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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外地怕最怕過年了,邱小優和郭玉容也一樣,工作太忙了,兩人都沒打算回家。最後湊一起一商量,拖到二十九了也別回家了,就一起過吧,算是抱團取暖。

這姐倆以前還不太對付,互相看對方不順眼,自打邱小優另起爐灶,隔閡和舊怨也淡了。

過年的時候,兩人哪都沒去,就在方蟄名下的別墅里獃著,看看電視,喝點酒,聊聊天。一句話,休息的非常徹底。地方上的關係,兩人也都沒去跑,各自丟給副手去勞累,這姐倆就想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住在這個地方無非就是邱小優說的,那個狗東西的味道比較濃。

兩個女人更多的時候是坐在一起喝酒,一起罵那個狗東西。

兩個女人口中的狗東西,本以為轉染股份會很順利,所以在一次激烈的戰鬥後,拿出了協議。當時方麗姝穿上一件方蟄的襯衣就下了床,準備去打點熱水回來擦拭。

“別著急去打水,桌子上有一份協議,你先簽字。”方蟄看着背影說話,襯衣對於嬌小的方麗姝而言有點大,長度上有類齊X短裙,總之看着背影很有感覺。

方麗姝似乎沒聽到,繼續去打了熱水回來,平靜的拿着熱毛巾給擦拭狗東西,口中語氣極為平靜的說話:“我不要你的股份,你非要給我,我就死給你看。”

呃,上次還說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反應如此激烈?方蟄覺得肯定是有什麼緣故,從後面抱着轉身去楨幹毛巾的女人:“你姐姐跟你說啥了?”

方麗姝僵硬了一下沒說話,方蟄心裡大概有個方向,知道這時候肯定不合適繼續談這個事情:“好吧,不提這個了。”方麗姝這邊沒有再提這個事情,只是交代趙潔,讓她關注一下房地產市場,如果有新的小區開盤及時彙報。

白莉和慶幸母親願意搬離原來的小區,這讓她避免了很多閑言碎語。

網吧的生意很好,每天巨大的現金流和專賣店的利潤分紅,以及電腦專賣店的生意收入,讓白莉得以的在江東新區買下一棟兩層別墅。還有一點就是母親已經不在念叨,但偶爾也會對方蟄這個狗東西說一些充滿怨念的話。

對此白莉只能當著沒聽見,正月初八這天連鎖網吧開門了,白莉忙了一個上午才跑了一圈。現在她名下的網吧就有五家,都是那種一百台機器以上的大店面。最初那家在松江大學門口的店,現在已經改成了一家網吧,打字複印的生意讓了出去。

開着一輛普桑的白莉在回家的路上接到了電話,接通後臉上很自然的露出笑容:“啥時候回國的?”這句話暴露了白莉一直在關注方蟄的動向。

“臨時回來處理點事情,呆幾天就得去特區,我就是一個勞碌命。”方蟄在電話里的語氣,談不上抱怨,更像是自我的調侃。男人啊,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就是受這份累。

“地方你知道,直接過去吧。我在開車。”白莉笑着轉動方向盤,電話那邊的方蟄道:“在樓下呢,敲門沒人搭理我才下來打電話。”

白莉掛了電話,暗暗慶幸自己昨天去那邊收拾過,不然今天一準露餡。有的事情,多瞞一天算一天,最好能瞞到孩子滿十八周歲。

單元門口方蟄蹲在地上抽煙發獃,遠遠的看着就像一個被老婆趕出門的落魄漢子。

白莉按了一下喇叭,方蟄才站起來,看見停好的車子,傻笑了起來。

“等久了吧?上樓吧?”在樓下沒有多話的必要,上樓進門後,方蟄熟練的找到妥協換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着白莉忙着進廚房去燒開水:“怎麼,最近沒住這裡啊?”

“過年啊,我得陪我媽。”白莉不敢回頭,怕自己的表情管理出問題。緊接着倒打一耙:“你呢,過年沒回家啊?錢這個東西賺不完的,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方蟄被說的心裡挨了針扎,抽了一下腮幫子,仰面看着天花板說話:“我也想回去啊,可是那是兩個家庭,每次回去吧,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這就是心病啊,不是方蟄不重視家庭和親情,實在是每年回去都感覺到,親情在慢慢的淡去。

“要我說啊,你該找個女的結婚,組建一個家庭了。”白莉擦着手出來,迎接她的是方蟄炙熱的目光:“我找了啊,人家沒答應,看不上我。”

“說什麼胡話呢?我們不合適。”白莉心裡慌了,她其實很清楚,方蟄當初是認真的。但怎麼說呢,過不去心裡的坎兒。現在嘛,有點自己害了方蟄的愧疚感。

方蟄無聲的笑了笑,笑容有點苦澀,從包里拿出一份協議,推給白莉:“簽個字。”

白莉提前從言自香那裡得到了消息,看都沒看就笑道:“你還是收回去吧?你不想想,你給我帶來的收入,換成我自己,十輩子都未必能賺的到。我真要了這個,以後我肯定沒臉見你。收回去吧,我現在過的挺好,除了不常見到你。”

方蟄頓了一下,默默的收回協議,這個結果在預料之中啊。

“餓了,有吃的么?”方蟄換個話題,緩和一下氣氛。白莉笑道:“我看看啊。”

沒在這邊過年,冰箱里就年前剩下的幾個雞蛋,還有麵條。白莉想了想,也沒徵求他的意見,起身去廚房下面。方蟄面帶疲倦,靠着沙發似乎在打盹。口中自言自語:“以後我每年在松江呆半年吧,我在的時候,每周你方便的時候,至少聯繫我一次,我過來。”

“可別,我可不想被人在後面罵我。你啊,還是花點心思,合理分配時間吧。”白莉這話還是帶着一點怨氣的,她可沒自己想的那麼大度。很多時候還是心存怨念的,只是一想到當初的開端是自己拒絕了這傢伙,然後他才開浪,就覺得是自己的罪過。

方蟄沉默了,靠着門看着在下麵條的白莉。

手裡有活的白莉也意識到剛才說的話有點沉重,搞不好就能引發點裂痕,所以也沉默了。

突如其來的沉默帶來的是一種無聲的壓抑。白莉心裡不禁檢討自己,方蟄本是好意,只是沒想到,這份好意卻是意外的沉重吧。其實方蟄這會確實挺沉重的,他真的希望,白莉也好,方麗姝也罷,看上就是他的錢。這會讓他的負罪感要輕一些。

渣男思維就是這樣,又當又立,想維繫感情,又想這是一場簡單的交易。

麵條下好了,白莉端出來時,方蟄趕緊伸手去接,放在餐桌上,接過筷子:“我真餓了,先吃了。”味道你說多好是不可能的,調料就是醬油,味精都沒放,加了兩個煎蛋。

白莉看着方蟄吃的津津有味,好像是在吃一頓大餐,忍不住問一句:“有那麼好吃么?”

“很久沒吃你親手做的飯了,感覺特別香。我還記得當初在教職工的宿舍你,你給我下了一碗麵條。那是我人生中吃過的最特殊的一頓飯。”方蟄沒抬頭,便吃邊說,心裡默默的補一句:因為那碗麵條,我才有勇氣靠近你。

很簡單的一碗麵條,方蟄吃的乾乾淨淨,最後剩的湯都沒留下,仰面喝的乾淨。

放下碗的瞬間,方蟄感覺到身後柔軟身軀貼了上來,雙手環在胸前,白莉不說話,就是這麼抱着。方蟄也不說話,就這麼平靜的坐着。

非要給兩人之間的關係做一個定位的話,方蟄覺得應該是這樣的,這是重生者方蟄在男女關係中,靈魂最為契合的組合。這輩子第一個令方蟄動心的女人,很特殊的情感。

“吃飽沒?”白莉終於說話了,沒去收拾碗,而是臉從後面貼上來,輕輕的蹭啊蹭。

“飽了,怎麼?”方蟄也扭着頭,溫柔的回蹭幾下,隨後感覺特別的躁動。或者說,白莉就是有這個特質,輕易的調動方蟄的情緒。

“吃飽了就幹活啊!”語調突然變得特別的妖冶,手上也變得格外的主動,方蟄能感受到身後一股子濃烈的衝動,起身回頭,兇猛的迎擊。

一個小時後,沉重的呼吸,話說似乎都費勁了:“怎麼跟沒骨頭似得?這床單得換了。”

“給,枕巾先墊一墊,讓我在緩緩。我就不能挨着你,挨上骨頭就算。”白莉還沉浸在那種意識模糊的狀態中,似乎不願意從那種神志不清的狀態里走出來。

打開的空調,被窩裡的炙熱,額頭上的汗水,紅潤的臉頰。加上剛才那番話,緩了一會的方蟄又有了力氣,從後面貼上來保持聯繫。

“我就知道,我遲早死你這妖精的手裡。”咬牙切齒的自然是方蟄。

二十四小時候後,方蟄出現在特區的別墅門口,用鑰匙打開門,屋子裡一股子酒氣。

這是打翻了酒瓶么?好傢夥,還是醬香型的!

要不是客廳里的茶几上擺着沒收拾的下酒菜和地上的空酒瓶,方蟄真以為進賊了。

推開卧室的門看一眼,好傢夥,兩個女人呼呼大睡,被子都被蹬掉了,多虧開着空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