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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館吃過早飯,我決定去拜訪一下求伯君和嚴援朝。/../I們下榻的飯店,並沒有找到人,根據服務員說,他們每天都會去中科院軟件研究所去,早出晚歸,不知道在做什麼。

我覺得有點奇怪,這個時候他們應該沒有任務在身了吧。對於軟件開發,求伯君現在基本上還處在摸索方面,需要提高的地方還有很多,而能力不俗的嚴援朝,也應該空閑下來了,理應無所事事才對啊。

從去年到今年,嚴援朝一直很忙碌,去年八月他隨六所、738廠和清華大學開赴香港,為長城個人電腦開發配套的圖形漢字顯示卡。

漢字顯示卡做了出來,實現了25行漢字顯示,但漢字顯.太慢,一行一行地滾屏。隨後,嚴援朝主動承擔起了攻克難關的重任,在顯示卡裡面做了一個漢字字符發生器,要顯示漢字時,只需把漢字的代碼送到顯示卡,再由顯示卡里的字符發生器負責把漢字代碼解釋成漢字圖形在屏幕上顯示出來。

今年,長gt+40×480分辨率、25顯示漢字的能力引起了很多人的注目。可是從香港回來後,嚴援朝只是獲得了了一台18英寸彩電的獎勵,此外.:其他物質鼓勵了。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導致嚴援朝想去英國的原因,但我認為,這樣的獎勵實在是太兒戲了。

那麼,現在嚴援朝和求伯君去中科院軟件研究所做什麼去了呢?

中國科學院軟件研究所成立於今年2,是一個以計算機科學理論和應用研究為基礎、以計算機軟件研究開發和高新技術的產業建設為主導的綜合性基地型研究所。距離我們居住的友誼飯店,倒是不遠。

車回到友誼飯店後,我決定趁此機會,去後世非常聞名的中關村瞧一瞧,順便去軟件所看看嚴援朝和求伯君在做什麼。

70年代的中關村還是屬於郊區,附近一大片區域幾乎都房,只有一條柏油公路。十一屆三中全會後,改革開放激發了中關村的建設,到82年,海淀區zhèngfǔ正式批覆建立“科技一條街”,趕上了科技創業的步伐。

83年,海淀區和中國科學院聯合創辦了科海公司,中科:.科技人員與海淀區聯社聯合成立京海計算機公司,這是中關村首次出現的兩家IT公司。84年,四通、信通相繼成立。84年底,zhōngyāng作出經濟改革的決定,在běi精市海淀區的大力下,以“兩通”、“兩海”為代表,進駐的公司迅速增長40餘家,營業額達到了1800萬元,中關村電子一條街的骨幹基本形成。

這個時間,正是中關村被成為“騙子一條街”、“倒爺一條街”興盛的時間,我帶着鄒傑隨便轉了轉,發現現在中關村賣的一部分電腦居然是幾年前modore,另外還有部分150、PC-:ple個人電腦,以及我國的第一台國產微型計算機0520CH,可謂品牌混雜,配合顯示器和打印機,居然購置一套設備下來要花三萬到五萬元人民幣不等。

顯示器沒得說,可是讓我驚訝的是,打印機的品牌雖然非常多,有一半都是日本的品牌,其他的則是四通公司在去年推出的M2024印機的升級版本,還有今年推出的M1570色打印機的升級版,價格都貴得離譜,動輒上萬元人民幣的售價讓人望而卻步。

通過這些觀察,我發現現在國內的電腦用途,還僅僅限制在打字辦公上,幾萬元的設備被當作了打字機。現在外國有專門的打字機,售價只是幾百美元,而顯然現在國人搞不清楚兩者的區別,一般的企業都是買一部電腦,然後配上一部打印機用來打印合同和報告之類的公文。

轉完中關村,我只有一個感覺,現在國內的計算機水平很低,將來如果強勢介入的話,要賺錢是不難的。可惜現在我工作的重心不在國內,要不然,絕對不會放過這到嘴的肥肉。

帶着遺憾的心情,我走進了中科院軟件研究所。

當我來到門衛室,詢問嚴援朝和求伯君這兩個人的時候,裡面兩位值班的中年人,熱情地接待了我們,隨後,他們中的一位禿頂男人,還親自送我們去研究室找人。

一路上,我看到有幾間研究室里,均有金髮碧眼的外國人的蹤跡。他們一手拿着攝像機拍攝,一手拿着話筒採訪,我們的研究員對着攝像機鏡頭,然後用手指着顯示屏上顯示的數據,侃侃而談,臉上帶着一股驕傲的神色。

我有些奇怪地問道,“這些外國人是什麼人,他們怎麼會在我們國家最核心的軟件研究所里擅自拍攝呢?”

給我們引路的禿頂男人看了一眼,笑着說道,“今年是國慶36年,美國幾家電視台想要採訪我國四個現代化的建設成就,所以特地向我國外交部申請,採訪我們的軟件、電子、機械等研究所等部門,上面同意了,今天我們研究所承擔的就是接待的任務。”

我看到這一

覺得有些不對,停止了腳步,有意識地靠近了其中一的門。

“我們設計的這套系統,有許多世界領先的地方。比如……”聽到研究員詳細地介紹舉國之力研究出來的軟件,並向老外隆重介紹着最核心的技術,我總算知道這股不安源自於什麼地方了。

我轉過頭,向那領路的禿頂男人說道,“這不是**裸地把我們國家最新的研究成功拱手送人嗎?為什麼會放任外國人進入我們的研究所,並且我們的技術員毫無技術保密的意識?”

那個禿頂男人不樂意了,“你這位同志怎麼說話的,你不要這麼敏感好不好,雖然我只是負責門衛室的,但也知道美國的電子和軟件業的發達,你這不是故意挑撥我們和美國朋友的友誼嗎?”

我皺起了眉頭,爭辯道,“可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我們確實也有領先的地方,最好還是保密一點的好。”

這時房間里的一位看起來像是負責人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皺眉向領路的禿頂男人問道,“老董,什麼事情在外面喧嘩啊?沒見到美國朋友在這裡攝像嗎?”

禿頂男人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然後道,“這兩人行跡有些可疑,我懷疑他們是不是別有用心……”

鄒傑冷哼了一聲,站到了我身邊,那殺氣騰騰的眼神,讓禿頂男人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那位明顯是領導的中年人饒有興緻地看着我們,特別瞄了我一下,然後道,“這位小同志的想法倒也別緻,不過到底還是年紀輕,也實在太敏感了些。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興搞這個?電子業和軟件業,幾乎每年都有新產品推出來,而我們國家,至少落後美國三年到四年以上,能有什麼核心技術讓別人偷去啊?小同志警惕性高是好事,但要看看是什麼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