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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樹......是活的。”

謝衍的腦海當中浮現出這個念頭。

古樹出來,只是為了捕食,吃飽了之後,自然也就回去了。

跳下樹,謝衍小心翼翼的走進之前古樹所在的區域,這次過來,沒有遇見任何危險,也沒有看到什麼幻象。

古樹消失以後,那邊空地也跟着消失不見了,原地處變成了一棟木屋。從外表看,木屋不知道廢棄了多久了,連門板都腐朽出了一個大窟窿,前面的木質階梯更是斷了大半,剩下的幾級台階也是腐朽成了黑灰色。

吼!

一道低沉的吼聲將謝衍驚醒,順勢看去,他發現了一頭赤紅色的怪物正趴在木屋前面,火紅的雙目正死死的瞪着自己。這怪物約有蠻牛大小,獅子頭,赤紅色的鬃毛,身體之上長滿了一層黑色的鱗甲,有些像鱷魚,又有些像蟒蛇。

“地龍獅?”

謝衍心頭狂喜。

地龍獅生活的地方,肯定有單龍草,而黑書鍊氣篇明確記載着,想要築基,就必須準備單龍草,血河花,利用這兩種東西,再配合聚氣丹,到時候就可以一舉衝破束縛,晉階築基期!有了食妖吞魔大陣,他在鍊氣期根本就不需要其他別的資源,只要境界到了,自然也就突破了,真正需要他費心思的,是築基所需要的材料。

想到這裡之後,謝衍迅速的縱身上去,想要將這頭地龍獅給擒殺。

吼!

本來就處在戒備狀態的地龍獅察覺到危險之後迅速擺出捕食的姿勢,對着謝衍咆哮了一聲,身上的鬃毛如同火焰一般燃燒了起來。身上的龍鱗也出現了流光,這怪物不退反進,飛躍起來,張開嘴巴向著謝衍咬去。

謝衍毫不畏懼,只見他抬起左手,金身運轉之後,五指成爪,狠狠的拍了下去。

地龍獅這種妖物本身並不強大,只比一般的低等妖獸強上一點,以謝衍現在的實力,對上這種層次的妖獸完全可以碾壓,更別說他早在知道了築基材料的消息之後,專程在道衍宗的藏書閣內翻看過這種妖物的弱點。

嘭!

一聲悶響,地龍獅宛若撞在了金鐵之上一樣,腦袋都暈了,身子更是倒跌了下去,撞在後面的木屋之上,濺起了漫天的灰塵。

這時它才發現眼前這個人類的力量,好像並不是自己可以抗衡的。畏懼的看了一下謝衍之後,轉身就逃。

“若走了你,我的單龍華豈不是沒了着落。”

謝衍運轉身法,追殺了上去......

......

秘境深處。

和謝衍截然不同的另外一個方向,牧燕雲帶着僅存的三名道衍宗弟子謹慎前行着,在他們後面不遠處,大師兄于飛盤坐在一隻紙鳥之上,臉色略微有些蒼白。他雖然成功的逃出血魔派那兩人的追殺,但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現在元氣大傷,不得不依附在牧燕雲的身側。

別人或許不知道牧燕雲的強大,但于飛作為道衍宗的老牌弟子,自然知道牧燕雲的真正實力。

“牧師兄,情況有些不對啊。”

隨着不斷你的前進,四周的環境越來越荒涼,讓幾人產生了一種走到了遠古戰場的錯覺。

“你的鎮魂鈴還是沒有反應么?”

牧燕雲也察覺到了異常,詢問身旁的另外一名道衍宗弟子。

這人正是當初施展鎮魂鈴的那麼內門弟子,這人名叫呂成,鍊氣六層巔峰的修為,只差一步便可以步入到後期。不過這人雖然只有鍊氣中期的修為,但曾經在某個遺迹當中得到過奇遇,鎮魂鈴便是那次奇遇所得,憑藉著這件法寶,他可以爆發出堪比鍊氣後期的實力,所以在場之中,除了牧燕雲就數他的實力最強了,至於于飛,在傷勢沒有痊癒之前,根本就沒有辦法動手。

“沒有,這地方邪門的很。”呂成看了眼手中的鈴鐺,搖頭道。

“何止是這地方,我感覺這個秘境都有問題。”另外一名道衍宗弟子開口說道。

眾人聞言都沉默了起來。

剛開始的時候還沒怎麼察覺,可隨着時間的推移,眾人漸漸感覺到了不對,這秘境,雖然有些珍貴的藥材,但整體氣氛明顯有些問題,空氣中無時無刻都充斥着一股壓抑的氣息,甚至還有一縷縷看不見的邪氣在逸散,呆的越久,心中的殺戮慾望也就越強,往往一小點爭執就會起衝突。

這點牧燕雲等人早就證實過了,要知道當初和他一起逃出來的,可不止這點人。

“沒找到那個女人的下落,我們就算出去,老祖也不會放過我們。”

“應該不至於吧,丹元祖師畢竟......”

“嘿嘿,你在指望金丹修士的善心么?別忘了不久之前,血魔老祖是怎麼賣掉他們門下弟子的。我們道衍宗雖然不是魔道門派,但也不是什麼正派。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在的修真界,哪來什麼正道魔道,在那些老祖大能的眼中,我們這些鍊氣境的弟子連螻蟻都不如,惹的不高興了,隨手按死也不會有人給我們伸冤。”袁成瞥了說話的師弟一眼,冷笑着回道。

說道這裡,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能夠成為金丹修士的,沒有一個是善男信女,他們可不相信就這麼跑出去,丹元老祖會大發慈悲。再者,從當初丹元老祖一再強調就可以看出,那女子肯定是他勢在必得的人,搞不好不僅是他,原峰谷和血魔派的老祖也一樣盯住了那名女子。

“那女人身上肯定有大秘密!”

“繼續找吧。”

最後牧燕雲中止了這場談話。

“小心點,有動靜。”袁成手中的鎮魂鈴陡然顫動了起來。

彷彿是回應他的聲音似的,前面不遠處的岔路口突然走出了兩批人,這兩批人都不多,合起來也就十來人的樣子,不過從他們的裝束來看,這兩批人正是血魔派和原峰谷進來的那批弟子。

“于飛,你怎麼混成了這個慘樣?”原峰谷當中,一名少年看着牧燕雲等人後面的大師兄于飛,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得問他們血魔派的人。”

調息了這麼久,于飛也已經恢復了些許,不再像之前那麼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