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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幾日,徐世績、程知節、單雄信三人就前來晉見,職,各掌五千人,各自上午拜見,操練兵馬,熟悉本部人事。全本

楊宣凝便在競陵中住了下來。冷眼旁觀,不消十幾日,早已將徐世績、程知節、單雄信三人心地品性俱察看明白。

徐世績聰穎明決,城府深沈,非常明白自己應該作什麼,當然前提是你能夠控制住他。

程知節驍勇異常,粗中有細,實是一等一的勇將,但是此人有許多內在心思,有時不可大意。

單雄信,武功也是一流,而且有一事可用,其祖單登,曾助北周宇文氏統一北方,戰功卓著,拜護國將軍,守東昌府,其父單禹襲父職仍守東昌。隋開皇元年,李淵率部攻周,圍東昌,單禹與之血戰七晝夜,城破後被俘不屈被李淵所殺。

單氏一家由家將保護出逃,不敢在山東久留,輾轉來到潞州。由於出逃時攜有金銀,所以能在潞州蓋莊園、置田地,定居下來。

李淵去太原做官時,路上據說射殺了單雄信二弟單雄忠,又在父仇上結了殺弟之仇。

歷史上,瓦崗軍失敗,瓦崗舊部紛紛投唐之際,單雄信率部投靠了王世充。王世充向李世民稱臣後,單雄信突圍,血戰被擒,誓不投降,被李世民斬於洛陽渚上,時41歲。

因此,如果與李閥敵對,單雄信絕對不會動搖,誓必周旋到底,甚至如果日後打敗李閥了,如命他為將,此人必趁機殺盡李閥。真如果到了那地步,想李閥中誰死,只要任命他去當最後大將就可。

君臣交談,宴會,沒有多少時日,就開始親近。

楊宣凝深掌要機,知道自己作為主君,要時時保持自己的權威。四萬人攻堅城襄陽,實是非常勉強,再加上背後有兵力高達十萬以上的朱,以及錢獨關、白清兒、鄭石如,都是陰癸派之人,其心難測,難保不陰溝中翻船。說不定大業將成之時,因為一時不謹,身死國滅,為當世和後人笑。

因此他根本不動,反正荊州攻略,在宋缺親自領兵北上,與羅士信南下攻擊的情況下。大局已定,無非一些時日,等荊州全取,三軍會師,競陵集十萬軍,再有什麼陰謀詭計都是螳臂當車。

心中智竹在胸,神態就從容悠閑,這日午後。楊宣凝來至庭院中。那庭院是太守府的要地,草香花茂,石怪澗幽,啼鳥幽幽而鳴,也自欣賞之時,突有禁軍行禮,言沈落雁求見。

傳了進去。卻見沈落雁滿面凝重之色。

“王上。二份錦衣衛急報。”說著。遞了已經拆開蠟封的函件過來。

楊宣凝拿過第一份奏表,掃了幾眼。就嘆地說:“薛舉死了?”

“是的,薛舉大勝李世民後,修整一月,其謀士郝瑗勸之:今唐兵新破,將帥並擒,京師騷動,可乘勝直取長安,薛舉因此舉十萬兵而攻關中,但是半途之中,內應引兵入內,四大聖僧全部出手,有二千僧兵,薛舉負重傷,勉強率軍後退,安排後事,傳位於其子薛仁果後死,但是二千僧兵,也折損大半,僅三百人逃出,四大聖僧之一帝心尊者戰死當場,餘三聖僧也各負傷不等,可所謂相當慘烈。”

“想不到薛舉還是死了,不過,能夠殺了帝心尊者,殺了這樣多僧兵,也算不錯了,胡教這次可所謂元氣大傷啊!”楊宣凝對這個結果,還是相當滿意的:“不過,薛仁果能夠不能夠退回金城?”

“王上,第二份就是說這個,聖上與五日前,一夜之間,洛陽震動,殺聲鎮天,宇文化及被誅,其它宇文家,或貶或殺,聖上已經徹底奪回大權,可所謂長刀之夜,株連死者近八千人。”

“贊,這樣的話,關中長安必是大恐吧,李世民是不可能繼續趁勝追擊了,畢竟聖上沒有這樣傻,不趁機攻打關中,等李世民破了薛仁果就沒有多少機會了。”

“正是,一月之內,聖上必發兵關中。”沈落雁說著。

“好好,都是大消息,還有什麼消息?”

“下面四份,都是我方奏章,還請王上御覽。”這四份,沈落雁卻是不敢先讀,之前二份是她的職權範圍內的東西,才可先讀。

“恩,杜伏威上表,說已經滅了李子通,並且擒來見寡人,甚好,寡人就讓他來見,他立此大功,提拔二級,為正四品。”楊宣凝閑閑的說著,對這個結果根本沒有任何疑問:“恩,尉遲敬德已佔彭城郡,東海郡也已落於寡人之手,不錯,也各自賞賜。”

“恩,內閣來信,流民安置已經差不多結束了?好事,

勉勵。”說完,楊宣凝拆開最後一封,卻遲遲沒有細讀來,臉色慢慢發紅。

“王上?”

“羅士信和宋閥會師了,荊州諸郡,除了襄陽,已經全部拿下,真是可喜可賀。”楊宣凝努力按捺自己的欣喜,淡然說著:“荊州攻伐,歷時十個月,終於走到了尾聲了。”

“恭喜王上,恭喜王上,荊州已得,吾王大業必成,願吾王千歲千歲千千歲。”沈落雁連忙跪了下來,恭賀地說著。

“恩,不容易啊,命宋缺和羅士信北上見寡人,內閣迅速派遣官員,安置控制諸郡,不可生出事端來。”

說著,度了幾步,楊宣凝終於忍不住欣喜,說著:“命兵部計量功績,而內閣大臣支糧應援,指揮謀劃的全局的功勞也必須賞賜。”

這些話,沈落雁都沒有應,但是一個起居女官,就將話全部記錄下來,這會送到起居舍館潤色,又會送來上作肯定批示發布,不關沈落雁所帶領的錦衣衛的事情。

“蒲觀水外交有功,寡人提拔為從四品,命禮部特使。持使節,繼續和薛仁果聯繫,說寡人願意遣使,高價購買馬匹。”楊宣凝說著:“也可便宜行事,和北方豪強聯繫,具體由他把握。”

薛仁果控制着隋朝最重要的馬場,戰馬很多,正可交換。高價也是支持他的一種方式,讓他獲得足夠地金錢來繼續存活下去。

楊公寶藏地黃金,如今已經花費一半,但是上次得了江都,又大獲了一筆,就單是財富,也相當於一個楊公寶藏。正好用錢,支持二年不成問題。

說到買馬,楊宣凝又浮出一絲冷笑,這時關中李閥,其實馬匹也不多,據說全部戰馬也不過五千之數,歷史上。李世民組織名鎮天下的秦王玄甲,其實也不過一千騎。

頓了一頓,他就說著:“派禮部官員拜見聖上,說獻上一千匹戰馬以為貢品,不過,實際上要求以馬換糧,聖上多有糧食,但是無馬匹。想必在這關頭,還是肯換的。”

“還有,命內閣商議馬政之事,我建太僕卿,專於牧馬,百馬編為一群,設一群長。15置一牧尉。一牧場。設一直司,而歸牧監掌控。”

“南方草場少。要養馬,以糧飼之,甚是耗費,內閣按照情況,謹慎設之,可在海外島嶼人少處立牧場,多引進良馬,多培訓人員,以為日後爆發之用。”

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這時,寧可多建小規模牧場,培養良種和管理人員,等待日後一旦獲得合適的養馬地點,就可擴大養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