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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秘書長趕到和蘇燦握了握手,沒有因為蘇燦年齡問題而帶來的疑惑,反倒是相當自然隨便一樣,笑道,“正好在徐匯區辦事,喬總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什麼大的麻煩,事情進展得怎麼樣了?”

當初臉譜剛成立的時候,那時還在上海辦事預備成立浦東幹部學院的穆旋穆老太一行人就曾經chou空暇來過一趟視察。

這趟視察甚至都沒有驚動到區政fu,但是卻讓市裡的很多大人物心照不宣,當時柳秘書長是跟市委副過來拜會當初在中央黨校的老師,心頭就已經對臉譜中文這個名字上了心。這之後臉譜中文陸續走上正軌,柳秘書長柳長輝後面也多次去往視察,大部分人或許都不知道臉譜網在美國的火熱程度和社jiāo熱cháo,但是對於柳秘書長卻並不陌生,除了對她的創建者蘇燦這個深不可測的人本身之外,還可以預見其在國內龐大的前景,所以他一直關注。

其實美羅大廈里的一些跨國世界五百強企業中國分公司時常接受這樣的待遇,花旗集團,百事可樂,微軟中國等等,經常都會有上海市各方面頭頭腦腦前往視察,這些公司有點什麼新掛牌項目,上海市委市政fu也會出面參加剪綵,這也很正常。一來一往之後,再加上柳長輝抱着和臉譜中文親近的心思,和喬樹鑫之間的關係都密切起來。

之前上海地鐵一號線每到一個站停靠,播音都會報出附近若干個公司的名字,當時喬樹鑫就告訴蘇燦,要把臉譜中文的名字加入到地鐵報站上面,根據喬樹鑫的一個同學拿出的內部信息才知道,加入這麼一個名字一個月要十幾萬的費用。

這不是關鍵問題,關鍵是站名已經額定滿員,就算是抱着錢去都不可能讓你的公司榜上有名。後來喬樹鑫才把柳長輝請過來,跟他講中國臉譜的發展前景和未來計劃,介紹完雙方都沒有到外面去金觥肴饌,而是在臉譜中文食堂簡單的吃了兩份盒飯,柳長輝津津樂道其味道,回去以後,地鐵管理處那邊很快就疏通,現在乘坐上海一號線停靠徐家匯,在老鳳祥金店,微軟技術支持中心報名之後,都能聽到“臉譜中文社jiāo平台有限公司,請從10號口出站。”的播報nv聲,都不知道會讓多少人和大大xiǎoxiǎo的企業集團為之眼紅。

就連現在臉譜的員工都坦言聽到會有一種莫名其妙湧上來的自豪感。

吳詩芮,鍾雪李瑜等人還愣愣的看着走進來的一干民警和兩個頗有氣度的男子,還在琢磨着派出所民警口中的柳秘書長是蘇燦的哪個熟人,主要是看到他們一進來,整個房間里的氣場就變了,很多人剛才還淡然自若的臉sè,這個時候都變得凝重起來。重要的是蘇燦和柳長輝的年齡差距在那裡,卻是很自然的相互握手和jiāo流,對方的表現大有一種雙方平等對話的姿態,不顯山不露水,但是知道柳長輝身份的人,都不知道來怎麼看待在浦東機場派出所大樓中的這刺眼一幕。

柳長輝對於機場的高管來說並不陌生,浦東機場的二期項目中就有他的身影,為首的機場管理公司副總連忙過來和柳長輝jiāo涉握手,一邊連道,“柳秘書長,你好你好...我們前腳剛到,你就來了...”

一聽這話趙維鑫臉sè就變了變,梁蕭表情也漸冷,現在誰都看出來柳長輝是為蘇燦一行人而來,這個機場的副總,分明就是和趙梁二人盡量拉遠距離,以免被柳長輝誤會些什麼。

柳長輝毫無花巧架子的一一握手,笑,“那可真巧了。”又轉頭問派出所盧俊義所長,“我朋友這邊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在場的人都為之吃了一驚,以柳長輝的身份,國內很多他這個等級的人說話都修鍊出了相當的“水準藝術”,一句話不拐三拐莫不能明白其意思,恨不得一件事不nong點玄虛就顯不出其高深莫測。哪能如他這般直接表明立場,一句“我朋友”解決問題。

旗幟鮮明。

在場的人為這句話怔了怔之後也隨即明白過來,這若非是柳長輝有恃無恐,就是眼前的他們根本就沒有到他還要注意些分寸的級別,甚至在場人根本就是xiǎo魚xiǎo蝦啊。

盧所長這才朝趙維鑫看過去,他之前心就偏向蘇燦唐嫵這邊,不光是他同樣有個在本地念大學的兒子,重要是蘇燦這邊又是空乘,又是像唐嫵林珞然這樣的nv孩子,看上去都美麗聰慧,誰都有惻隱之心,更何況這趙維鑫和他旁邊的計委梁蕭的確有些不依不撓的,這就讓盧俊義難做了,他對梁蕭或許還忌憚幾分,但是趙維鑫卻讓他不太舒服,是以也就似笑非笑的朝趙維鑫看過去,“趙處長,你看怎麼協商解決的好...”

趙維鑫剛接完電話,這個時候面容更顯獃滯,愣愣的把蘇燦給望着,首先是機場這邊高管的倒戈,接着是剛才電話里來自得知此事的航空公司高層震怒重壓,這兩樣在他面前大破天的存在已經讓他喘口氣都是奢侈,這個時候再加上一個柳長輝,他現在渾身都有種血液倒流的感覺,心頭充滿絕望的味道。

“我,我這邊沒事了。”一個四十齣頭的人,就連話都團不轉了,實在有些悲哀。

蘇燦看了看趙維鑫,說不上輕蔑也不算鄙視。公平和正義雖然比太陽都還要光輝,但權力的誕生從來就誕生於社會的不公正之中,如果社會公平了,權力也就隨之消亡。類似於趙維鑫這樣和權力沾了點邊,就伸手對自己五畝地覆雨翻雲,外表道貌岸然,實則內心扭曲齷齪的人,現代社會實在不能算稀罕,只不過多懲治一個,就少一些像是吳詩芮,鍾雪這樣的人受害罷了。

“那這幾位空乘都是我們一起的朋友,是不是也都沒什麼事情了,機場還會提出通報?”宇適時開口道。

機場的幾個高管內心都備受煎熬,最害怕處理遇到面前的情況,一邊是梁蕭,另一邊是柳長輝,雙方都不能得罪,機場的副總都為難得朝梁蕭看過去,“梁處長,你看...”

“趙處長都說沒什麼事了,那就沒問題了...”梁蕭點點頭,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柳長輝蘇燦一眼,以他的身份,當然不忌憚柳長輝,只是現在明顯勢不在自己這邊,他不是笨人。

只是他至始至終話語仍然輕鬆自若,這點就連柳長輝都不由自主多看了他幾眼。梁蕭,對他來說應該不算陌生,柳長輝這些年也不乏多次“跑部錢進”,雖然各大部委內部人事浩瀚,但也架不住輪番轟炸,和梁蕭也見過幾面。

見過幾面,而不是素未謀面,就意味着對方不算是xiǎo魚xiǎo蝦,前商務部長梁文濤的兒子,梁蕭,柳長輝還是有點印象的。

這個時候外面一輛掛警備區牌的日產天籟車停在派出所大樓外面,氣勢洶洶,車沒有停靠在停車線上面,但派出所mén衛和相關民警,看牌子都不敢攔截,任由得一米七八但是氣魄不凡的人長驅直入,今天大概派出所上下心頭都很無奈,事件衝突雙方都讓派出所夾在中間難做,這是個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