向壓制可能令皇上受傷。但這個時候內傷已經是小事了，還是希望蠍老以大局為重，務必保證皇上的玄氣不會衝突我和徒兒的元氣。特別是芷若的修復元氣。萬萬不可受到干擾。” “明白了。”蠍老慎重地點頭。 玄武皇突然開口道：“蠍老，久聞你銀針毒術出眾，不如在朕的身上一試。” 蠍老讓彭總管去外堂取來自己的包裹。打其中拿出一根一寸長的小銀針：“皇上，這根銀針染有毒參茄汁。準備刺入皇上的天池穴中。” 她精擅毒劑，自然對人體穴道經絡等深有研究。雖然不及齊國茯苓長老的醫療本事，卻也堪稱一流聖手了。 玄武皇眼皮也不抬：“朕的性命交予爾等，莫要束手束腳，儘管施為吧！” 這個時候玄武皇算是顯露出一時人王的本色，將完全的信任交付給了幾位屬下。 彭大總管瞪圓了眼睛看着玄武皇，眼見着寸長的銀針刺入了玄武皇的天池穴。 蠍老道：“成了，此穴被封。皇上的心脈不會再被自己的的玄氣反襲。” “靜心凝氣。”琴殿主作為整個治療工作的主動，對於吳喆非常關照，仔細看過她的表情和感受氣脈中的元氣程度後下令：“治療開始。” 琴殿主的元氣開始慢慢侵入玄武皇的心脈。 玄武皇嘴角微微一動，本能地有類似於危機的直覺。這是玄氣武者對於身周要害被外力侵入的自然反應。 改造的過程比婦人可要艱苦的多。玄武皇的玄氣修為造成筋脈韌性大，因為要承受高速的玄氣運行經過。在體質增強的自然基礎上，經脈的根基堅實度也加大了。 有好有壞，心肌缺血的病情也加重了。過高的體力消耗雖然有玄氣支撐，但輸送血液的心肌出了問題，反而比一般人更加顯露病情。 若不是現在開始治療，只怕半年後就可能出現昏厥等情況。 因為玄武皇的體質強。心脈破壞起來可就慢了。 琴殿主的施為開始變得相當有技巧。不是洪水一般地侵入心脈，而是慢慢地猶如漲潮似的進入。一波又一波，進而又退。漸漸地侵蝕上去。 吳喆的元氣也非常有默契，彷彿是固守待援者最期盼的援兵，卻非要等到城破之時才上去救援。先是遠遠地等候着，待琴殿主確實地攻下一段後，她的元氣立刻上去開始提供生命力進行修補。 破而後立的整體消耗，至少是婦人的五倍左右。 琴殿主一雙秀眉微微蹙起，她擔心治療難以為繼。 不是擔憂自己的玄氣不夠持久，反正拼得損傷修為，至少可以憑藉玄月的根基堅持。 她擔心徒弟畢竟沒有達到月階。堅持不了那麼久的持續輸出和那麼大的消耗量。 虧得吳喆是進化機體恢復極快，否則昨日對庄妃進行治療的消耗就難以支撐整個過程了。 不過琴殿主可不知道吳喆的身體持久力比自己還高。所以她發覺耗損元氣非常大的時候，對彭大總管說了兩個字：“丹藥。” 彭大總管立刻明白。取出早就準備好的幾顆上等丹藥奉了過來。 他細心地丹藥倒出來放在了盤子里，並且配了兩根玉勺子。這是伺候人吃東西的架勢啊，而且想得周到、動作飛快，不愧是能得到皇上信賴的大總管。 琴殿主將空出來的那隻手將吳喆方向一指，彭大總管會意，立刻端着丹藥盤子到了吳喆面前。 吳喆明白了琴殿主的意思，她是擔心自己元氣不濟。 咱又不會早泄，吳喆腹誹一句。不過知道是師父擔心自己，而且在眾位高手面前不好表現得太過妖異。 元氣比琴殿主更加耐久，這可容易引人犯疑。還是裝一下比較好，至少不能太過分。 鼻中已經飄來了丹藥的馨香，吳喆也不客氣，伸出空着的左手，捻起了一顆就扔到了嘴裡。 嘎嘣脆，牛肉味。吳喆心中暗道一句。反正是白送的丹藥，不吃白不吃。 丹藥入口迅速融化，一股暖流在吳喆腹內升起。這是藥效發揮作用的結果。 吳喆稍微催加了一點元氣。 琴殿主道：“莫要心急。丹藥為助，延長效力。” 吳喆點點頭，一副不敢輕易說話以免分心影響元氣。 也沒有人在這時候有空懷疑，蠍老全心用玄氣內視，注意着琴殿主的元氣破壞力。 元氣造成的破壞比玄氣的攻擊柔和許多。 吳喆的元氣緊跟着琴殿主。她的任務比琴殿主輕多了，因為師父擔任了適度破壞的責任，難度比婦人要大得多。而吳喆給玄武皇修補，發現消耗的元氣比婦人還小。因為玄武皇身體的自我康復能力要比那位婦人強太多了。 所以，吳喆在這次治療中，屬於天經地義在偷懶了，卻還能吃着丹藥圖享受。 還好吳喆相當有孝心地手捻了一顆丹藥，主動送到了琴殿主嘴邊。 琴殿主見丹藥已經到了嘴邊了，也就不再推遲，張口吃了進去。 吳喆倒是被師父濕潤的嘴唇一觸手指，心中未免有點yy起來。 聯想庄妃某處的濕潤……哎呀，吳喆暗呼兩人各有擅場，絕對是受不了啊受不了。 玄武皇在整個治療中相當能忍耐疼痛，雖然偶爾濃眉一皺卻半聲也沒吭。 倒是彭大總管在旁看得揪心。有的時候看見玄武皇眉頭一皺，便也跟着哎喲一聲輕叫，旋即閉緊了嘴巴，好像是擔心影響治療似的。 演技派啊，太監都是演技派，吳喆心中大讚彭大總管和齊國的墨世仁大總管，都是各有擅場的奧斯卡男主角候選人……呃，男還是女？太監該歸到哪類？ 算了，吳喆不在這種事情上費腦筋，開始專心對玄武皇的治療情況進行全面分析，並且安排……動手腳！ 作為一個優秀的卧底，吳喆在這種時候要是不埋個地雷都是不稱職了。 吳喆開始一點點地試探琴殿主和蠍老的監控。 元氣稍微慢一點，琴殿主沒察覺。元氣跟在後面的速度慢太多的時候，琴殿主會出言提醒：“芷若，儘力。” 這是琴殿主善意地以為吳喆元氣不濟。 蠍老那邊則是毫無反應。吳喆幾番試探後確認，她的玄氣滯留在玄武皇的體內，只是起到監控玄武皇的自身玄氣作用，防止元氣和玄氣衝突炸窩。 這下，吳喆的膽子就大起來了。 吳喆用進化機體的觀察力，幾乎精確到微米級別地控制元氣，乃至於可以在腦海里形成玄武皇心脈結構的三維立體圖。 你們不是察覺不到那麼精細的程度嗎？咱就欺負你們這一點。 吳喆偷偷地開始搞豆腐渣工程…… 心臟經脈血管的各處靜脈瓣和動脈瓣，心臟的各處心室瓣膜，在修復過程中都形成了極微小的漏洞。 這還不是主要的，吳喆甚至將兩處心室的隔離膜做出了幾乎吹彈可破的程度。修復不儘力，而且專門控制着厚度不到原本的指標。 第一個人身豆腐渣工程就此誕生了！ 該堅固的心臟瓣膜，裡面卻在治療後留有很多蜂窩狀的漏洞。很多動靜脈瓣本來起決定血流方向的導向作用，類似於風帆，卻被吳喆刻意留下了很多空洞。 吳喆的控制力巧就巧在每一處缺憾處都是表面完整、實質漏風，但卻能在一段時間裡不表現出來。這樣就保證了她的安全，不會被人懷疑治療有問題。 雖然暫時不會出什麼問題，但完全可以想象。假以時日這些缺陷，都會讓玄武皇陷入前所未有的心臟病困擾中，而且比之前的心乏之症更加嚴重！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