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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吳漢超和許安陽從家中出來,叫了一輛出租車,到了崑山市區的皇朝KTV。

崑山號稱是休閑之都,地處蘇州、上海兩座經濟發達的大城市之間。從行政關係上來說,崑山當然是屬於蘇州市的,但崑山人往往覺得自己是上海人,而到崑山來玩的上海人更是不少,所以崑山也被稱為是上海後花園。

皇朝KTV的門口停滿了各色豪車,在09年南京路上的豪車都還沒那麼多的時候,崑山已經是遍地BBA了,這裡的經濟發展狀況可想而知,全國百強縣常年排名第一的存在。

兩人下車後,吳漢超又給堂哥打了個電話,兩人在迎賓小姐的帶領下,上樓去了包間。

吳漢超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看起來明顯有些局促,跟在迎賓小姐的後面,有些不自在。

許安陽就不同了,他自在的很,兩眼一直盯着迎賓小姐穿着高跟鞋裹着黑絲的修長小腿,雖然能感覺到她的腿不算太長,但高跟鞋就是有這種神奇的功效,專治各種腿短。

其實腿太長的人,穿高跟鞋反而不好看,因為腿本來就長,個子高,再穿個高跟把下身拉得太長,比例就不協調了。

那種腿長一般,但腿型好,個子165左右的,穿5厘米左右的高跟鞋,那加分真是大大的。

大多數KTV、夜總會,都會要求員工穿制服,反正怎麼能挑動男人的荷爾蒙就怎麼穿,好刺激消費嘛。

兩人到了包間門口,迎賓小姐推開門,衝著兩人笑了笑,示意可以進去。

說實話,這迎賓小姐長得不錯,很年輕,妝化的也很淡雅,看樣子應該是專門做做迎賓工作,工資不高,但也不用獻身。

像這樣的女孩子,許安陽都會特別注意,這不比歡場中的老手們有意思多了?

換做以前,他肯定會塞個電話號碼給這小姑娘,可惜自己到崑山是來辦事了解情況的,還是不亂撩了,沒空。

而在KTV的包間里,許安陽見到了吳秦超,還有他的幾個狐朋狗友,以及陪唱的姑娘。

“漢超來了?過來過來,坐下,找個姑娘陪陪!我家漢超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好好玩啊,賬都記在哥哥頭上!”

包間里,一個女的還在唱歌,那歌聲簡直就是鬼哭狼嚎,明明聲音上不去,還要唱青藏高原。

吳漢超皺眉,大聲對堂哥道:“哥,你不是款子回不來么,怎麼還有錢出來唱歌啊!”

吳秦超回道:“是別人欠我錢,又不是我欠別人錢,反正這裡玩記在賬上,總有一天會把錢找回來補上的。再說,我朋友多,我不差那點錢!快快快,來個妹子,這是我弟,呃…這個是你朋友?”

許安陽看了看這個吳秦超,長相上和吳漢超有幾分相似,確實是堂兄弟,就是氣質截然不同。

吳漢超有着濃郁的書生氣,而這個吳秦超一看就是個油子,滿臉油光和酒色之氣。

不過他怎麼看都不想做生意虧了幾千萬的人,感覺他玩的開心的很,而且在吳漢超面前毫不掩飾。

吳漢超道:“對,這是我大學同學,家裡是搞工程的很有錢,和我是好朋友,聽說你鋼貿上出了點問題,所以跟我回來,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我本來說自己家裡事,不用麻煩他,但我以前幫過他忙,他就一定要過來。他姓許,叫許安陽。”

來之前兩人商量好了,給許安陽安一個富二代的身份,好詐一詐吳秦超。

對付騙術的最好辦法,就是另一個騙術,好讓他原形畢露。

吳秦超起身和許安陽握了握手,觀察了一下許安陽,這吳秦超雖然是個草包,但常年在社會上混,識人的眼力還是有的。

雖然這個許安陽看起來年紀輕輕,比弟弟還要小,而且穿着、打扮也很普通,不像有錢人的樣子。

但進了包間後他一直氣定神閑,眼睛從那些姑娘白花花的大腿上溜過,那眼神明顯是個老手,在看貨呢。

再看自己的弟弟吳漢超,眼神無處安放,根本不知道看哪兒,忍不住想去看漂亮姑娘,又覺得不好意思,瞄了一眼像被燙到一樣四處躲。

所以吳秦超判斷,許安陽是個老手,是個經常來KTV玩的老手,而普通的大學生怎麼可能經常出入這樣的場所呢?一定是個有錢人家的孩子。

“來來來,許公子,坐,坐,那個…菲菲,你過來,陪陪我們許公子。”

吳秦超叫來一個叫菲菲的姑娘,這名字簡直就是風月場專用,搞得後來女孩子起名都不用這個字了,不然總是讓人想入非非。

一陣香氣出現許安陽身旁,一個穿着黑色短裙制服,光着腿的高挑女孩坐在了許安陽旁邊。

許安陽皺了皺鼻子,聞不出到底是什麼香水味,這些人用的香要麼檔次不夠,要麼用的太多,他已經分辨不清。

“你好呀,小弟。”這個菲菲靠着許安陽,用軟糯糯的聲音道。

“你還沒見識過,怎麼就說我是小弟呢?說不定我是大哥呢?”許安陽道。

菲菲輕笑,看樣子這不是個小雛雞,便換了個策略,拉住許安陽的手,輕輕放到自己的大腿上,道:“那請大哥關照一下了。”

菲菲沒有穿絲襪,光腿露在外面,她的皮膚非常細膩,摸上去很光滑。

但許安陽並沒有像一些lsp那樣又捏又抓的,他只是把手放在膝蓋處,用掌心輕輕的摩挲。

膝蓋內側其實是很敏感的一處地方,人的關節處一般都神經、血管豐富,不管是摸還是捏,都會很舒服。

許安陽並不急色,一邊摩挲,一邊和這個菲菲聊兩句。

KTV里聲音很吵,兩人說話不得不貼的很近,許安陽的氣息吹到菲菲的耳朵和鬢角上,弄得她渾身泛雞皮疙瘩,心裡竟然有些痒痒。

“這個小鬼,有點意思。”

像菲菲這種淪落風塵的女人,對男人多多少少是嫌惡的。

就像廚師厭惡食客,演員痛恨觀眾,作者…作者不可能不喜歡讀者一樣,她們都會發自心底的討厭那些來消費的男人,但又不得不笑臉相迎,甚至奉獻出自己的身體。

所以在接觸到男人時,她們生理上早就沒什麼反應了,一切不過是演戲而已。

許安陽和那些客人有些許不同,他年輕,帥氣,身上沒有一點煙酒油膩之氣。

雖然他也和那些男人一樣動手動腳,但他很溫柔,完全不像有些人就是佔便宜式的又揉又捏,有些臉皮厚噁心人的還想啃。

他說話的聲音也很好聽,湊到耳邊像情人低語,嘴裡說著些亂七八糟的好聽話,這小子套路還挺多,把菲菲誇讚的很舒服,說她皮膚好,說她身上香,說她氣質不錯。

其實都知道是逢場作戲隨便說說,但從許安陽的嘴裡說出來就是那麼的真切,好聽,撓到了她的癢處。

沒一會兒,菲菲感覺自己竟然有反應了……她臉上的表情都變了,眼神開始有些閃躲,說話聲音有些斷斷續續,開始咬嘴唇,開始攥自己的衣角。

這時,許安陽起身,在她耳邊道:“我去上個廁所,你要是想,可以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