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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二十九日,原本是德國正式向土耳其宣戰的日子,但由於政變後剛剛成立的土耳其軍政府的請求,預定作戰計劃中止,土耳其軍政府投桃報李,迅速組建龐大的代表團前往柏林,就土耳其加入軸心國一事進行談判。

丘吉爾、羅斯福等英美政要雖然暴跳如雷,但卻無法對土耳其的這一戲劇性變化作出具有針對性的反應,更無法及時調整自己的兵力部署,以應對隨時可能和德軍一起南下的土耳其軍隊的攻擊。

現在中東地區的盟軍兵力,一部分被德意聯軍牽制於北非,另一部分則在日軍的攻擊下,疲於防守,兵力已經捉襟見肘。

日軍在北上的安家軍兩個坦克師、一個裝甲步兵師、五個重坦克團的逼迫下,退出了伊拉克境內,把其南部防線穩定在邁爾山及泰勒哈里平原一帶。與此同時,西進的日軍,與英軍激戰於阿勒頗以東的舒拜特山及錫曼山一線。

受到土耳其政變的鼓舞,日軍加強了攻勢,盟軍上下雖然叫苦不迭,但只能咬牙堅持,這個時候若是退卻,意味着同盟國的勢力徹底淡出中東,再想恢復對這些地區的影響,將會異常艱難。

再看看南華在中東的布局。

安家軍除了進駐伊拉克北部邊境,及時鞏固防線外,伊拉克南部及波斯胡齊斯坦地區,兩大兵團的千軍萬馬也在快速急進,所到之處望者披靡。

二十二日,顏梓霖率第十六集團軍四個師,佔領馬赫夏赫爾港,又於次日進駐伊瑪目港。伊瑪目港即後來的霍梅尼港,是伊朗西部特大商港,位於波斯灣西北部穆薩巴爾灣內的一個小島西南,北有鐵路跨海峽通德黑蘭等內地,西距阿巴丹僅八十公里,東北距馬舒爾油港約六十公里,有東、西碼頭,以及東碼頭東面的駁船港池和糧食碼頭。

二十四日,第一坦克集團軍第三坦克師及第二裝甲步兵師,與第三坦克集團軍第九坦克師會師於巴士拉。巴士拉是伊拉克第二大城市,也是伊拉克最大的港口,位於伊拉克的東南端底格里斯河和幼發拉底河交匯的阿拉伯河西岸,南距波斯灣一百二十公里,是連接波斯灣和內河水系的唯一樞紐。

巴士拉市風景如畫,市內水道和運河縱橫交錯,被稱為“東方的威尼斯”,是伊拉克著名的旅遊勝地,還以其悠久的歷史素負盛名。歷史上,巴士拉是阿拉伯文化、科學、商業和金融中心,而在安毅的規劃中,未來的巴士拉將在軍隊把巴格達城歸還給伊拉克“民選政府”後,承擔起更大的作用。

二十五日,第三坦克集團軍第七坦克師、第五裝甲步兵師與楊九霄兵團直屬警衛軍會師於阿巴丹。阿巴丹位於胡齊斯坦西南端阿拉伯河的阿巴丹島上,距波斯灣約五十公里,是伊朗石油輸出的集散地,自1909年英波石油公司在此設立管道終端煉油廠後,發展迅猛,人口逾十萬,是當前世界著名的煉油中心之一,它的光復,對於完善南華的能源布局具有決定性的作用。

二十六日,承俊華中將率第十八集團軍佔領法奧。法奧是伊拉克第二大港,它位於波斯灣頭,靠近阿拉伯河河口,後世這裡是伊拉克最大的油港,但由於現在伊拉克南部的魯邁拉和祖拜爾油田均未被發現,因此只能作為商業港口城市而存在。

二十八日,南華海軍印度洋艦隊特混編隊的海軍陸戰隊官兵,繼佔領卡塔爾半島、巴林島後,於這一日的下午三點,進駐已經成為一片廢墟的科威特。現在這些波斯灣沿岸地區,大多還是荒蕪的村莊,經過人刮地皮似的摧殘後,百里之內荒無人煙,未來急需移民填充。

在南華政府的疆域規劃中,波斯灣西岸地區,將與伊拉克南部地區合并成一個省,巴林、科威特、阿聯酋、阿曼等國會擇地重建,波斯灣將會為成為南華的內海。

為了確保這一目標的實施,南華政府將在未來兩到三年內,向該區域移民五百萬人,這一地區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將以發展種植業和漁業為主,波斯灣地下無窮無盡的黑金,將會長期沉睡,直到南華對該地區達到絕對控制後才會逐步開發。

……

新京,西湖,陽光明媚,綠意盎然。

南岸紅柱綠瓦砌成的長亭邊,擺着一排長桌,桌上擺滿瓜果,周圍竹椅圍成一圈。安毅靠在其中一張竹椅上,眼睛微閉,一邊享受冬日陽光的照射,一邊傾聽着劉卿、杜易和徐一凡等情報官員的彙報。

總參情報部長劉卿中將介紹完中東戰局後,由杜易上將接着講解國安部了解的土耳其的情況。

“土耳其的局勢錯綜複雜,實際上在德國侵入巴爾幹半島之前,對其領土安全威脅最大的並非是德國,而是地中海上的意大利。意大利在多德卡尼斯群島有其戰略前哨,並且早有吞併土耳其安納托利亞南部的安塔利亞地區的野心。

“土耳其政府一直刻意保持其中立地位,但傾向性非常明顯——在前年十月份,土耳其政府針對蘇聯提出的封閉海峽的要求及堅持蘇聯在任何情況下絕不捲入針對德國的敵對行動加以拒絕,並同英法簽訂了互助公約。前年十一月,蘇聯侵入芬蘭,土耳其輿論一邊倒地同情芬蘭,結果遭到蘇聯報紙的反駁……”

說到這裡,杜易俯身去解開自己的公文包。

安毅見聲音停止,睜開眼一看,發現杜易拿出一份有些陳舊的俄文報紙,不由揚了揚下巴,好奇地問道:“那是什麼?”

杜易將報紙送到安毅面前,道:

“這是第三國際出版的期刊《共產國際》,全部是俄文,不過我們的情報人員已經翻譯過來了,我現在念念……無論土耳其統治集團怎樣以漂亮的詞藻掩飾他們同英法簽訂的合約,依然不能改變土耳其已經同帝國主義交戰國訂立互助公約這一事實,土耳其已背離中立,並向英法承擔了軍事責任,其性質之嚴重,必然會很快地在土耳其的整個政策中全部自我暴露出來……

“土耳其人民無法理解其政府為何寧可同土耳其獨立的宿敵簽訂公約,而竟不願加強同蘇聯及德國的友誼。這也並非是個秘密,土耳其代表在莫斯科與俄國談判訂立互助條約期間,曾力圖推銷法英的外交方案,這是對蘇土傳統友誼的孤注一擲,並曾力圖在蘇聯與德國之間打進楔子,想把蘇聯拉進主要針對德國的集團,英法希望把戰爭擴大到巴爾幹半島,在那裡開闢一條對德作戰的陣線,他們想把土耳其變成一個按其方案行事的戰略根據地……

“眾所周知,土耳其當前的政權,絕無真正民主可言,由於土耳其統治階級和英法帝國主義者之間的言歸於好,土耳其的獨立……現已受到嚴重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