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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迎新晚會上的眾人來說,晚會出現的高丄潮不多,但是有些卻絕對記憶猶新,而且足以讓大一新生的一些牛人迅拔尖出現在台前。

譬如第三個節目跳的現代舞的領舞者引起全場一片驚呼,那個帥氣的男孩可以在地上原地旋轉一千零八十度達六圈,驚人的天賦。

第七個節目上的女生唱歌的確有些餘音繞梁,藝術設計系的幾個小品也惹得全場捧腹大笑,很出了幾個能說會道幽默機智的人才。

這頭參加迎新晚會南大演講與辯論社團的社長等人更是暗暗確定了招新名單。

這群來自天南地北匯聚在南大的學生們,在新生入學沉寂了一段時間過後,開始以這種方式一一出頭,聲名鵲起。

唐嫵的鋼琴獨奏亦是迎新晚會的亮點,南大學生會在看到她履歷的時候,有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這女孩一路加身的獎項就不少,履歷上教師的評價更是中肯中洋溢着欣賞,這在學生會的眼睛裡就比較顯眼。

沒少歷練過的唐嫵面對這種場面自然可以拿捏自如。而全場靜寂得聽着她所彈奏鋼琴曲的時候,鋪着紅毯的舞台之下,一干院學生會的人還仰頭朝台上張望。

范祈驛是學生會主席,這個時候他正側着頭閉上眼聆聽,聽着從唐嫵手指觸鍵彈出乾淨的琴音,然後通過話筒放大過後迴轉耳廓,他的手輕輕隨之的敲着節奏,隨即睜開眼睛,舞台上的唐嫵黑裙泛着光的縴手在燈光下耀出亮邊,充塞他的眼珠子。

“這女孩不錯吧。”為唐嫵引薦的莫雪是學生會副主席,唐嫵進校時也是她接引的,“她理科不光很優秀,更彈得一手好琴,我就讓她在這個晚會上試試,怎麼樣,比起你范大大才子的水平,不低吧?”

范祈驛仔細的品味了一下,隨即抬頭笑道,“指法用犀利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穿指法,跨指法轉接得天衣無縫,5和弦這種讓一般人極為頭疼的金屬音她也可以做到駕輕就熟。李斯特能夠彈出瘋狂的八度皆是因為他有一雙得天獨厚的大手,而一個女孩子的手竟然能夠彈出八度的地道,真的是很難得了。”

范祁驛轉過頭看到莫雪一臉茫然的表情,反應過來這副主席不通鋼琴,就儘力展開右手,手指朝着根部用力頂,比出這麼一個手勢,笑道,“類似於這種指法...想要彈八度是很困難的,有些有十年琴齡的人最後反應過來自己八度彈法一直不地道不規範的大有人在,這不光是需要正確的姿勢,更需要高強度的練習,而且想要彈好彈出地道純粹的八度,手受傷時家常便飯,所以從唐嫵彈的這琴聲上面我可以聽出來,一個女孩子能夠把鋼琴彈到這個地步,證明她很努力了,吃了不少苦...真的,很難得。”

范祁驛一想到台上那女孩練琴的時候那對縴手被拉傷疼痛的神情,她就有一絲憐憫。

想來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忍心看到這個黑裙女孩細嫩的手受傷的疼痛把。

唐嫵練琴的時候的確吃了很多苦,只是穆璇是一個女強人,她希望培養出的女兒是一個相當有淑女氣質,亦很有內涵的一個女生,唐嫵對穆璇從來不會說不,所以當穆璇希望將提升每個女孩氣質的鋼琴這種東西強加於她的身上的時候,她也是被動的去接受。

而且在反覆練習着指法雙手疲憊到拉傷的時候,她也只會返回到桌子上拿着一支筆改為寫作業休息,然後晚上躺床上睡覺的時候,或許手疼地會讓她的額頭泌出汗珠。

有時候她會想着自己為什麼要彈鋼琴,不過唐嫵一想着那些從電視里和磁帶cd中聽到的音樂,她也可以演奏出來,就有一種成就感。對於當初學琴的女孩子來說,家長的要求和簡單的自豪感,這就是全部的理由。

也許有的時候,她只是想要得到父母的認同和誇獎。

“這樣的女孩子一定的打探一下,到底是哪個專業哪個班的,得加快動手啊,絕對是系花啊。”

“夠了吧,《南大新生攻略指南》不是說得清清楚楚了,”千萬不要認同你那些師兄師姐們所說不用太刻意專業課的經驗之談,考試之前老師必定會勾出重點這種說話。一定要把專業課的基礎打牢固,至於逃課,談戀愛那是大二才去做的事情。”

“你傻啊,《新生指南》是高年級所編著的,刃甲當然考慮着了,單申請年這麼多,要是你大一就加入了征途,這得瓜分多少資源啊,所以新生指南讓你大二才想泡妞這種事情,完全是要給高年級的那些狼留點機會啊。”眾人宛如醍醐灌頂猛然驚醒,大嘆無恥啊無恥,這幫高年級的人們狼子野心。

“嘖嘖,這麼說來得抓緊了,不過話說回來看那女孩那身材,那彈琴專註的姿態,多好看啊。要是能抱在懷裡...我的媽啊。”

蘇燦很適時的打斷了身邊這群人的臆想,心怵夠了啊,你幾個莫不是在高中憋久了,所以上大學來無拘無束的情況下爆出猥瑣的本性了。

就指了指台上的唐嫵,對面前這幫意狀態的男生道,“你們沒機會了,那是我女朋友。”

眾人一臉茫然的瞪着這半途殺出來的蘇燦,一個人道,“兄弟,你倒是挺強啊,這思想水平境界可高了我們不止一籌啊。”

這群人顯然認出了蘇燦是早上新生見面會那個牛人,所以說話也就了幾分面子,到很委婉,沒有直接來一句,“你有病吧。”

蘇燦好一陣無語,不過想來現在自己說什麼,這幫天之驕子們估計也絕不會相信,竟然無法證明,靠。

......

“同學,來束花吧...”面前一個別著學生會工作證的女生捧着大把的玫瑰出現在面前,她腳下有個大桶裝着玫瑰。旁邊還站着一個負責提桶的學生會瘦高個幹事,勤勤懇懇,女孩就道,“只有一個新生見面會,走過路過不要錯過,雖然不能在台上表演,但是你不希望回憶起來連台都沒有上過,為喜歡的節目送過花而後悔吧。”

蘇燦遠遠看着後台那邊,唐嫵的演奏正進入高丄潮,估計很快就得進入尾聲,不過如果為她買到一大捧花,親手送上去,估計這是一個迎新晚會上無比難忘之夜。等女生仔細的朝着蘇燦一看的時候,兩人齊刷刷愕然,“你?”

原來這正是早上的時候蘇燦在寢室門口遭遇的那個出現門口不忘指點他穿着的學姐,陳郝早上去男生寢室這邊,也就是趁着早上新生見面會之前這幫新生還在寢室的時候,再度確認一下晚上表演的新生們是否準備完畢。今早見到蘇燦自然很有印象。

很快反應過來的學姐嘻嘻一笑,指着手中的花,“要不要買幾束呢。送誰都可以噢。”那言下之意是包括她自己。

周圍吸引看過來的人倒是不少,蘇燦笑道,“學姐多少錢?”

“八塊錢一束。”那學姐甜甜的笑了笑,指了指舞台之上,“這個節目很搶手,想要送花的人挺多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