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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我們不帶這個行不行?”南宮紫楓用手小心地碰了碰鄒傑手裡裝着豬頭肉的塑料袋。/../

“不行,我很久沒吃這個了,剛才又走了一個多小時,肚子又想吃東西了。一會兒到了酒吧,一定要好好嘗嘗這裡做出來的味道,跟我老家的有什麼區別。如果味道好的話,待會兒再去那家餐廳買點回去,給家裡人解解饞。鄒傑,你說對不對?”我一邊說,一邊歡快的笑着,是一種找回舊時感覺的笑容。

前世我心情煩悶的時候,就喜歡拎幾兩豬頭肉,找個人多的酒吧,尋個偏僻的位置,叫上一打啤酒,一個人邊吃邊喝,當別人瞪眼鄙視我的時候,我的心情反而會逐漸開朗起來。我不知道這種行為是不是自虐,尤其是曾經有一次,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和我搭訕,說喜歡我這種特立獨行的性格,當時我喝多了,以為她是在誇獎我,“嘿嘿”樂了許久,這種陋習不自覺地就保留了下來。

“沒錯,沒錯。南宮,不是我說你,你就比不上老闆放得開了。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哈哈,吃自己的豬頭肉,讓日本人鄙視去吧!在酒吧里吃豬頭肉,想想真痛快!”鄒傑的話,讓我放聲大笑起來。

南宮紫楓搖了搖頭,看我們笑得開心,只得陪我們一起瘋。就這樣,我們搖搖晃晃,一路遊盪到了酒吧門前。

腌鹵好的豬頭肉,散發著濃郁的香味兒。當然,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這股味道,這不,酒吧門前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就攔下了我們。

“對不起,先生,本店禁止顧客自帶食物。而且你們不覺得在這種場合,吃這種東西不太合時宜嗎?”

這是一個身高1米8的彪形大漢,叉着腰冷着臉瞪人的樣子,顯得威懾力十足。但是,我們三個可是存心來找碴的,因此都沒理會他,依舊嬉鬧着往前走。

那個男人,具體的說是酒吧的保安,伸手攔住了我們,鄒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角撇了撇,伸手一把推開了他,繼續往酒吧裡面走。

“對不起先生,本店禁止顧客自帶食物。”這個保安還是有點職業道德的,當然,雖然他的職業道德是建立在我們三個人那“懦弱的身體”之上,但依舊說明他有着堅忍不拔的品質。

可惜的是,今天他面臨的人卻註定不會欣賞他的執着!

“滾,我不想聽見有人再說第三次!”鄒傑一溜順口的日語脫口而出,氣勢十足。這傢伙裝得還真像,狂妄中帶着暴戾,神情顯得很憤怒,另外還用不屑的眼神,看了眼那個擋路的男人。

黑衣男人身為酒吧的保安,早有被客人罵的覺悟,因此並沒有氣餒,而是用身體微微擋住了我們前進的路,並沒有再說話。

“我太陽啊。”

鄒傑恨恨地用粗俗的日語罵了一聲,隨後剝開了外衣,露出一副精壯的身體,讓周圍一些恰巧經過的女孩大聲尖叫了起來。特別是他的身上那條飛揚跋扈的黑龍紋身,讓那個保安不自覺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老子是道上混的,你他媽的還想不想攔我?”鄒傑推了那個男人一把,罵罵咧咧地道。

我差點爆笑出來,這紋身看起來唬人,其實是剛剛在銀座買的一張貼紙帖上去的,足足花了我兩千多日元,不過看起來還真是栩栩如生,和真的紋身幾乎一摸一樣。

“對不起,不管你是誰,本店禁止顧客自帶食物。”那個保安就像平時的鄒傑,冷酷得油鹽不進,那種鐵漢的性格,讓圍觀的女生對他狂拋媚眼。

“我太陽你姥姥的。給你點顏色,你他媽的還上臉了是不是?”鄒傑大罵了一聲,右腳狠狠地一個上踢,腳跟踹在了彪漢的下巴上,骨碎聲清晰可聞。

這個黑衣大漢翻着白眼,吐着唾沫倒下了,頓時周圍又響起一陣尖叫。鄒傑張揚地對周圍的女生翹了翹眉頭,雙手微微**,不是太雄壯的胸肌居然也上下抖動了幾下,女孩的尖叫聲頓時擴大了不少。

我和南宮紫楓悄悄地往裡面走了幾步,跟鄒傑保持距離。沒想到,鄒傑這廝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關鍵時刻居然這麼會賣弄風騷。

和南宮紫楓剛剛走進大門,裡面的兩個同樣黑色衣服裝束的男人就迎了過來:“對不起,先生,本店禁止未成年兒童進入,請離開吧。”

這一番原本合情合理的話,卻讓原本就是專程來找碴的我心裡極度不舒服起來。怎麼我來逛個酒吧,就這麼多事情,剛剛暴力解決了一個,現在居然又冒出了兩個?

見識過了剛才門外那個黑衣大漢的職業素養,我也沒有再廢話,走上前去,雙手狠狠地往前一探,隨後**緊緊的一抓,南宮紫楓和周圍幾個服務員,還有好奇地觀望我們的顧客,頓時閉上了眼睛,長大了嘴巴。

“啊!”

兩個保安沒有辜負大家的期望,全部尖叫了起來。那聲音……想像一下兩個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漢,發齣電影里那種女性角色見到鬼或者受到驚嚇後的尖叫,可想而知有多恐怖了。

我陰着臉,雙手各抓着一個大漢的下檔,並且緊緊地握着他們的寶貝。

寶貝引起的巨疼,讓兩人大聲尖叫着,卻又不敢對我怎麼樣,可能是怕我再用點力把他們的寶貝給抓爆吧。

“哦,哦……請鬆手,你們可以進去……真的……對不起……哦……不要……好痛啊……”

南宮紫楓在我耳邊輕聲的翻譯。我理都沒理這兩個傢伙,雙手抓着他們那不堪一握的下檔,就往酒吧里拽,現場的人無不目瞪口呆。

“這個小朋友,好厲害……”

一個侍應生擦了擦眼睛,明白他所見到的不是幻覺,幾乎是夢囈着的說出了這麼句話,周圍的人都獃滯的點了點頭。

南宮紫楓摸了下額頭的汗,鄒傑這時走了進來,看見情況似乎有點詭異,問道,“南宮,出了什麼事?”

鄒傑的話驚醒了發獃的南宮紫楓,他再次摸了下額頭的汗珠,搖了搖頭。

鄒傑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沒事,我們進去吧。對了,老闆呢?”

南宮紫楓伸手往裡面指了指,鄒傑一把勾住他便走了進去。

酒吧里環境不錯,布置得金碧輝煌。廳堂很寬大,中間是一個大大的舞池,圍着舞池隨意地擺放着桌椅,三三兩兩的男女,圍着桌子坐在那裡侃大山,或得意洋洋,或盡顯瀟洒,或嫵媚襲人。

當眾人看見我拖着兩個保安的下檔,一臉不爽的向里走的時候,周圍喧嘩聲驟起。雖然我聽不懂,但是從語氣中就能聽出有叫好的,有興奮的,有詢問的,甚至有幾個打扮奔放的豪放女向我擠眉弄眼,讓比我慢幾步的鄒傑和南宮紫楓汗顏不止。

我不發一言,雙手拖着雙腳顫慄,不時發出幾聲分不清是興奮還是痛苦叫聲的兩位保安,徑直往酒吧的十三號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