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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月十八日開始,李信在長安城東郊祭旗北伐突厥,大將軍李靖為大軍主帥領軍三十萬騎兵,名將蘇定方、程咬金、王君廓等等隨之而行,小將軍秦懷玉、程鐵牛等等十幾位將二代也加入了這次大戰之中,在軍事學院中學習培養的校尉之流紛紛加入大軍,當然還少不了新科狀元陳子昂的存在。

作為偏師的還有李玄霸率領的大軍五萬人,他將在草原上和西突厥可汗阿史那泥孰率領的七萬突厥士兵聯合在一起,針對動突厥發起進攻。

李信自己只是帶着尉遲恭領軍兩萬人前往太原督戰,所謂的督戰實際上也不過是督運糧草而已。隨行的文官倒是不少,岑文本等人都跟着李信的鑾駕啟程。

“陛下,河東知府鄭仁基正在前方迎駕。”鑾駕渡過黃河,進入河東境內,宋和就闖了過來,說道。

“滎陽鄭家的人?”李信皺了皺眉頭,不可否認,這些五姓七望的確是有些能耐,最起碼會生養,子孫傳下來,憑藉著關係,河東知府也是鄭家的人。

“陛下,鄭仁基乃是襄城公一脈,臣聽說過此人,此人的官聲還不錯。”龍輦之上,岑文本坐在李信對面,手中正執着雲子,聽了李信的話後,頓時笑道:“不過,鄭仁基的名聲很大,倒是有一部分是他女兒的緣故。”

“鄭仁基的女兒?怎麼,很漂亮不成?”李信頓時來了興趣,笑呵呵的說道:“能吸引岑大人的美女肯定是很不錯的。”

“鄭仁基的女兒叫做鄭麗婉,容色絕姝,無人能及。”岑文本笑呵呵的說道:“莫說是在河東,就是在京城。也是傳的很遠,聽說上門求親者不計其數,其中最有望成為鄭家東床快婿者不過是陸爽、虞昶等人而已。”

“江南世家子弟。這個鄭仁基倒是有點意思。”李信搖搖頭說道:“五姓七望中大多是在五姓中通婚,這個鄭仁基卻是找了江南世家。”

“也因為如此。所以實際上鄭仁基和滎陽鄭家的關係並不怎麼樣。”岑文本解釋道。

李信點了點頭,岑文本口中的並不怎麼樣,實際上是想告訴李信,鄭仁基能成為河東知府,實際上與滎陽鄭家的關係不大,頓時將手中的雲子丟在一邊,說道:“走吧!既然來迎接了,那就下去看看。河東這個地方,在這裡,可是發生了好幾場大戰啊!對河東的百姓摧殘的比較厲害,不知道鄭仁基主政這裡,將河東治理的怎麼樣了。我們就在河東休息一段時間吧!”

“是。”岑文本點了點頭。

“臣鄭仁基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在河東城外,河東知府鄭仁基率領河東文武拜倒在城門外。

“都起來吧!”李信下了馬車,打量着鄭仁基一眼,見對方面色白皙,倒是一個中年帥哥。想必基因不錯,不然的話,也不會生出鄭麗婉那樣的美女。連岑文本都會稱讚對方美麗。不過,看的出來,對方眉宇之間多了一些憂愁,也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困擾着這位知府大人。

“河東現在有人口多少?”李信望着遠處,隱隱可見還有一絲蕭條的跡象,頓時詢問道。

“大約十萬戶,有些人藏在山林之中,不過臣已經派人勸說這些人下山安居樂業,畢竟朝廷已經沒有內敵。想必河東人口很快就會增加。”鄭仁基略加思索就給出了答案。

李信點了點頭,實際上這十萬戶中。大概還是有一些水分的,大戶人家掩藏人口的事情很多。李信雖然命人盤點全國人口,但是有些時候朝廷正在辦的時候,下面的人未必會認真執行。河東明面上有十萬戶已經很不錯了。

“不錯。你這知府當的不錯。”李信聽了之後點了點頭說道。

“陛下,請為小人做主啊!”這個時候一個鄉紳模樣的人,從隊伍後面走了出來,拜倒在地,大聲痛哭起來。

李信面色一愣,看了鄭仁基一眼,卻見鄭仁基面色陰沉,目光中充斥着怒火,心中微微一動,掃了河東眾多大臣一眼,卻見其中有人面有得色,有的人卻是面色複雜,還有的人卻是露出惋惜之色,頓時讓李信心生好奇。

“你有什麼冤屈之事?為何不向鄭大人訴苦?”李信聲音很平靜的說道。這個傢伙,鄭仁基或許心中煩悶就是如此吧!只是沒想到這個鄭仁基到現在還沒有掌控河東,在河東城中居然還有人和他作對的?

“知府家下人殺人,知府判為無罪,小人人單力弱,不敢與知府大人為敵,所以被迫請陛下做主。”那個鄉紳跪在地上大聲說道。

“哦,鄭仁基,可有此事?”李信淡淡的望着跪在地上的鄉紳,然後才望着鄭仁基說道。

“陛下,臣的下人若是真的殺人,臣絕對不敢包庇此人,但是根據臣的觀察,臣的下人根本就沒有殺人,那臣如何能判他有罪。”鄭仁基正容說道:“不能因為是臣的下人,本身是無罪的,偏偏要定他有罪。臣做不到。”

“按察使,你主官河東刑罰,可知道此事?”李信望着鄭仁基身後的一個穿着緋紅官袍的官員說道。

“陛下,臣主審過此事,只是此事之中還有一些疑點,臣認為應該重審,只是鄭大人認為,這個案件不用審理了,是薛黎冤枉了好人,臣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還請陛下明示。”河東按察使薛城歸低聲說道。

“哼!薛大人,薛黎所說的那個事情真的是章程所為嗎?”鄭仁基聽了不屑的掃了薛城歸一眼,目光中露出一絲陰狠來。冷笑道:“薛大人,這個薛黎跟你是什麼關係,這個還需要本官說出來嗎?”

“行了,回城再說。”李信冷哼哼的說道:“真是有意思,同殿為臣,相互攻訐,讓天下人笑話,你們也好意思稱是我大唐的父母官,看看,你們身上穿的,哼!”

李信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誰對誰錯,但是對兩個人的印象差了許多,鄭仁基身為知府對下屬連一點控制力都沒有,被一個鄉紳攻訐,薛城歸不管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和這個薛黎之間的關係也很明顯,說是沒有私心,也是不可能的。

“堂堂的河東知府,居然被下屬給拿捏了,真是笑話。這個鄭仁基真的是一個能臣?”李信上了馬車,不滿的對岑文本說道。

“陛下,臣今年看了一下,大唐人口大約兩百九十萬戶,僅僅河東一地就有十萬戶,陛下,河東恢復的速度很快啊!鄭仁基雖然是誰,是世家中人。”岑文本低聲說道:“身為世家中人,卻是將世家大族的人口都給挖了出來,河東的那些地方豪強豈會高興。”

“你認為鄭仁基是一個好官?”李信遲疑了一陣。

“是不是不知道,臣以為薛城歸和薛黎之間的關係不簡單,薛城歸最起碼摻雜了私人感情,陛下可以讓錦衣衛查一查,或許能有一些收穫也說不準。”岑文本低聲說道。

“不錯,河東倒是有點意思,偏信則暗,兩人各執一詞,朕初來乍到,也不知道誰是正確,誰錯誤,只能是各自打了五十大板。”李信點了點頭說道。

“陛下可是住在城裡面?”岑文本詢問道。

“嗯,住在城裡面吧!”李信點了點頭說道:“楊廣當年修建的行宮可收拾好了?李淵好像在裡面住過了吧!”楊廣最大的特點就是四處修建糧倉,四處修建行宮,河東乃是軍事重鎮,也是有楊廣當年修建的行宮。

“已經收拾完畢,就等着陛下住進去了,裡面的內侍、宮女都已經仔細審查過,只要與李氏有過接觸的人,都已經做好了安排,想來沒有什麼問題。”岑文本趕緊說道。

“查清楚了嗎?”李信當天並沒有詢問此事,而是安頓好大營之後,自己找了一處宮殿休息,第二天一早才將沈千秋找了過來詢問道。

“短時間內並沒有查清楚了,不過,此事臣詢問了城中錦衣衛,鄭仁基和薛城歸兩人不和卻是公認的事情。兩家都是有點錯誤。那鄭仁基家人殺人倒是沒有,不過平日里欺負良善也是有的。”沈千秋低聲解釋道。

“他們因為何事而結怨?”李信又詢問道。

“當初河東大戰的時候,許多世家大族、地方豪強佔據了不少的田地,造成河東百姓回家之後,田地都已經被別人所佔據,鄭仁基上任之後,幫助這些百姓奪回了這些田地,使得河東豪強對鄭仁基十分不滿。不過有許多百姓都落入世家之手,做了他們的佃戶,鄭仁基對這些豪強大族也是痛下殺手,使得河東任何增加了許多。但是鄭仁基在河東的手段讓世家大族對他更為不滿。而鄭仁基在家教方面無疑差了許多,加上他的強勢,使得手下的家人在河東城耀武揚威。這才讓人逮住了把柄。”沈千秋趕緊將自己探得的消息說了出來。

“能吏倒是以為能吏,這種處理方式倒是差了一點。”李信摸着額頭說道。

“或許是如此。鄭仁基這個世家出身,並沒有給他帶來多少的便利,甚至這一次也是如此,豪強們或許知道陛下不喜歡世家,所以才會趁機發難。”沈千秋想了想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