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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的一聲,許安陽打開了房間的門,插卡,打開燈,是一個比較寬敞的房間。

一張大大的床擺放在房間正中,在郝嘉芸眼中顯得特別刺眼,這張床上待會兒會發生些什麼?

郝嘉芸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思維,而許安陽看起來很自然熟練,他先在電視機上摸了一圈,又把燈關上,四處查看了一下,再把燈打開。

“你在幹嘛?”郝嘉芸問道。

“哦,我怕房間里有攝像頭啊,檢查一下咯。”許安陽確定電視機上沒有異常,房間里也沒有紅色的亮點,08年高科技含量的攝像頭還沒出現,普通的攝像頭只要用心,是可以發現的。

郝嘉芸滿臉的疑慮,道:“你怎麼什麼都懂的樣子,你是不是和別人一起住過?”

“是啊,和我爸媽,放假出去旅遊的時候,我爸教我的。”許安陽輕飄飄地回道。

這種時候千萬不能慌張,一旦慌張就露了馬腳。

再說了,許安陽本來就才18歲,本來就沒和別人開過房嘛!

這以後的事還沒發生呢,能作數嗎?

郝嘉芸將信將疑,關上門後,她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有些不自在。

接下來該幹嘛呢?明天回去又該怎麼和舍友解釋呢?

太明顯了吧,出去一趟就再沒回來,肯定會被舍友背後議論的。

衝動過後,各種紛亂的想法佔據了郝嘉芸的腦海,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許安陽打開電視,電視里傳來聲音,能讓人的心緒不那麼紊亂。

“你在房間等我一下,我下去買點東西。”

“你要買什麼啊?”郝嘉芸紅着臉問道。

“當然是買要用的東西啊。”

“你…你別去了吧,我一個人有點害怕。”平日里高冷的郝嘉芸,此時脆弱的像個小兔子。

以許安陽對郝嘉芸的了解,他確定郝嘉芸沒有說謊,但也確定,自己現在離開她肯定沒事。

女人是很神奇的,你在,她如林黛玉,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擰個礦泉水瓶蓋都做不到。

你不在,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扛水上三樓,殺老鼠,捏牛蛙,弄死兔子都不在話下。

這就是傳說中的薛定諤的女朋友。

“沒事,你在房間好好獃着,別走啊,我不拿卡,你走了我就回不來了。”許安陽安撫了一句郝嘉芸,下了樓。

一個人呆在房間里,郝嘉芸的腦子又亂了。

她現在想的是該怎麼編個謊,告訴自己舍友今天晚上不回去住了。

該怎麼編呢?她想了好一會兒,就是很難想到完美的說辭。

“要不待會兒問問許安陽吧?”郝嘉芸想到許安陽,這傢伙應該很會編吧。“總覺得不對呢,怎麼他什麼都很懂的樣子,剛剛親我的時候,還有下去買東西,他要買什麼啊?他是不是和別的女孩一起住過。”

此時,聰明的智商又重新佔領高地,郝嘉芸雖然經歷少,心質單純,但她不笨啊。

一個笨的人能考上醫科大學么?

許安陽的種種行為都說明,這小子有經驗!是有備而來。

可是,來外面住明明是自己的主意啊,和他說有學長表白的也是自己。

想到這裡,郝嘉芸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電視上放的什麼內容她一點都沒在意,腦海中想起一些事。

不是她和許安陽的事,而是父母的事。

她父母的感情不是很好,父親是個普通會計,收入微薄,而母親是醫藥代表,是家庭經濟的主要來源。

男弱女強的家庭環境充斥的不是爭吵而是冷漠,她在父母身上很少看到恩愛,更多是責任,依靠郝嘉芸維繫起來的責任關係。

她喜歡許安陽,但今晚過後,她和許安陽會走上怎麼樣的路呢?會結婚嗎?會有孩子嗎?如果結婚,又會是什麼樣?會和自己的父母一樣嗎?

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這話一點不假。

孩子在學校學的是知識,而關於生活中其他大部分重要的東西,都是在父母身上獲取的第一堂課。

一個孩子在長大後才會明白,自己身上究竟有多少父母的影子揮之不去。

郝嘉芸坐在沙發上越想心越亂,她希望許安陽快點出現,又希望他不要出現。

這時門鈴聲響了,郝嘉芸連忙去開門,一打開許安陽站在門口,卻沒有進來。

“喂,你就這麼開門?不問問是誰?不從貓眼裡看看?不把防盜鏈插上?”許安陽一連串訓話,弄得郝嘉芸有些委屈。

“給你開個門還要教訓我。”委屈完了郝嘉芸又覺得不對,板著臉問:“許安陽,你怎麼那麼懂?”

“哎呀,我說了嘛,我爸教我的,出去旅遊。”許安陽這才進門,把東西放在了床上。

郝嘉芸看了看,兩根毛巾,一小瓶乳液,兩包小包裝洗髮水,還有一條女式內褲和一點零食。

並沒有發現安全措施用具。

“你怎麼買這些東西啊?”

“旅館的毛巾不幹凈,這是買新的,乳液你可以用,不然會幹,這裡的洗髮水也不好。內褲嘛…你不換內褲睡得着么?純棉的,你應該能穿,零食你也吃點吧,怕你嘴巴閑。”

許安陽當真是細心,方方面面都想到了,安全措施他能想不到?放褲兜里揣着呢。

他見郝嘉芸眼中又生疑慮,道:“喂,你不會又覺得我和別的女生開過房吧?你要是不信,你把我身份證號記下來,回去讓薛梅他哥哥到局子里查一下,他哥不是公安么,開房記錄一查就能查出來,看看我之前的記錄。”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還不行么,讓薛梅知道,她肯定會猜我倆…”郝嘉芸沒接著說。

薛梅是她的好朋友,閨蜜,在蘇州上大學,郝嘉芸喜歡許安陽的事,薛梅知道的最清楚。

“行!東西都買齊了,那我們就…”

“就幹嘛?”郝嘉芸警惕道。

“就睡覺啊,都十一點了,還不睡覺?”

“那…那我還要洗澡。”

“那你去洗啊,你先洗,洗完了我再洗。或者提高效率,我倆可以一起洗。”

“不要!還是我先去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