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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很少和美女做朋友,渣男卻經常和渣男一起互相交流經驗。

許安陽認為自己不是渣男,他只是負擔太重,所以他也不喜歡太渣的同性。

他的好朋友,像吳漢超、石星龍等人,要麼單身狗,要麼技術宅,屬於想渣也渣不起來的那種。

從這個小文老師身上的香味就斷定他是一個渣男倒還不至於,但從他的穿着打扮,還有說話行為的風格來看,這是個演技很強的人。

那個叫童雪瑤的小姑娘應該很喜歡他,而且喜歡的有點不正常,跑到他班上來上課?

這是托福英語課啊,又不是演唱會,把追老師當做追星嗎?小姑娘的腦子裡真不知道在想什麼。

雖然這樣的情況不多見,但並不是不存在啊,那些因為喜歡一個人而做出瘋狂事的例子,比比皆是。

遠的有劉德華的瘋狂粉絲楊麗娟,近的嘛,再過個今年,各種流量小生開始佔據網絡時,就會一批批的湧現出來了。

回到座位上,許安陽心想這和自己也沒有關係,只要這個小文老師正常上課,別浪費時間胡說八道就行了,至於那個叫童雪瑤的小女孩,只能隨她去了。

後面的課,小文老師正常的上,他的授課水平其實不錯的,畢竟想進新東方還是需要一定水平的。

中午吃飯,許安陽和郝嘉芸一起找了家小飯店,點了份大盤雞和米飯,坐在窗邊看着外面雪花飄飄。

“那個小文老師課其實教的不錯的。”許安陽道。

“嗯,是不錯,那你還讓他難堪。”

“誰讓他遲到了還不好好上課,在那裡扯東扯西的。你看,要不是我提醒他一下,他會好好上課嗎?我看你筆記本攤在那兒都好一會兒了,再不講課,我怕是你先開口罵人吧。”

“我才不會呢!我…好啦,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對了,你怎麼都不記筆記,你不要好好學嗎?你這樣怎麼去美國?你四級能過嗎?”

話題轉移到許安陽身上,許安陽咳嗽了兩聲,道:“那個…語言這個東西,光靠記筆記能有什麼用呢?要記在腦子裡,成為思維的一部分才行。四級嘛,成績不是還沒出來,別著急。”

四級成績要到今年的3月份才有結果,不管考的怎麼樣,許安陽都還能消停一段時間。

郝嘉芸暫時放過了許安陽,兩人低頭吃飯,這時郝嘉芸指了指外面,道:“你看。”

許安陽轉頭一看,發現小文老師和那個童雪瑤並肩走在風雪中,小文老師為她撐着傘,兩人進了馬路對面的一家鴨血粉絲湯店,看樣子要在那裡吃午飯。

“你覺得他們倆有沒有問題?”許安陽問道。

“問題,什麼問題?”

“一個中年男人,帶着一個十四五歲的高中生,同撐一把傘並肩走在街上一起去吃飯,怎麼會沒有問題。”

“你是說…”

郝嘉芸也是個想象力豐富的女孩子,立刻在腦海中腦補了一出超越年齡的禁忌之戀。

“哎,就想想啊,別瞎說。”

“我是那種瞎說的人嘛!明明是你先起的頭。”

郝嘉芸瞪了許安陽一樣,許安陽不好意思的抓抓腦袋。

嘴上這麼說,許安陽心裡卻認為事情估計就是他想的那樣。

兩個人之間是什麼關係,從他們姿態的親密度完全可以看出來,像並肩走同撐傘這種動作,如果不是在心理上足夠親密,是很難這樣的。

因為女孩的手裡明明也拿着傘,可是她不撐,說明什麼?

當然,人家的事,和許安陽沒有關係,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能有什麼辦法。

下午課上到三點半結束,雪已經停了,許安陽帶着郝嘉芸在周圍走了一會兒,找了家店喝了杯咖啡,快到晚飯的時間,郝嘉芸要回哥哥家吃晚飯了,許安陽也準備坐公交車回學校。

兩人在咖啡館門口分別,許安陽給了郝嘉芸一個長長的吻別,弄得郝嘉芸滿臉通紅,她現在已經慢慢習慣大庭廣眾之下的親密行為了,只能說和許安陽在一起久了,臉皮也就變厚了。

道別後,許安陽走路經過高樓門的培訓中心,卻看到那個叫童雪瑤的女孩從樓上下來,然後蹲在樓下的走廊邊上,低着頭,好像在哭?

廊檐上結凍的小冰凌慢慢融化,一點一點的滴落下來,有些掉到了童雪瑤的腦袋上,可她依舊低着頭,肩膀一抽一抽的。

許安陽見了心想,這小姑娘的情緒變化就是大啊,中午還開開心心的和她的小文老師吃飯,怎麼到了晚上就蹲在樓下哭了?

估計是被她的小文老師給甩了吧?

許安陽心裡想着,本想擦肩而過就回去,可是走了一段回頭看到女孩還是蹲在那裡,任憑水滴落在自己的腦袋、肩膀上,周圍人來人往,就沒有哪個人上去問一下,看着實在是有些可憐。

“算了,小孩子嘛,腦子還不清楚,情緒大起大落的很正常。”

許安陽想起自己曾經也不必她好到哪裡去,在和郝嘉芸分手後,一樣在路邊蹲着掉過眼淚。

那時候有個上了年紀的大爺過來,拍了拍許安陽的肩膀說了一通話,說的是什麼許安陽已經記不清了,但大爺當時的安慰還是鼓勵了他,讓他難受的心好受了很多。

很多年之後,許安陽已經記不清當時的難過了,卻還記得那時的安慰。

所以說,有時候溫暖的東西留下的印記更淡卻更持久,那些痛苦更深刻卻很容易被遺忘。

“喂,別蹲在這裡哭啊,你的衣服都要潮了,起來吧!”許安陽走到童雪瑤跟前,提醒道。

童雪瑤還是蹲在那裡不肯起來,水滴繼續落下來,這昨晚一夜冷風吹出來的冰棱,到了今晚天氣回暖就開始融化了。

許安陽沒辦法,他又沒帶傘,只好拿出包里的培訓資料,幫童雪瑤擋住從上面滴落下來的水珠。

童雪瑤又哭了一會,可能察覺到頭上沒有水滴落下來了,才抬起頭看了看,發現是許安陽拿着本子擋住了。

應該是哭累了,童雪瑤終於決定站起來,結果因為蹲的時間太長,腿發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許安陽急忙扶住了她,拽着她的胳膊沒讓她摔倒,最後她在許安陽的幫助下,靠在走廊的牆上緩了一會兒,腿才不麻了。

“謝謝你,你的材料弄濕了。”童雪瑤抽了抽鼻子,她哭的眼睛都腫了。

“沒事,我本來就沒準備考托福。”

“不考托福你來上什麼課。”

“你難道要考?你不也是為了什幺小文老師來的?”

童雪瑤撅了噘嘴,道:“別提他,我不是為他來的,我本來就要考托福!”

“你多大啊,我看你是高中生吧,好好的考什麼托福啊。”

“我今年高一,家裡人要送我去美國讀高中,所以我才來學托福的。”

“是嗎?”許安陽心想,這姑娘家裡是有錢人啊,才高中就要出去留學,“那你就好好學啊,在這裡哭什麼?還不好好上課,為了個什幺小文老師把我堵廁所門口,你像話嗎你?”

童雪瑤高一,今年也就15歲,許安陽比她大三歲,但實際心理年齡大了她一倍,所以說起話來和長輩、老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