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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上次天子趙佶令鎮北王兵進太平關,企圖實行圍魏救趙的方法從天竺國打開進攻西方四國的缺口。卻不知道對方也同樣是如此打算,二十萬大軍雲集在太平關之下,旌旗遮天蔽日,太平關下殺氣衝天,但見旗分五色,殺氣迷空;明晃晃劍戟刀,光燦燦叉斧棒。三軍跳躍,猶如猛虎下高山;戰馬長嘶,一似蛟龍離海島。巡行小校似獾狼,嘹哨兒郎雄糾糾;先鋒引道,逢山開路架橋樑,元帥中軍,殺斬存仁施號令。團團牌手護軍糧,硬弩強弓射陣腳。把整個天竺大營打造的如同鐵桶似的,連個蒼蠅都飛不進去。太平關上,元帥樊梨花升了大帳,鎮北王李無極坐在一旁,手下將校皆恭身而立,玄門門下燕赤霞、李白均坐在其下,等候元帥將令。“太平關守將何在?”樊梨花問道。“末將在。”一員將軍站了出來。“你久收關隘與那天竺國為鄰,你可知道對面之將是什麼來歷?”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樊梨花當然不願意自己征戰一生,在這個小地方栽了跟頭。“回元帥的話,對面敵將乃是天竺國鎮北將軍孟達,十分驍勇,更厲害的是此人手下有兩員大將,一個是九龍頭陀,另一個叫羅章,都有些邪道之術。”樊梨花聞言道:“驍勇之將倒是好對付,只是這左道之術還是小心的好。”話剛落音,就聽關外傳來戰鼓之聲,探馬報了進來。”有人搦戰。”樊梨花謂左右道:“誰見首陣走一遭。”眾將中走出一人,卻見是鎮北王自家兄弟李無垢,此人性情如火。力大無窮,聽不進樊梨花之言。拎着大錘走了出去。上馬提出來,只見翠藍旗下有一人,乃是頭陀打扮瓦明鋥亮,這張大臉青勉勉的,窄腦門。嘟嚕腮,眼泡突起,大耳垂肩,滿臉都是疙瘩肉,身上穿着灰布僧衣,圓領大袖子,外面披着棋子布地毗盧褂,斜挎兜囊,胯下騎着八叉梅花鹿。李無垢見對方是個和尚,形狀甚是兇惡。大喝道:“賊禿驢,看我大錘。”說著就揮動着手中大錘殺了上去,按九龍頭陀見對方也不答話。有殺了上來,心中吃了一驚,也揮劍迎了上去。卻不知道劍乃是軟兵器,而錘卻有千斤中。以軟碰硬哪裡能抵擋,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把劍砸軟了,而錘子仍朝九龍頭陀砸了過來,九龍頭陀吃了一驚,連忙使用了一個鐵板橋身法躲了過去,卻見那錘風吹的老臉生痛。心中大吃一驚,暗道:“哪裡來地渾人,居然如此大力氣,看樣子要憑藉手中法寶取勝了。”當下又與李無垢大戰了三十個會合,卻不與他兵器相碰撞,三十會合罷了,立馬牽着梅花鹿跳出戰圈,就往本陣趕了過去。李無垢哪裡肯舍,拍馬追了過來。那九龍頭陀見李無垢追了上來,心中大喜,從懷裡取了一金祀來,口中念念有詞,只見那金鈀猛的發出一道金光朝李無垢照了過來。李無垢眼睛一陣刺痛,哪裡能看地清楚,頓時被金耙削了腦袋。九龍頭陀見狀取了腦袋,又在關下叫陣。樊梨花見折了鎮北王之地,心中着實惱火,見其又在外呱唧,心中頓時衝出無名之火,粉臉氣的通紅,令大軍擺出五花陣,頓時出了太平關。但見隊伍齊整,軍法森嚴;左右有雄壯之威,前後有進退之法。金盔者英風糾糾,銀盔者氣概昂昂。一對對出來,其實驍勇。又見樊梨花坐青馬,一身道服,美貌非常;手提雌雄寶劍,怎見得?有詩云:魚尾金冠鶴氅,絲絛雙結乾坤;雄寶劍手中掄,八卦仙衣內襯。善能移山倒海,慣能撒豆成兵;仙風道骨果神清,極樂神仙臨陣。九龍頭陀見對面乃是一女將,又生的十分美貌,心中一動,就拍梅花鹿走了上前,大笑道:“小娘子不在家好生伺候你家夫君,來此作什,莫非見你家佛爺生的俊俏,特來相會不成?”說完就哈哈淫笑起來,身後的天竺國眾將也哈哈大笑起來。樊梨花氣地粉臉通紅,嬌喝道:“誰與我把這六根不凈的傢伙給擒了?”燕赤霞見狀,走了出來,稽首道:“待貧道擒來與師姐處置。”說著就提劍而往,踏歌道:生時赤霞當空現,一劍盪魔神威顯。一路西來把功立,敢叫日月換新天。“你是何人?”九龍頭陀見一道士出場,見其模樣,也是一個道德之士。“貧道乃是天魔峰金闐真人門下燕赤霞是也!”燕赤霞大笑道。九龍頭陀吃了一驚,大喝道:“我西方四國與你玄門並無交惡,你又為何而來。”燕赤霞笑道:“鳳鳴天柱,聖主以生,我玄門順天而行,行天道,誅妖邪,今日碰到爾等妖邪,為何不能來。廢話少說,接招吧!”九龍頭陀大怒,也揮動着手中寶劍迎了上來。一個是西方門下,手中寶劍寒光起,照耀生靈膽戰驚。一個乃是玄門高徒,手中赤霞射鬥牛,炫耀當空眼迷離。這個似金鰲攪海,那個是大蟒翻身;幾時罷干戈事,老少安康見太平。話說那九龍頭陀大戰燕赤霞,雙方大戰了幾十個會合。九龍頭陀剛,與李無垢戰了半響,如今哪裡是燕赤霞的對手,又使用了一個破綻,跳出戰圈來,口中念念有詞,金鈀頓時又飛了出來,一道金光頓時朝燕赤霞射了過來。燕赤霞見狀冷冷一笑。”果然是邪道中人,看我玄門正宗。”大喝道:“玄心正宗,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疾。”一道赤霞當空而出,朝金鈀打了過去,一下子打了個正着,把金耙打成了粉碎。九龍頭陀大怒,又提劍殺了上來,卻見燕赤霞冷冷一笑,空中赤霞一卷,頓時把九龍頭陀削了腦袋。身後的樊梨花見燕赤霞得勝,連忙揮動手下士兵殺了過來。可憐那些士兵哪裡能抵擋這些虎狼士卒,加上主將已死,兵無戰心,一下子被宋軍殺的個血流成河,直殺到孟達轅門之下,樊梨花方才收兵回營,記了燕赤霞大功,又把九龍頭陀號令太平關不表。而這個時候在天魔峰上的李玄卻也到了緊要關頭,五行大陣逼的賈寶玉左右遮擋,五個元神圍着賈寶玉撕打,而賈寶玉此時衣衫盡破,哪裡還有什麼絕世佳公子的模樣,彷彿是與乞丐一樣。手中的扇子左扇又扇,十二道清風擾的五行大陣中風起雲湧,道道金光直朝李玄本身打了過去,想那摺扇本是上古遺物,其本命精氣非同小可,饒是李玄厲害,但是畢竟不是巫門那樣身體硬似鐵,也不敢與那金光相碰撞,只得一面祭起東皇鍾來抵擋,一面拚命地指揮着五行大陣,朝賈寶玉壓了過來。“賈寶玉,今日不殺了你誓不為人。”李玄臉色猙獰,抱着東皇鍾朝賈寶玉撞了過來。“哼,本來我是要等上一段時間才進行奪舍之術。今日看來你恐怕是活的不耐煩了。”賈寶玉俊臉鐵青,自從出世以來,他哪裡受過如此模樣,當年被女媧娘娘煉成五彩玉石後,雖然被丟棄了不用,卻也是寶貝。後來隨空空道人到了人間,更是享盡了榮華富貴,如果那個時候能取的了天上地星星的話,自己手中恐怕也是有一大把。如何象今天一樣狼狽。只見賈寶玉猛的一身怒吼,手中的摺扇放出五彩霞光,約有丈許。望着迎來地東皇鍾,狠狠的敲了下去。“砰”的一聲巨響,空間震動,連帶着外面布成了玄陰煉魂大陣也都抖動起來。天魔峰上下眾人大驚,紛紛飛了出來,朝後山看去。李玄又噴出一口血液,東皇鍾也祭在頭頂,雙手結着一手印,紛繁複雜,猛的大喝道:“玄陰煉魂。”天魔峰周圍猛的飛出一百零八道黑色光芒,衝進了乾坤鼎內,一齊朝對方沖了過去。賈寶玉這個時候臉色也變了起來。李玄見狀怒道:“再讓你看看貧道的厲害。”右手一指,抵擋那寶玉的黑白太極收了回來,然後卻見一黑白二氣沒進了五行大陣內。“賈寶玉,本來這是我的保命招數,今日用在你身上,你死了也不算冤了。”李玄冷笑道。這個時候只見五行大陣中原本的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氣,互為補充,但是那陰陽二氣進入之後,如同沸油中加入了冷水一樣,一下子翻滾起來,頓時演化成了混沌模樣,地水火風不停的奔湧起來,天地間最為本源力量一下子出現在五行大陣中。那五行之氣一下子形成互補,一下子又被絞碎成地水火風,象一巨浪一樣慢慢的朝賈寶玉逼了過去。賈寶玉臉色蒼白,猛的大喝道:“要我死,你也不能活。”又祭起本命寶玉朝李玄砸了過去。李玄冷冷一笑。祭起一方寶印,周圍泛着青蒙蒙的光輝,豁然是番天印,頓時把寶玉擋在空中,不能掉下來。右手又是一指,地水火風又卷了起來,不一會就把賈寶玉卷在其中,化成一純正能量。望着乾坤鼎中無盡的能量,李玄微微一笑。當下收了五行旗,又伸手一指,只見乾坤鼎一卷,把李玄坐在祭壇上的真身給卷了進去,去吸收那數百個元會積累下來的無窮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