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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陽。

早早就有商家開門,連綿起市,各種各樣店鋪,路上測字打卦、小曲、評話......喧囂連天,遠處船隻如棱,城中遊人似蟻!

“襄陽變的更繁榮了,聽聞時還多有不信,此時見了,卻是信了。”一輛馬車緩緩經過街道,聽着外面絡繹不絕的叫賣聲,馬車內的人,有些感慨的說著。

這裡是襄陽城內,陳家家主的商隊已在一處客棧住了下來,而這位主事之人在遞了拜帖後,坐着馬車,在城內閑逛起來。

前面的車夫是在和客棧夥計的閑談中知道些內情,這時候在前面笑的說著:“大老爺,這襄陽城在楚王到來前雖繁榮,卻比不得這樣,自楚王來到襄陽城後,不僅修了路,更是減免了百姓的一些賦稅,因此才能有此景象。”

“......”撂開車簾一角四處看着,陳家家主暗暗點頭。

看來他這次來襄陽是來對了,從一地諸侯所在治所的景象,能最直觀看出那位諸侯的品性和才能。

襄陽城雖本身是一大城,可現在看來,比他先前所想的還要更加太平和繁榮。

突然之間,前面蘭陣喧嘩,路人紛紛後退,還沒有來得及問,只聞鑼號一響,一大隊步兵巡查着街道而過來。

馬車紛紛退讓。

雖這隊只有十人,但整齊劃一的步伐,手按軍刀,臉色沉穩嚴肅,隱隱帶有血腥,更是讓人畏懼。

行人望向這些人的眼光里,有難以消除的敬畏和恐懼。

也許有年輕人認為要愛民如子,但是陳家家主卻不會這樣想,軍隊本是鎮堊壓之用,就是要的是畏和懼。

想到這裡,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見一見傳聞中比自己年輕幾歲的楚王了!

“駕!”,士兵過去後,一輛馬車在幾人的保護下,旁邊擦過,一開始陳家家主並未注意,直到前面車夫低聲說:“大老爺,適才過去的馬車,就是胡家。”

“既胡家到了,其他幾家怕是陸續也要到了。”陳家家主突然覺得沒了閑逛的興緻,吩咐:“回去吧”

夫應了聲,駕馭着馬車,迴轉客棧。

同一時間,楚王宮內,王弘毅的乘輿剛剛來至秘書閣,就見有幾個在宮門那裡值事的內侍匆匆離開。

宮門出了事?

王弘毅遠遠的望了他們幾眼,見乘輿已至台階前,收回了目光下得乘輿,向著裡面走去。

“見過王上!”,一路上所經之處,護衛、內侍、宮人,呼啦啦跪一片,王弘毅和往常一樣緩步入內。

進了秘書閣後,正與幾個官員說話的虞良博和眾人一起向王弘毅見禮,起身後,他來到了王弘毅的面前。

“王上,臣有一事稟報。”虞良博說著。

王弘毅點頭:“虞卿請講。”

良博一躬身,將自己剛剛得到的消息一一報與王弘毅知曉。

“你說有十幾家世家先後求見於孤?”原來剛才幾個官員是在忙這件事......王弘毅點點頭,這件事,的確是他交代過要注意,現在看來,從吳地遷移出去的世家,十之八九都到了自己治下。

“他們都送了求見摺子上來?”

“是,王上,共有十六家送了摺子過來。”虞良博忙說著。

王弘毅沉思片刻,說著:“孤也想見個面,這樣吧,你備檔,三日後中午我在外宮側殿設宴,接見他們。”

對於吳地,他有着想法,這時有大批原本生活在吳地的世家投靠,卻是大善。

話說他們生活幾百年,雖然主幹遷出,但是人脈、影響卻不會立刻消除,如果通過他們的話,許多事情就容易辦了。

就為了這點,他就有接見的意思。

“是,臣這就去備檔。”虞良博低頭應着,當天這旨意就傳達給了每個上摺子的人,還有一次性出入的令牌。

當然接到旨意的人,立刻準備是理所當然。

三天很快就過去了。

當天,陳家家主就準備妥當,只帶着幾個護衛,乘坐着馬車,帶着禮物和禮單,向著楚王宮行去。

路上無話,到了楚王宮的宮門前,有守門的禁軍攔住了他們。

“來者何人?”一個隊正上前問着。

這時馬車和保護馬車的人,都停了下來,下車的下車,下馬的下馬。

陳家這位家主,對這個隊正絲毫不敢託大,下得馬車,一拱手說著:“我是陳清,今日受楚王宴請至此。”

說著,將自己身上證明身份的令牌遞過去,讓對方檢查。

查看過,又有着一個內侍查看了一份文件核實,隊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讓出路來:“王宮內禁止車馬行駛,陳公子還是一人進去n,一陳清忙道過謝,在一人的帶領下步入宮門。

世家家主,陳清走進過過諸侯府邸,甚至進入過幾次金陵皇宮,這時用眼一掃,就基本上知道了王宮的規模。

說實際,眼前就是一個夾殿,幾個側殿,不少官員來往,所見,比這王宮規模大的比比都是。

可是放眼看去,兩排禁軍持長槍而立,排列整齊,側看再條筆直的長線。

這些禁軍立的筆挺,沉默持槍,紙甲顏色相同,火紅一片,就站着,已經透着一股肅然的殺意,讓人不由震懾,不敢跟這些禁軍正面對眼。

不過陳清到底是家主,很快他收攏心神,定目看去,遠處就有着一個內侍迎接過來,說著:“這位大人,請過來,跟我走。”

陳清只得跟上,只見這外宮雖小,還是亭榭錯落,一大片房舍,出入都是官員,隨着內侍而上,又見遠處一殿,這殿有着銅釘大門,不過規模也不大,卻還是透出了凜然之氣來。

宮殿不大,布尼都很講究,論奢華程度,並不奢華,可是卻能讓人一步入其中,就有一種肅然之感。

只憑着王宮布置,楚王身邊定是有着能人。

這些事並非胡說,簡單的說,單是擺設,哪怕一花盆一棵樹位置不同,都可能產生不同效果。

陳家是世家,這種人家,讀書閱歷很多,對這種事,有着了解。

向里走着,不一會,就來到側殿前,帶他進來的內侍止步,開口說著:“陳大人,宴會就在這裡舉行,請上殿。”

“這位是來參加王上小宴?”有一個官員下來,說著。

“正是,在下陳清。”陳清忙說著。

“快隨我進去吧!”,聽了名字,這官員點了點頭說著:“王上就要來了。

陳清道謝,上了台階。

進入一座殿,果見裡面有了十幾人,結成幾小塊低聲說話,這些人一看都是熟人,見陳清進來,都笑着點了點頭,不多說話。

陳清微笑着和這些人都點過頭,在常家主事人左右坐下。

陳常兩家相處的不錯,二人坐了鄰近。

又過了一會,聽得外面突然傳來樂聲。殿內眾人頓時不再交談,向外面看去。

一眼瞧見一個青年在宮人簇擁下進來,頓時所有議論的聲音都消除,殿內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躬身,殿內靜的連針落都可聽見。

王弘毅從容面入,踏在了殿內,正躬身的陳清,突然之間一陣緊張。

感受到一種咫尺就是天顏的壓迫。

陳清見過許多大官,各有各的威嚴,甚至見過小皇帝,但是卻從沒有感受到這樣,幾乎不敢抬頭。

王弘毅上座了,落下。

這時,所有人再一起跪下,伏身行禮:“千歲!”,“起來吧!”,王弘毅擺了擺手,說著。

眾人這才起身,不由看了上去,只見這時王弘毅只穿着一身常服,剪裁得十分得體,只是頂上戴着有着明珠的金冠,腰間束着黃絲帶。

並非生得異相,相當於英俊青年,只是一雙眸子深邃炯明亮,帶着上位者的威嚴,頓時讓眾人心下一凜。

隨後,就是唱名,禮官一一唱出名字,每一世家都再次拜見。

王弘毅微笑着聽着,說來也奇怪,就這樣,慢慢的氣氛平和下來。

見楚王很溫和,參加宴會的眾世家成員都微微的鬆了。氣。

雖早就有所聽聞,可到底是親眼見了才放心,畢竟這位主現在擁兵十數萬,掌六百萬人生殺予奪大權。

“都坐下吧,孤設小宴,今日就不必拘禮。”王弘毅一揮手,就說著,頓時,樂聲而起,這正是王者宴會上的勸進酒的樂聲。

“謝王上。”眾人連忙謝恩,紛紛落座。

就在這時,王弘毅目光一掃,已經用上了天眼,頓時微微一驚。

只見這十幾人中,都是紅黃之色,無一是平民白氣。

只看這情況,就知道世家之中能人輩出。

這和優越環境、眾多書蔣、空閑學習時間都有着關係。

寒門不少人每日要為生活奔波,連充飢都要費盡全力,又怎有時間和財力學習?

目光掃過,王弘毅又注意到了一人。

左手第三根石柱前這席上的三十多歲的人,頂上一根淡青本命氣挺立,隱約記得,此人自報姓名,是陳氏一族的陳清。

王弘毅暗暗記在心裡,卻舉杯說著:“眾位都是良才,今日前來,孤不勝歡喜,共飲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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