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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王宮規模宏大,建築雄偉,樓閣壯麗,御花園有植十萬株,有天地壇和宗廟。

一月九日,派內閣大臣祭燕太祖,十日再次正式祭祀宗廟。

垂正十九年一月十五日,宏武元年一月十五日

天『色』微明,東方天際紫氣初現,黯淡的月亮,隱現高空之上,天公作美,這是一個大晴天。

宮門,一路站着侍衛和太監,還有女官,都在等待着。易鼎276

殿前香爐中,裊裊升空的香氣,瀰漫在院中。

“王上,吉時已到了!”這時,一個太監高聲喊着,話才一落,絲竹之聲就已經響了起來。

王弘毅一早便沐浴熏香,不進飲食,聽了這喊聲,片刻,王弘毅出來,身着紅黃兩『色』的冕服,上有十二旒冕冠,絲帶系頷,允耳低垂,雍容華貴,步下台階,入得了御輿,就瞑目在御輿之中,不言不動。

“鐺!”大鐘之聲響徹九霄,禮官高喝:“起駕!”

黃鐘大呂,豎琴和聲,編鐘銅磬,在這樂聲中,整個御輿穩步抬起,九重朱門次第開!

才出宮門,就撲面而來,是山喊萬歲之聲。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儀衛簇擁下,自皇城而出,街道上一切人,無論黎民還是官人,無論賢愚老幼,無論願或不願,都鮮花香案擺放於門前,全家老幼盡出,遠遠見了御駕過來,都山呼舞蹈,跪拜萬歲。

王弘毅坐着不動,只見不論是白髮老者,或是稚齡幼童,盡跪伏左右,山喊萬歲,王弘毅只感受着這山呼海嘯一樣呼喊中的力量。

只見鼎在震動着,一股股氣運涌了過來,又迅速被鼎吸取着。

王弘毅突然之間,又想起了當年事。

這時,御輿出了四尺大橋,橋很高,自上而看,水在下面滔滔流去,公侯將帥、官吏富民的豪宅林立,而百姓每戶都設香案,無論男女老幼,全部跪伏在地。

王弘毅俯視着,心中百感交集。

登基,先祭天壇,又祭地壇,其中天壇最重。

天壇九丈九尺,下面是黃土,上面是白『色』大理石所建,望之光滑如鏡,而文武百官按官職爵位分列兩側,躬身迎駕。

乘輿落地,王弘毅負手而出,頓時群臣跪伏在地。

王弘毅緩步而上,風吹着冕服,十二條冕旒互擊作響,清脆響亮。

王弘毅在台上站定,親自念着祭文。

“皇天后土,奉道降命,本不敢當,只今大燕崩落,咸謂神器,不可久虛,當興新統,是故朕雖德薄,不敢弗違天命,是故建成於世,定元宏武,以告上天!”易鼎276

這話一落,下面就是“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地上,無數的光點飛上,匯成河流,注入天柱之中,倒灌而上,天柱受此大力,迅速擴大,直衝天空。

並且,鼎猛的轟鳴,形態迅速發生變化,片刻,鼎就穩定了。

只見這鼎古樸威嚴,容器深不可測,充滿威嚴,吞食和轉化氣運,頓時擴大了許多,只是應着“成”字,鼎里的氣運,頓時就不斷減少。

王弘毅一驚,眼見着鼎內的氣運迅速下降,鼎雖在大量吸取氣運,但鼎中五『色』氣運,甚至白『色』帝氣,還是迅速下降下來。

王弘毅有些『毛』骨悚然,這下降的速度太快了,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鼎中氣運就變成了薄薄一層。

不過,快到鼎底時,終於停止了。

而這時,紅黃『色』的氣運,和蒼茫大海一樣奔騰咆哮,只是片刻,一輪紅日冉冉升起,放『射』億萬紅光,裡面卻是一個“成”字。

再過片刻,一條赤黃相間的真龍,呼風喚雨,將龍首昂起,張口之間,含着這個“成”字的太陽,自天柱中升空而起。

只聽見“轟”的一聲,天柱連接天宇,無數星光頓時照耀而下,燦爛奪目。

一下子抽去九成氣運,就為了凝聚出“成”朝根基,王弘毅不由滲出冷汗,這是“成”字在這個世界是新朝,消耗巨大,要是用“楚”,就好多了。

只是王弘毅有志於創建前所未有之天朝,因此用的是就是“新”!

當然,這時一成,大半個天下的白氣、紅氣、黃氣,瘋狂涌了過來,落到了鼎中,鼎轟鳴着,不斷轉化着氣運。

祭天完畢,還要祭地壇,又是一筆消耗,再入社稷和宗廟,並且追封祖先三代。

入得大殿,內閣率諸大臣、百官,跪奏:“諸禮成,請即皇帝位!”

王弘毅緩步而上,正中的御座又換了,比王座寬高了許多,裡面足可坐三人而綽綽有餘,端坐中間,大殿肅靜了下來。

樂聲一變,禮官喝着:“百官禮敬!”

“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三磕九拜。

王弘毅坐在帝座上,回過神來,自己是大成的開國太祖皇帝了,說著:“平身!”

“臣等謝恩!”

這就是正式建立了,不過開國都一樣,王弘毅說著:“朕今日登極,當統一天下,諸臣恭謹職事,平定胡『亂』,致大成於極盛,朕和朝廷也不吝爵祿之賜!”

內閣帶着百官,再次俯首山呼:“萬歲,萬歲,萬萬歲!”易鼎276

王弘毅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又說著:“朕登基,百官不可空設,晉右副丞虞昭為內閣首相,內閣七人就成定製,右副丞由內閣推舉,欽此!”

虞昭雖早有準備,聽了這話,還是一陣暈眩,上前磕頭說著:“謝皇上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國家新建,朕新登極,望諸臣努力。”王弘毅說著,又對着禮官說著:“朕冊封太后為皇太后,王后為皇后,冊寶而封,各妃不變,以定度。”

虞昭這時作為首相,出列說著:“臣奉詔,只是還請立太子。”

王弘毅擺了擺手,說著:“太子關於國家根本,不可輕立,朕自有度,定太子、王、郡王、國公四等,諸子未成年,領國公禮,成年十五,再定爵位,你們傳旨奉寶入內就是。”

王興年才七歲,的確太早了些,虞昭也不會在登基禮上頂着,因此應着:“是,臣立刻奉寶遣官入內。”

到了這時,新朝建立,皇帝登極禮才算完成。

“諸位卿家,現在禮成,當開國宴,朕還要見太后和皇后,散朝!”

乘輿入內,入了宮門,就見得侍衛和內侍,連同宮女,都是面貌一新,話說原本是王制,現在前面登基,後宮就全部換上御制。

這時上天作美,雖才新年,陽光燦爛,一路乘輿過九重門,到了御花園處,只覺得一下子豁朗開闊。

只見萬里無雲,青『色』天空,一輪太陽明媚將陽光灑落下來,宮中沐浴在一片燦爛瑞光之中。

不時有宮人見了,叩拜行禮,王弘毅見得所有人都滿臉泛着光澤和欣喜。

王弘毅趕到慈寧宮,這時宮前早就有人等候着。

一見了,就“啪”的跪了一片,又有人進入傳話,王弘毅這時也笑容滿面,見她們個個新衣,下了輿,抬手說著:“起來吧!”

到了裡面,只見一處殿內一片熱鬧,正中一張椅子,坐着一個中年女人,實際上不過四十多歲,穿着是華麗的太后正服。

而左右,分坐着皇后宋心悠、貴妃趙婉,而謹妃素兒也自有座位。

至於一些更低的女人十幾人,雖都明珠翠玉穿戴齊整,但都站着,並沒有座位。

一見王弘毅進來,滿殿里除了太后,都一齊跪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由於是第一次登基,皇后按照體制,本來只要行個福禮,這時都跪了。

王弘毅給母親行禮:“母親安好?”

太后一身盛裝,看見了兒子,眼淚就“噼啪”落下來了:“吾兒,你今日登基為皇帝了,我真想不到有這一天!”

“母后,今天是喜事,怎麼哭了,你們不必多禮。”王弘毅說著。

陽光燦爛,大殿中,窗格透入的細碎光斑,在地上變幻出種種『迷』離的形狀,女人都一起站起來,皇后就緩緩過去,勸着:“母后,今天是大喜日子,你應該高興才是。”

太后點了點頭,用手帕擦着眼淚,說著:“說的是,今天不能因為我掃了興……對了,今天我也要上宴?”

“今天是登基國宴,母后和皇后都要到。”王弘毅說著,掃了一眼貴妃趙婉和謹妃素兒,不由嘆了口氣。

這種國宴,只有母后和皇后到場,就算是四正妃之首貴妃,也沒有資格,只有委屈了她們了。

“興兒和順兒呢?”太后問着。

作為王弘毅的兒子,這兩人都有權出席。

“興兒和順兒太小,還要着女官伺候,這時出席不太合適,朕已封了興兒為魏國公,順兒為鄭國公,十五歲後再出席國宴吧!”王弘毅說著。

太后『性』子柔順,見兒子主意已定,掃了一眼皇后,就不再說著。

宋心悠心中,又是歡喜,又是失望,歡喜的是,自己終於母儀天下,正式成為了皇后,而失望的是,自己兒子雖封魏國公,卻沒有被封太子,這時更不能參與國宴,讓群臣認可。

不過,來日方長,這失望一閃而過,她微笑的說著:“是!”

時間不多,說了些話,皇帝,太后,皇后起駕,向前面國宴而去。

看着帝後三人前去,貴妃趙婉,不由『露』出失意的神『色』,這時謹妃卻並沒有失落,上前說著:“姐姐,我們回去吧!”

趙婉默默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