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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帝來了,這樣的情況是任何勢力所料未及的,沒有人想到會有天帝親自過來。但聯想到這個天帝向來都是以脾氣古怪著稱,一切似乎都理所當然了。

白招拒來了,陳未名自然是鬆了口氣,自己可以堂而皇之的換仙晶石了。

而當道果拍賣還有五天就開始的時候,又出現了一個插曲:又有人約戰陳未名了。

玉虛星李家弟子李雲庚,雖然年紀比陳未名大了幾千歲,但在其家族中卻是屬於年輕一輩。論天賦,此人是同輩之中絕對佼佼者,據說修鍊了五行道紋,曾將同輩五族弟子壓的無話可說。

論傳承,此人不僅是修行了李家傳承功法,還修行了其他四家傳承。據說因為是得到了一個洪荒劍修前輩留下的修鍊心得,因而突破了五行道紋非五行道體不能同時修鍊的禁忌。

三千年前,為了領悟那位前輩所留劍道,閉關不出,直到最近才是出關。不曾想,竟是直接找上了陳未名。

而且與那三名天帝弟子邀戰不同,李雲庚是直接到了飛寶閣所在的長海城外擺下擂台,放出消息點名陳未名之後,再拉出橫幅:家奴之後,速速受死。

“家奴之後!”

陳未名細細念了這四個字,所謂家奴指的該是陸壓道君。陸壓道君就是道祖鴻鈞,在成就道祖身份之前,他俗名周成,乃是蘇家家奴,一個普通人而已。之後踏入修行界,才開始傳奇一生。

玉虛星的五大家族,怕是誤會自己是陸壓道君的後人,所以才如此稱呼。

誤會雖然是誤會,但效果卻是很好,因為這四個字讓陳未名感覺到刺耳了。

“你準備迎戰?”

陳磐笑着問道,一臉看熱鬧的架勢。

“當然!”陳未名點頭:“為什麼不迎戰,你之前說的沒錯,三個天帝弟子的挑戰,沒有必要逃避。天帝不可能再不管我,在與他們交鋒之前,可以從他們弟子身上看看痕迹。

“這是當然!”陳磐大笑一聲:“不過這個事情別這麼直接去做,既然要戰,索性就鬧大點,你可以這麼做”

一一道來,聽的陳未名也忍耐不住笑了起來。

李雲庚擺下擂台第二日,更勁爆的消息出現了:天命者陳未名在長海城中擺下擂台,接受一切非至尊境界修士的挑戰。

但這挑戰不是白給名額的,看挑戰者身份繳納足夠的仙晶石,陳未名才會迎戰。身份越尊貴的,仙晶石要的越多,最低一億之數。

事情交由飛寶閣受理,拍賣規矩收三成。擂台也由他們設下,但仙晶石足夠了,陳未名就會在擂台出現。

而當所有人在議論此事能否進行的時候,一向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白帝出面了,詔令四方,自己將觀看所有挑戰,所以任何人不得壞規矩。

此詔令一出,四方轟動,無數修士從四面八方趕來,準備一睹這場擂台。據說就連其他四方天帝,乃至於佛域都派人過來了。

風雨欲來之感,令長海城中的各方勢力都開始撤離,讓所屬產業和人馬都以最快的速度退出長海城。這樣的擂台,便是毀掉半顆星球表明的東西都有可能。

陳未名的動作,出其不意,李雲庚由擂主變成挑戰者,這讓他有種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很是不爽。一時猶豫,是該繼續在這裡激陳未名過來,還是自己主動過去。

就在他這般猶豫的時候,有人先出手了。

妖王鐵骨,凌霄星域妖域的王者之一,特異類妖族首領之一,乃是一快海底寒鐵得道而來,實力極強。此人很是乾脆,一億仙晶石丟在了飛寶閣門口,便直接去了擂台等待。

錢到手,陳未名自然迎戰。

城中各方勢力已空,唯有飛寶閣還在,樓頂高空,一方寶氣萬丈的庭院高懸。眾人望而生畏,雖然看不到裡邊,當年也知道必然是白帝所在。

陳未名從高空落下擂台,看着前面那道身影。

鐵骨很高,很瘦,但手臂上一塊塊肌肉,都給人一種極強的力量衝擊感。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很強的混元帝皇。

不過陳未名更感興趣的是另一件事,看過一眼,便開口問道:“我與尊駕並無仇怨,立場也並不敵對,為何?”

他的敵人是五方天帝以及審判天宮,幾個天帝和審判天宮這麼多年來一直想收服凌霄星域其他勢力,所以妖域與審判天宮也該是敵人。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自己與鐵骨不該兵戎相見的。

“不!”鐵骨搖頭:“當白骨夫人死的時候,我們就是敵對了。”

陳未名微微一笑:“那可是她先動手的,而且我也只是自保,她是死於自己的精神力反噬。”

“原因是什麼,毫無意義。”鐵骨又是搖頭:“特異類妖族數量很少,甚至比不得仙族一個普通的世家,之所以能在妖域自成一派,就是因為團結。我們不會輕易挑事,但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殺我們同類的人,哪怕那個人是至尊,我們也會想一切辦法報復。”

“白骨夫人在我們這一群妖族中,地位極高,如果連她死了,我們都不做點什麼,那所謂的團結就該煙消雲散了。當日之事,的確是白骨夫人挑起,所以我也不殺你,只讓你去她靈位前三拜九叩,就算贖罪。”

“有意思!”陳未名大笑一聲:“你們的團結,很讓我敬佩。若是你要殺其他人,我甚至會給你搖旗吶喊。不過既然這個人是我,那只能說一句遺憾了。”

“我不想與你們這樣的人為敵,但今日之戰不能不戰。既如此,我們便來一賭約。你乃萬年寒鐵得道,防禦力為所修最長。我出一掌,你若吐血,就算敗了。你若不吐血,就算我輸,便隨你回去三跪九叩賠罪。”

鐵骨面色一沉:“你看不起我?”

“不!”陳未名搖頭:“我這一掌,非至尊不可接。我若看不起你,就不是賭吐血,而是賭喪命了。”

鐵骨不是喜歡廢話之人,當即冷喝:“既如此,到時候就別怪我了!”

當即鼓動一身真氣,令身上放出烏芒無數。此妖天生防禦道紋,至尊都難傷。

陳未名卻是微微一笑,背在身後的手掌玄光一閃,崆峒印握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