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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主,不好了,池殷被林傑打死了,水雲戟也被他拿走了現在連白玉儒也莫名其妙地突然回來了,可能是與兩年前的切磋大會有關”田稹回到自己的住處,拿出傳音玉就向余衡報告起來。

“死了?”余衡大驚,隨即又沉下聲音,“那個廢物”

“門主,我們現在怎麼辦?”白玉儒剛剛的威勢,讓田稹都不敢再像從前那樣頤指氣使,如果那樣做,他感覺現在的白玉儒真的能殺了他

這是一種發自心底的畏懼,現在的白玉儒甚至讓他看到了余衡的影子,那殺伐果斷的感覺,猶如一柄利刃一直懸掛在他頭頂,只要他敢有什麼動作,下一秒就會取他性命若說白玉儒從前的性格是與世無爭,現在則更有一種上位者的威嚴。

“白玉儒回來得還真是夠巧,對了,你剛剛跟我說那精神力場是怎麼回事?”

說實話,余衡根本就沒把白玉儒放在眼裡,他只是感覺白玉儒是個潛在的威脅,白玉儒只是凈虛境後期,距離他還遠,他從凈虛境後期進入空冥境中期可是用了將近兩千年,白玉儒想追上他,可沒那麼容易。

“他們打鬥的時候,我感受到了一個精神力場,應該是有人發出了精神衝擊。”田稹如實回答。

余衡面色一沉,難怪池殷會死在林傑手裡,定是誰對池殷做了手腳,簡直是膽大包天這樣公然挑釁他,就算池殷不是他的骨肉,他也要讓那人付出代價

“誰發出的?”余衡的聲音充滿了怒氣。

“不知道,那精神強度遠超過我,在場也只有單離辜和鄒虹的境界超過我。”

鄒虹?余衡沒想到鄒虹竟也去觀看了挑戰,也是,林傑是她的弟子,她怎能不關心,若這精神衝擊是鄒虹做的手腳,那他該怎麼辦?

余衡沉默了許久,開口問道:“你剛剛說白玉儒回來了,這事他怎麼說?”

田稹陰笑了幾聲:“他站在我們一邊,下令把林傑逐出隱水門,似乎對門主您很是忌憚,連他的徒弟林子晴都不要了,白風嚷嚷着要和那小子一起走,惹得他大怒,現在還在罰跪呢,只可惜回來得晚了點,要不鹿死誰手還是未知數呢。”

“哦?”余衡有些吃驚,隱水門一向是這些下屬勢力里最難以管理的,一方面是有鄒虹坐鎮,另一方面就是白玉儒那軟硬不吃的性格,其他勢力的首領都對他唯命是從,只有白玉儒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姿態,比起管理門派,他更熱衷於修鍊,現在擺出這樣的態度,着實讓他驚訝了一把。

“門主,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池殷死了對他來說倒是好事一件,宋清荷沒了威脅他的籌碼,他樂得自在,只是好歹是自己的骨肉,他心裡能舒服那就怪了,林傑那小子害得他不能拉攏鄒虹,他可記在心上,現在正好趁機除去這禍害至於隱水門,白玉儒的態度讓他很是受用,而且此事他也不知情,他也懶得去給自己找麻煩。

“這事就不用你管了,給我盯緊白玉儒,有什麼事馬上向我彙報,”余衡又彷彿想起什麼似的繼續開口,“白玉儒想趕林傑走,鄒虹難道沒管?”

“還真沒,”田稹的語氣也帶着一絲疑惑,“鄒虹好像對那小子挺失望的,也可能是看白玉儒氣成那個樣子怕了,總之是沒阻止。”

余衡沒再開口,鄒虹的脾氣他了解得很,簡直可是說是護短到了極點,沒為林傑說話未免有些奇怪,難不成她還看上了白玉儒?余衡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看鄒虹這表現,難道發出那精神衝擊的不是她,而是單離辜?

想到此,余衡的臉色難看起來,現在玄清門的三階丹藥有一半都是鄒虹煉製的,他不敢把鄒虹怎麼樣,但若是單離辜這樣打他的臉,他定要他付出代價

……

與此同時,琉璃宗。

“宗主宗主”一個慌慌張張的聲音出現在宋清荷的住所外,卻在門口突然停住了腳步。

因為他能清楚地聽到屋內的陣陣嬌喘之聲,伴着男子低沉的喘息傳入耳畔,還有那從門縫中逸散出的旖旎的香,散發著令人意亂情迷的氣息。

孟須澤站在門口敲門也不是,離開也不是,此事太過重要,現在也只能在此等候。

“荷,那是誰?”男子對身下的女子問了一句。

“孟須澤,不用管他……”女子聲音慵懶,“我們做我們的……”

“好……”男子勾起一絲邪笑,床榻的搖晃之聲再次響起。

孟須澤在外足足站了一個時辰,才看到滿面春光,衣衫半解的宋清荷走出門來,看向他的目光帶着不加掩飾的厭惡,似在怪他攪了她的好事。

不得不說,宋清荷是個很美艷的女子,尤其是那眼睛,看一眼就能把人的魂兒勾去,她修鍊的是幻屬性,帶着天生的魅惑之意,她本身也是凈虛境中期修為,修鍊的境界越高,那份嬌艷越是明顯,但是比起鄒虹的絕色還差了一絲,在氣質上更是差得遠,只能給人一種媚俗感。

“孟長老,什麼事?”宋清荷的聲音依舊慵懶異常,一邊在心裡暗罵這老骨頭事多。

“這……我剛剛在祠堂,看到少宗主的本命玉簡,碎了。”孟須澤用顫抖的聲音將這一噩耗說了出來,本命玉簡破碎意味着什麼,他心裡很清楚,這是絕對沒救的。

“什麼?”宋清荷聲音的尖利刺耳,一把揪住孟須澤的衣領,“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少宗主的本命玉簡碎了,連……靈魂都沒了……”孟須澤真的很怕宋清荷,他雖然貴為長老,卻一直被宋清荷壓得抬不起頭來,在琉璃宗純粹是做苦力的角色。

“荷,怎麼了?”一個清俊男子從宋清荷的房裡走出,臉上帶着討好的笑意,並不是宋清荷的丈夫池蠡。

“滾別再讓我看見你”宋清荷回頭對他吼了一句,眼裡厲光畢露,池殷死了,她還怎麼牽制余衡?她並不在乎池殷的生死,她在乎的只有她的利益

“荷……”男子眼裡閃過一抹怨毒,他來得似乎太不湊巧,正撞上宋清荷暴怒的時候。

“我讓你滾”宋清荷手中猛然閃現出一道七彩流光,直刺男子喉嚨,男子卻獃獃地毫不躲閃,因為在他眼裡眼前只有宋清荷在對着他嬌笑。

“噗呲”

一道鮮血從男子後頸處噴濺出來,在他身後的石板路上灑了幾尺長,隨即那死不瞑目的屍首便直挺挺地向後栽去,眼裡沒有震驚和不甘,甚至還帶着淡淡的微笑,彷彿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去。

“宗主……”孟須澤皺了皺眉頭,眼裡卻沒有太多吃驚,這樣的場面他見得多了,宋清荷的秉性他也清楚,連自己的兒子都能利用,這女人比余衡狠得多

“把這裡收拾乾淨。”宋清荷冷聲下令,拾級而下,池殷死得不明不白,她要去找余衡問個清楚

……

“林傑,師父他一定是有苦衷的,鄒大師一直對你那麼好不會不要你的,這裡面一定是有原因。”林子晴扶着林傑坐下,他已經很久沒回這石樓了,所有的一切都蒙上了薄薄的塵埃。

“我知道。”林傑點頭,他感覺白玉儒轉變得實在是太快了,以他五百多歲的年齡,短短的四年能改變多少?更別說鄒虹的怪異,這壓力只能是來自玄清門,就算白玉儒真是為了明哲保身,他也無話可說,過錯是自己犯下的,用不着別人替他承擔,就算是為白風着想,他也不想讓隱水門陷入危機。

“子晴,你也去休息一下吧,若是真要逃命,我們根本無處可去,只能向魔獸山脈里走,你又沒有進入凝脈境中期,太吃虧了。”

“嗯……”林子晴點頭,眼裡帶着一絲悲哀,她想陪在林傑身邊為他承擔,無奈自己實力不濟,一直在拖他的後腿。

林傑則走進修鍊室,他知道焚虛烈焱訣的虛無之火不僅能淬鍊身體和靈魂,更能幫助他調動靈氣修復傷勢,事實上武者的靈氣都有恢復傷勢的功效,只不過木屬性的武者可以給別人療傷,而他們只能自我修復,武者身體的強韌程度和修復速度絕對會讓凡俗震驚。

余衡想到來最少也要一周,他必須在這之前帶領子晴離開他其實一早就已想好了後路,讓子晴留在這裡太過危險,誰知余衡抓不到他會不會對子晴下手?他不能冒這個險。

林傑將血玉牌從碎玉世界中取出,將意識深入,卻發現原本放置焚虛烈焱訣的蓮花台竟打開了,而裡面是一團散發著強大靈能波動的赤紅色光團

這蓮花台是什麼時候打開的?這又是什麼東西?林傑按捺不住心頭的震驚,將意識湊近,而此時異變突生,只見那赤紅色光團竟在瞬間化為道道紅光,直向他的意識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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