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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可惜沒有敲詐爽了

“子揚先生,此番中原jiāo兵,是對是錯,想必你我都是心裡有數吧。網...-...魏王想要設計我家主公,結果卻是偷ji不成蝕把米。要不是他運氣好點,今天已經淪為階下囚了。如今曹丕在我家主公手裡,要殺要剮也就是一刀的事。是非曲直,自有公論。閣下這般義正詞嚴,莫不是想再啟戰端?”

平和的話音里,傳遞的卻是極端的自信。現在的趙峰年近而立,早已不是十年前那個輕狂少年了。說起話來,自然是柔中帶剛,軟中帶硬。劉曄被這一番話給嗆得滿臉通紅,不過還是嘴硬道:“劉皇叔素來以漢室宗親自詡,如今卻卻兵犯昔日國都許昌,實在是大逆不道。如此行徑,實在是令天下人齒冷!”

“哼!”趙峰冷哼一聲,隨即諷刺道:“子揚先生好生忠義啊,閣下身為漢室宗親,這些年卻為曹cào出謀劃策,脅迫陛下唯恐不儘力,幾時卻又這般忠君愛國了?”

“休得毀我清譽,我劉曄素來忠心於漢室!”面對赤luoluo的人蔘公ji,劉曄已是出離的憤怒了。趙峰靜靜地看着他的表演,等他告一段落才繼續諷刺道:“原來子揚先生和曹丞相都是當世忠臣啊,既然如此,要不要我把陛下的衣帶詔給拿出來?”要說趙峰這一手也夠缺德的,直接拿出衣帶詔這張皇牌,總算是佔據了道德的制高點了。雖然忠義只是嘴上說說的,不過現在就是在打嘴仗,誰能說贏誰就賺了啊!

“你?”劉曄這一次萬沒料到,趙峰會拿塵封十幾年的衣帶詔做文章,這下徹底被堵死後路,只能漲紅了臉大口的喘粗氣。半晌,劉曄才嘆道:“未知劉皇叔究竟意下如何?”

“很簡單,前年曹丞相派人挖開襄江大堤,荊揚之地數十萬百姓為之受難。如今他無故興兵,所幸天理昭彰,如今他大敗而歸,就連兒子都落在我們手裡。若不付出相應的代價,只怕實在是難以向南國數十萬百姓jiāo代啊。現在我家主公正自厲兵秣馬,揮軍北上,拿曹丕祭旗呢。想要罷手,曹丞相可是要拿出點誠意來啊!”趙峰悠悠地道,全然不顧劉曄的臉sè已然鐵青了。

“未知劉皇叔要何條件?”劉曄聽完趙峰的話感覺有mén,連忙問道。

“很簡單,第一,將兗州和青州河南之地盡皆讓出,曹丞相大軍退回黃河以北;第二,還是老規矩,將曹丞相麾下將士所有戰馬給我留下;第三,曹丞相僭越魏王,我主身為漢室宗親,卻只得齊國公,還請曹丞相代為奏明陛下,以進位王爵!此三件事一了,我家主公必然將子桓公子送回河北!”趙峰細細地道。

這三個條件也是他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提出的,第一個乃是在老劉的基礎上提出來的。目前兗州之地除了河北的濮陽,其餘的都在河南,而青州只有平原郡有一部分在河北,雖然張飛早已攻下北海,不過河南的臨淄城還在曹cào治下,因此最好這次一併敲詐了;第二個條件不用說了,此番會戰劉備雖然獲勝,但是戰馬損失極為慘重。在和虎豹騎的戰鬥中,風雲騎軍和白馬義從傷亡加起來足足有將近兩萬,不趁機補充戰馬,更待何時?至於第三個,劉備現在爵位比曹cào略低一級,雖然這個爵位在趙峰看來就是個空頭銜,不過隨之而來的利益卻不能讓人等閑視之了。要是劉備能進一級,他們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官位再進一步了。而且,一旦爵位上差了一截子,總讓人感覺劉備比曹cào遜了一籌似的,心裏面有些疙瘩。

這三個條件一提出,劉曄頓時感覺自己腦袋大了一圈。rou了rou自己已經發疼的太陽xue,劉曄澀然開口道:“這等條件實在是太過苛刻,只怕魏王難以答應,未知能否讓曄與齊國公當面相談?”

“我家主公已將此事全權委託峰來負責,子揚先生莫不是信不過趙某?”趙峰笑容可掬,卻是寸步不讓。劉曄悶了半晌,最後開口道:“此事實非我所能做主,帶我去向魏王稟明之後,在再做處置。”

“子揚先生請便,不過還請曹丞相儘早答覆!”趙峰笑道。送走了鬱悶難當的劉曄,趙峰去向劉備說明了這件事,劉備聽得連連點頭,不過聽到最後一個條件的時候,劉備也是嚇了一跳。

“伯濤,你這麼做,豈不是要讓曹cào再去脅迫陛下?”劉備有些惶急地道。趙峰聞言微微一笑,卻是開口道:“主公,眼下異姓之人皆已稱王,主公身為漢室宗親,如何稱不得?況且峰相信,陛下也是十分情願授予主公這個王位的!”

“主公,趙將軍此言不差,主公功在國家社稷,進位為王又有何不可呢?”魯肅聞言也是連連點頭,劉備神情還是有些猶豫,卻聽得張飛已是ji動不已地嚷嚷道:“曹賊都敢僭越稱王,何況大哥乃是漢室宗親?莫說為王,就是!”話沒說完就叫關羽給一把捂住嘴了。

“三弟休得胡言!”劉備對張飛的大嘴巴還是有些無可奈何,不過趙峰注意到了,適才張飛胡言luàn語之際,劉備眼角深處確是閃過一絲熱切。眼見眾人都在勸說,劉備也是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就等曹cào如何答覆了。

東郡城中,曹cào在從劉曄口中聽到這三個條件之後,也是倒吸一口涼氣。“劉玄德,你也真夠狠的啊!”曹cào咬牙切齒道,這這簡直就是要割曹cào的rou啊。除了第三個條件不需要huā什麼本錢,前兩個哪怕只要一個都夠受得了,更何況現在加在一起來了。縱然是曹cào,也不得不有些猶豫。

看着一時間沒有說話的曹cào,一旁的主簿楊修忽地開口道:“魏王,臣有一言,卻不知當講不當講。”

“德祖有話直說吧!”曹cào揮手示意道。雖然自己對楊修的賣nong有些不以為然,不過楊修時不時有些奇思妙想,曹cào也想看看他現在能不能出點餿主意。

“如今主公之所以忌憚者,乃是子桓公子在劉備手中,怕害了公子xing命。若非如此,主公早已回軍河北了,未知然否?”楊修微笑道,語氣中不其然有一絲賣nong,曹cào聽完眉頭微皺,但還是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麼主公大可不必為子桓公子擔心。劉備素來以仁義自居,必不敢將子桓公子如何。主公大可將劉備之勒索置之不理,大軍撤回河北便是!”楊修笑道。這個結論一出口,頓時眾人大感詫異,一個個面面相覷。不能說楊修說得沒道理,可是這種話說出口來,實在是好做不好說啊!

“楊主簿,怎可如此,如此豈不是置子桓公子不理嗎?”xing情急躁,卻又和曹丕jiāo厚的騎都尉夏侯奉首先喝道,一旁的曹彰也是連聲不滿。卻見楊修不慌不忙地笑道:“昔日高祖與楚王相爭之際,楚王曾以高祖父親之xing命相要挾,高祖不為所動,反令楚王無可奈何。今日子桓公子不過是大王公子,大王又何須為之忌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