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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得了,廢話連篇。”

顧琉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吐槽欲,直言懟道。

男人似乎被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吸引到,抬手箍住了顧琉的下頜,她厭惡的躲開男人的手,眉眼間的煩惡之意簡直要溢出來了。

“他是你什麼人?”顧琉別過腦袋,目光一斜剛好觸及到不遠處被摔得七零八落的程璧,心血來潮的先發制人問道。

鬼面男絲毫沒對她的問題感到驚訝,連眼神也沒施捨給程璧一個,緩緩吐了一個字。

“狗。”

顧琉揚眉一笑,滿意地點了點頭,目光回移對上了鬼面具下那雙眼睛。

“那你又是什麼人?”

她問得不急不緩,眼神中還帶有着強烈的攻擊性和危險性,男人盯着她愣了幾秒,仰天大笑了一聲,緊接着,他便迅速貼近將顧客給抱了起來。

“當然是你的夫君。”

顧琉沒有任何準備低呼了一聲,但她旋即就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沒有再做任何的反抗,任憑這鬼面男人把她抱進了山洞內側一個更昏暗的洞口裡。

她纖指攀上男人的脖子,側眸觀察着這邊的擺設,這個山洞比她想象得要大很多,一層套着一層,而男人帶她進來的這個地方,好像是個婚房。

整個山洞壁被刷成紅色,上面掛滿了紅色的綢緞,角落一張寬榻上是大紅色的窗帘,金色的流蘇從上面落下,看起來即大氣又瘮人,不遠處貼着的喜字紅的發亮,在忽閃忽閃的紅燭之下顯得尤為駭人。

她仔細地觀察着這環境,也不知是幻覺還是真的,有那麼一瞬,她感覺自己聽到了女人的呼救聲。

但她還沒有來得及屏氣凝神聽清那話,就被男人放了下來,她身子一晃跌倒在了床邊,不等男人伸手拉她,自己迅速地爬了起來。

男人面具底下的眼睛炯炯有神,盯着她看了幾秒,轉身走到了紅字前的案幾前。

手指捻了三根香,藉著燭火將那香點了着,顧琉趁他背對着自己,俯身將靴子里藏着的匕首順了出來,用寬大的衣袖給掩了住。

男人動作很慢,上完香又念念有詞地說了幾句,才轉身坐到了一側的圓桌前。

顧琉警惕地打量着他,半晌,毫不避諱地開口問道:“把我綁來,就為了和你拜堂成親?”

“你是第一個不哭不鬧的女人。”

那男人並沒有看她,而是捻着手中的就酒杯晃來晃去,那姿態彷彿是在品嘗紅酒一般。

做作。

顧琉目光微移,不屑地輕笑了一聲,“第一個?這麼說你擄來的女人很多了?”

她一向很會把握重點,一下子就指出了男人話里的漏洞,這話一出,男人欣賞酒杯的動作一滯,眼神里的危險氣息瞬間瀰漫開來。

男人悠悠地望了她一眼,只短暫的一秒的時間,顧琉緊急啟動了系統的讀心功能。

這男人神神秘秘的,根本不可能寄希望於從他口中套出實情,這種情況下,只能花錢花積分讓系統出面了,反正它新升級了讀心術功能,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實驗一下。

時間在瞬間停滯,透過鬼面,她對上了那男人神秘無比的眼睛,漆黑的瞳孔被紅燭映得閃着點點光亮,緊接着兩秒之後,她的大腦便接收到信號,男人的人物資料和心理活動一併傳了過來。

“查到了宿主!這男人是江湖上神秘組織古藺派的少主,他爹一心修道成仙以此來穩固門派,但走火入魔病入膏肓,他受他爹的意思,找到了新的快速修仙的辦法……”

“在七七四十九日之內,隔天便迎娶一位新婦,待到第四十九天,將這幾十個女人一併殺盡,用她們的血混合靈藥練成仙丹,混着特製的酒飲下,便能飛升成仙……”

系統迅速總結,將這話告知給了顧琉,顧琉就很是費解地聽着,越聽就越覺得眼前這人是個腦癱。

怨不得程璧能和他混在一起,都是些相信殺妻能夠證道的傻B男人。

“這種說法是哪兒傳來的謠言?誰他娘的說殺妻就能成仙了?也不怕他們殺的人做鬼纏着他們。”

顧琉一想起她剛來這個世界時,身上被程璧設置了幾重封印,她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些狠毒無常的人若能成仙,那天下豈不是要大亂了?

真是可笑。

“他們有辦法的,只要取了妻子的赤丹,或者在她身上留下符咒,二人就可以永世不相遇。”系統查看着資料,一五一十的解釋道。

好傢夥,顧琉直呼好傢夥。

要不是礙於對面還坐着個人,她都要起立鼓掌了。

“不過宿主,值得注意的是,今天便是第七七四十九天,你好像……是他最後擄來的那個,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再等一個時間,吉時一到,便會殺了你們。”

系統描述着這話,也覺得毛骨悚然忍不住打個冷顫,這話說完,顧琉臉上的表情就凝了住,她原以為自己還有些時間可以思考對策,現在看來,她得先下手為強了。

顧琉回神,時間迅速往後推移了幾秒,一切都恢復如常,顧琉下意識地正襟危坐,眼瞧着男人一身怒氣地走到了她跟前。

“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男人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顧琉整個人便被小雞兒似的拎了起來,她根本沒做任何掙扎,眼神胡亂地掃着。

她在找能夠計時的東西。

這男的明顯是在等,既然要等,就不可能空無一物的乾等着,這個房間里,一定有能夠用來提醒他時間的東西。

到底是什麼?

“說!你到底是誰?”那男人似乎被激怒了,擠着顧琉的脖子將她壓倒在了床上,顧琉目光一晃,停在了那個燃掉一半的三炷香上。

她靈光一現,在被推倒的瞬間手指一翻,桌上的茶杯便被她的靈力引了出去,“哐當”一聲,那插着香的香爐順勢被砸倒在地,幾根香盡數斷裂,散落到了鋪着紅綢的地上。

男人聞聲身子一顫,顧不上壓制顧琉,慌忙起身去查看,發現那香爐案幾下一片狼藉,整個人猶如被抽掉了魂兒一般,踉蹌着跑了過去。

“我……我的半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