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吳境,一處山脈,一隊只有數百人的人馬,正向著不遠處的山谷行去。

當前一人,身着道袍,三十歲左右,胯下馬明顯是一匹良駒,不過因身後兵將速度並不快,並不着急趕路,因此並沒有將馬鞭策,隊伍就這樣不快不慢的行進着。

“前方就是地圖標註的白明山吧?”這個男子望着前方漸現出來的景sè,問着身後的一個衛將。

“是,旬先生,前方白明山,正是此行的目的。”這個衛將說著:“原本是燕廷一個王爺的陵墓,按照吩咐,現在已經將守陵軍全部驅趕了出去。”

這人就是旬枸,旬枸聽了卻冷笑,這白明山,明着是大燕的衛王陵墓,由於久有賢名,皇帝褒獎,並且派了一衛守將。

實是風水大師偷龍換鳳。

上代皇帝出身不高,其母是一個“良人”,連妃級都沒有,實際上其母,就秘密入葬此風水大局,吸取龍氣,給了皇帝,以圖大燕中興。

不想此舉被浮白山發覺。

如果正式皇陵,大軍雲集,誰也無法入內偷龍換鳳了。

現在只是這樣,自然不可能有皇陵級的大批守陵軍,因此浮白山的人,才得以潛入,以平山印,取魏越之血發,吸取龍氣——可以說,此局一半便宜了魏越。

“派人先去前方探查一番。”旬枸吩咐的說著。

旬枸是吳王魏越帳下隱mén的人,吳軍正準備與王弘毅一爭荊州,周吉在吳王身邊輔佐,旬枸聽從師兄吩咐帶一隊人視察着龍脈的餘氣。

“報”不一會,派出去的斥候,已是飛快行回。

“旬先生,前面白明山並未發現敵情,只是......只是......”這斥候yu言又止。

“說,到底出了何事?”旬枸不由一驚。

“旬先生,白明山雖未發現敵情,可卻發現了不少動物屍體......小至大片的螻蟻,大至熊、狼,數量極其可觀。”斥候不敢怠慢,飛快將自己所見和旬枸詳細的說了一遍。

“什麼?”

聞聽此言,旬枸臉sè急劇一變,也顧不得身後的那些兵卒,一催胯下戰馬,向著前方便疾馳而去。

旬枸身後跟着的騎兵見此,也是飛馬跟上,保護旬枸的安全。

不到片刻工夫,山谷入口已在眼前,斥候所說的情景,也被趕至的眾人看在眼裡。

旬枸臉sè凝重的盯着一片片的動物屍體,好一會都沒有開口。

只見這些動物屍體中,大型動物有,兔鼠最多,橫七豎八,足足有上萬具之多。

來至屍體前,旬枸飛身而下,看着周圍這一具具的屍體,旬枸不由遍體生寒。

又非災情,又非獵人捕殺,在這氣候適宜五穀不缺時,突然出現這樣大批的動物死去,實非吉兆。

“旬先生,前面發生坍塌”就在這時,一個隨從,高聲向旬枸呼喊着。

“什麼?發生坍塌?”

旬枸飛快到了那個隨從騎士的近前,只見一片還算空曠的地面上,居然裂開了一個足有兩米寬的縫隙,向下望去,深不見底。

只有陣陣的yin風從下面吹拂上來,讓站在上面觀看的眾人忍不住向後退去,不敢站在裂縫的邊沿。

“都退後,小心莫要掉進去。”旬枸飛快說著,顧不得旁人的勸說,又向前半步,來至縫隙的前面。

一靠近過去,大股的腥風頓時從下面猛衝上來,嗆得旬枸臉sè微白。

“旬先生,小心”身後的士卒一把抓住他,向後拉了幾步。

“沒事。”旬枸沖他一擺手,示意對方放手,而他站在原地,望着不遠處的縫隙,臉sè不由鐵青。

白明山是大燕的最後一支龍脈,現在大燕敗落,吳王的吞食,使這裡的龍脈已經出現異變,不僅僅是衰退的事,更有着成為惡xue的事。

此時正值吳蜀兩軍開戰時,吳境氣運有變,對吳軍可是大大不利啊

旬枸臉sè,急劇變化着,最後狠狠的咬牙:“看來,只能儘快告之師兄,讓他早做定奪了”

修為上旬枸比師兄周吉要遜sè一些,關鍵時,更是唯師兄馬首是瞻。

“打道回府”

知道自己在這裡也是無計可施,不如早回去,告之師兄這裡的情況,讓師兄早些想想辦法,旬枸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回軍。

江陵.節度使府

吳王魏越手捧兵書,正在。

周圍幾個護衛,正站的筆直,動也不動的在mén口守衛着。

看了一會書卷,魏越只覺得自己身體有些不舒服,昏昏沉沉。

這種感覺,在自己這次出兵前,是根本不曾有過的情形,魏越已過了五十,卻是武將出身,身體素質絕對不能算是贏弱,即便偶爾有些小病小災,魏越也都能輕易撐過去,可最近一段時日,身體卻有些容易疲憊了。

正當魏越rou着眉心的時,一連串的腳步聲,突然傳了進來。這腳步聲到了書房口,猛的停住。

隨後有護衛在外面稟報:“主上,周先生求見。”

“周先生來了?請他進來吧”魏越垂下去rou眉心的手,說著。

周吉飛快走進魏越的房間內。

魏越一手扶着書卷,微笑着看周吉:“這園子不錯,鄭家當年花了不少心血啊,孤還沒有仔細看,你既來了,我們一路出去走走,邊走邊看邊說事情如何?”

周吉只得應着:“是”

跟着出來,目光仔細一打量,頓時就一驚,只見本來淡紫sè的氣運,卻籠罩着一層灰sè,這是不祥。

此時正是黃昏,照得園子一片明媚。

小橋流水、蒼藤古蘚,就透出涼氣。

“周先生可是得了大燕龍脈的消息?”當年魏越發達,就是浮白山藉著周吉師傅的手而為之,旬枸前段時日任務,魏越明白。

這時,詢問起來。

“主公,旬枸再去了一次白明山,觀看了這大燕最後一支龍脈,事情卻並不順利。”周吉也不看魏越的臉sè,將在山谷處見到的情景,都和魏越說了。

“你是說龍氣反噬?”魏越猛的皺眉,問着。

“是”

“那如何是好?”魏越眉皮急跳兩下,臉黑沉下來:“可有解決之策?”

事關龍氣,事關戰局,這不是什麼小事。

“大燕龍脈已經不能借用,這龍氣不遲不早,就在這時反噬,可見大燕列代皇帝英靈的剛烈。”

“臣以為,首先就是扭轉龍脈衰退,應付這次大戰,這次大戰若能獲勝,主公必能扼制蜀國公,徐徐吞食荊州,這時王氣穩固,主公可廢朝廷,斷絕大燕反噬的根源。”

“大燕還有力量反噬,是因為雖是傀儡,但是帝位帝號還在,天下名義上還是大燕的天下,只要廢除朝廷,大燕龍氣在就會迅速消退,不至於對主公產生更多的影響。”

“其次就是尋找新的龍脈,遷移主公龍脈,不過這是以後的事。”

古代人並不忌諱龍脈和入土的事,按照古代規矩,皇帝一上任,就建皇陵。

“其法安在?”魏越踱着步,問着。

“使大燕龍脈迴光返照,大王,您也知道,困獸尤斗,將盡之時,氣運反而更熾烈,臣有秘法,暫時可壓住大燕龍氣反噬,並且提取氣運,使主公氣運達到顛峰,必可一舉擊破蜀龍,完成大業。”

周吉說到這裡,心中一嘆,心中卻是發苦。

魏越和白明山已經連成一體,這樣作的話,就算有平山印護着,魏越此人氣運也有大折。

不過如果能平荊州,又廢了大燕,吳國就獨立了,自有氣運可彌補。

但是這樣大的因果,只怕自己未必能承擔。

可是不這樣干,下場更慘,一旦魏越因此滅亡,所有孽報都會發作,別說周吉了,就算整個師mén都要受到重擊。

“既這樣,請先生多費心了。”事關戰局勝負,魏越只是稍思考,立刻同意了周吉的要求,讓周吉出發返回金陵。

“孤令你全權代表,率親直營用事。”

“是”周吉應着,接過了令牌,匆忙而去。

魏越看着周吉離開,卻立刻臉sè上浮現出一種青sè來,他沉yin片刻,冷哼一聲。

周吉是個有真實本領的人,別說神秘莫測的法術,就說武力,就單人就能匹敵一火親兵。

並且他善於謀略,能有先知,為魏越的崛起,立下了難以代替的功勞。

可是越是這樣,魏越心中越是猜忌。

魏越自問不是心胸狹窄的人,大將和謀臣,都容納得下,可周吉這人能呼風喚雨,扭轉氣運,這都是魏越難以控制的力量。

周吉能這樣幫自己,自然可以這樣對付自己。

就算不幫別人,單是這手cào縱氣運,就容不得了。

魏越覺得自己需要周吉,一步都不能離開他,這使他驚畏,遲早有一天,周吉會反過來控制着自己,作為王者,怎麼可以這樣?

這心一起,殺機就生。

不過,現在這不是時候,不是時候

————————

附:這類秘術,沒有本事的人是神棍,有一點本事的是大老闆和官員座上客,有大本事的人再去顯示,只會自取殺身之禍。

就算你一心為國為民,只會落得滿mén抄斬下場,以此來總結。

再附:今天發生了一件事,我的孩子出去,差點在街道給人抱去,nong的全家震恐尋找,幸虧找回來了,本來說好的更新,現在又拖延了,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