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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琉是能理解他的那種感受的,那是功虧一簣的感覺,也是多年信仰被推翻的感覺。

她坐在床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着那男人踉蹌倒地,冷笑了一聲。

“宿主,有危險!”

顧琉還沒來得及進行下一步的行動,便被系統一聲危險提示給嚇了一跳,她警惕得起身,轉瞬之後便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糟了!

這什麼狗屁少主來頭不小,不可能就他自己一個人,身邊幫手一大堆,她自己一個人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顧琉心裡打着退堂鼓,但手上的動作卻沒停,趁那個鬼面男人跪地失神的功夫,一把提起他的衣領掐住了他的脖頸,右手迅速點穴將他雙手鎖住,將那把鋒利的匕首抵到了他的頸部動脈處。

“給我老實點!”

話音剛落,洞口便多了一群黑衣蒙面的人,那些人穿着打扮都有一個共性,黑色的衣袍上扎着一個顯眼的紅色腰帶,越看越覺得晃眼又諷刺。

那些人見狀拔刀就要上前,顧琉手疾眼快逼着鬼面男人擋在了自己身前,刀劍一般的眼神刺過去,瞬間逼退了幾個向前來的人。

“想讓你們少主活命,就給我讓開路!”顧琉厲吼一聲,震得整個山洞都顫了顫,那些人害怕的往後,生怕她一不小心便把他們的少主給割了,得不償失。

可是,那些小卒們害怕,這“少主”當事人卻心如死灰,低低的冷笑一聲之後,開口吩咐道:“不用管我,吉時已到,去把關在裡面的那些女人拉出來殺了!”

男人聲音尤為狠厲,聽得顧琉都忍不住攥緊了匕首,她聞聲一腳將橫在自己身前的凳子踢了出去,刀刃壓在男人脖子上,瞬間印出了一條血痕。

“誰敢動裡面那些姑娘,現在我就讓你們少主人頭落地!”

裡面許是聽到了外面的動靜,那些被關起來的姑娘也嘰嘰喳喳躁動了起來,顧琉側目聽了一會兒,冰冷的眼神從對面那些人臉上掃過,最終停在了最靠近裡面的那個小卒身上。

她吹了一下身前男人肩上掉落了髮絲,用意念控制着髮絲飄向那小卒,猛地纏住了他的脖子,那小卒驚慌得連手中的刀也掉了,驚恐地抓着脖頸。

顧琉緊抿着的唇微張,側頭向裡面歪了一下,“你,去把裡面那些姑娘的門鎖都打開!”

冰冷如同源自地獄的聲音傳出,那小卒絲毫沒有猶豫,連滾帶爬的就跑了進去,顧琉聽見一聲開鎖的聲響,唇角一勾,緊接着將匕首按了下去。

溫熱的鮮血瞬間湧出,噴了她一手,鬼面男低叫一聲沖開了穴位,手臂後頂將顧琉推出了半米遠,他半跪着捂住了傷口。

門口那些兵卒見了血,一個個也不怕了,揮刀就朝她沖了過來,顧琉蓄足了力氣一腳將那圓桌踢了出去,奪了一把長刀甩了幾下。

猩紅的眼睛彷彿染了血似的,死死地盯着眼前幾個人,直到她的目光掃到後面人的臉,她毫無預兆地愣了一下。

那是寒肆,他混在那些小卒中進來了。

來不及出神,緊接着顧琉便一刀將最前方的人抹了脖子。

血水濺了她一身,她揚了揚手,示意寒肆去就裡面的那些女孩。

寒肆頃刻心領神會,抬手往上拉了一下黑色面罩,快步衝進了裡面,整個洞穴里尖叫聲四起,鮮紅的血落在滿地的紅綢上,根本分不清到底什麼是顏色,什麼是鮮血。

手臂上也不知何時被人砍了一刀,等她感覺到時,半個袖子都已經是濕答答一片了,她忍痛踹開眼前那人,刀尖抵着他的肚子將他逼到了牆壁上。

刀刃劃開皮肉的聲音,伴隨着血咕嘟咕嘟冒出的聲音,那人在他眼前倒了下來,她喘息一聲將那把血紅的刀抽了出來,踩着滿地的屍體跑了出去。

幾十個姑娘和她穿着一模一樣的紅色嫁衣,驚慌地從裡面跑出來,尖叫着躲開那些屍體。

顧琉費力的靠牆休息了幾秒,眼看着那些紅衣女子從自己面前跑過,雖然聒噪煩人,但她總算鬆了一口氣。

十二師兄寒肆也緊跟其後,看見她手臂受傷緊接着跑了過來,只是,還沒來記得“關心”她一下,兩個人之間就飛過了一個飛到,直直地扎到了一個姑娘的腿上。

顧琉一把推開寒肆,側身舉刀擋在了他們身後,“趕緊帶他們下山離開這裡,我斷後!”

她冷聲留下這句,血紅的刀在衣裙上蹭了兩下,快步上前朝那人砍了過去,那人藏在昏暗之中,直到她走近,才看清他的臉。

冤家路窄,他竟然還沒死。

是程璧。

“還不死是等我手刃你嗎?”

顧琉咬牙揮刀,身子一斜將對方刺來的劍躲了過去,男人氣急敗壞從背後摸出兩個飛鏢,直接就向她甩了過來。

“誰死還不一定呢。”

顧琉腳踩石壁整個人三百六十度轉了一圈,那飛鏢蹭着她的裙擺扎到了石壁上,那堅硬的石壁瞬間就裂開了幾道縫隙。

她咬牙將口中血吐出,將全身的力氣匯致右手,手腕一轉將不遠處洞口的大石頭移了過來,那石頭直衝向程璧面門,他躲閃不及抬臂去擋,被衝擊得整個人拋出去了兩米。

顧琉神經一松便覺得手上力氣漸消,連刀柄也握不住了,那刀順勢滑落到了地上,清脆的響聲讓她毛骨悚然。

她來不及猶豫,抬腳就要往外跑,只是那程璧並沒有被砸暈,一個飛鏢甩過來好巧不巧就刺到了她的左肩上。

“媽的!你找死!”

顧琉悶哼一聲轉身防禦,因為沒有武器還四下望了一眼,洞口這塊沒幾個死人,自然也沒有刀劍供她就地取材。

她咬緊了下唇,狠狠地將左肩上的飛鏢拔了下來,瞄着衝過來的程璧就甩了過去,只是她手滑並沒有刺准,那飛鏢就毫無用處地落到了地上。

“該死的人是你,壞我好事!”程璧嘴角帶血我劍刺向她,顧琉緊攥着手微微顫抖着,剛想找地方躲開,就發覺自己右手裡多了一個鞭子。

是那個滿身龍鱗一般的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