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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喧囂,二十四世紀的亂象,天地初開,未來搖擺,鄙視,那假冒道然的仙;魔之烈焰,音律,象風象電,雷閃,二十四小時,悲傷,繼續蔓延;神之光耀,鮮血、汗水、味道、戰場;證明自己,以吾之劍,地獄,天堂。”

歌聲由遠至近,飄飄遙遙,不知過了多久,冰冷和黑暗,從軀殼中被靈魂軀走,清醒的意識,重新歸位。

“靠,這是個什麼鬼地方?”當范薦開口疑惑地詢問的時候,他才驚覺自己這時間自己已經能夠開口講話了。

周遭依舊是一片黑暗,毫無光線的空洞感覺,布滿了范薦的內心,四處一番摸索,卻已經不見了塔婭的身影。

“獃子,我在這。”

一簇亮光,雖然微如熒火,可極暗到明亮的過程依,舊讓范薦眼睛受到了一陣刺激,瞬間瞳孔變化,好容易才適應了這周遭的環境。

范薦呆若木雞,不敢置信地看着塔婭蔥白的掌心:“你……這是……?”句不成句,含糊的很,可見塔婭必定做了一件什麼讓范薦難以保持心境平和的事情。

塔婭五指平攤,一簇搖曳的火苗躍然掌心,彷彿和她身體渾然天成,笑着看向范薦:“獃子,你是說這個么?”

塔婭此刻心情大好,雖然之前族人對她所做得那些事情如此地絕情無義,讓她一時間黯然神傷。

但她卻萬萬沒想到,在最危機的關頭,是她的白馬王子宛如小說中最華麗浪漫的片斷一般,橫空出世,雖然沒有如小說中所說的那踩着七色雲彩、金光萬丈那般的聲勢浩大,可足也能讓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人,感受到那種微妙得難以言喻的柔情浪漫。

范薦不明究竟地看着塔婭那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一陣猛看,不由臊得面色有些紅潤,那日兩人**相對的場景,也讓他的身體,在這處冰冷而黑暗的地方,變的立時臊熱起來。

“咳咳”地咳嗽了兩聲,范薦瞪大了眼睛,有些奇怪地問道:“你是怎麼弄出的火苗的?這火苗怎麼竟會立於你掌心當中?難道你就不害怕火苗的灼傷嗎?”

塔婭笑得是風情萬種,興許是心情極好的緣故,又或者是已經認定了自己將再無重見天日的一天,那些素日里需要保密的族裡的秘密,她此刻絲毫沒有忌諱地說了出來:“這是魔法,也是我族人的天賦,那日前來救你出圍,便是用了族中的陣圖轉移之術。你知道嗎,這是女神賜予我族族人的無上法力。”

“魔法?!”范薦腦中忽得一震。

關於魔法這類東西,他倒是在古書中有所涉獵,可那些實際中的註解,卻莫非不特別申明這些僅僅只是一個個傳說,在科學面前,總會被一些另類的解釋批駁得體無完膚、一無事處,可以說魔法完全就是一種擾亂事非的偽神論。不過,事實就在眼前,也不由得范薦不相信。

“走吧,這裡黑暗潮濕,空氣里似乎還有股腐爛的味道,也不知是什麼地方。”

此刻兩人只能依託塔婭掌心發出的光亮探路。這裡空間倒是極大,前方蜿蜒曲折,非常象是一處長長的由某種東西開鑿而出的甬道。

藉著光亮,范薦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沿途白骨累累,充滿着死亡的氣息。

范薦看得分明仔細,雖然這些人身上的披掛布料都已是殘破不全,但依稀能看出她們應該是月亮族的一些族人。

塔婭看出范薦的心思,沒等他開口詢問,就說道:“不錯,這些都是歷來被懲以獻祭之刑的族人。根據典史記載,恐怕死在這裡的族人,從古至今,已不下萬人之巨了。”

范薦皺了皺眉頭,對月亮族的好感一下子削弱了幾分。

這也難怪,用活人做祭祀品,這絕對是野蠻粗暴的表現,尤其是今天兩人親身經歷過,而現在更是受此所累,根本就說不好是否有機會能逃出生天,所以對月亮族,對月亮族的陋習,不滿到了極點。

范薦心思百轉,想到了千百里外“家人”的殷切等待,不由神色變得有些黯然,頹然嘆了口氣。

不管他經歷如何豐富,但他終究不過只是位僅僅十七歲的少年,再如何能耐,心裡承受能力終究不能同那些經歷過更多風雨的成年長者相媲美,更何況,如此情況,他還能保持難得的平靜,沒有陷入歇斯底里的瘋狂,已經是很不錯的事情了。

塔婭見范薦黯然神傷,連忙繼續說道:“這獻祭倒也並非只是有罪之人才承擔的刑法……”說到這裡,她的臉上隱隱有些痛苦之色。

“哦?”塔婭的話果然立即吸引了范薦的注意力,神遊的思維,也一下子被拉回到了現實當中來,范薦好奇地接着問道:“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塔婭吸了口氣,正準備說話——忽然,洞穴深處傳來一陣劇烈的顫抖,就如同地震一般,兩人一下子站立不穩,搖搖晃晃起來。

范薦下意識地一把將塔婭拉在身後,以他的敏銳的感覺,分明就沒察覺四周有任何危險,可這周圍的危險情況,竟然來得如此真實,他不由得微微皺眉,暗自奇怪。

“吼~~~”野獸般的吼叫,撕裂了黑暗的平靜,洞穴瞬間一片通明。

“轟隆~~~轟隆~~~~~~”長長的甬道當中,似乎萬馬奔騰,那千軍萬馬的氣勢,連范薦此刻也難保持平靜,手心的汗珠,順着牽握塔婭的手,跌宕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