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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徒留下了自己的空間之屍,才離開的。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此次事成,他也會出事。所以,他必須留下後手,以便應對。

他的此屍只有一個使命,就是坐標的作用。他不怕鴻鈞殺了他,因為鴻鈞恐怕殺不死他。但鴻鈞可以禁錮他,萬一將他禁錮到不知名空間,他不知道怎麼回來就慘了。所以,留下空間之屍,做為他的坐標。

此屍坐在混沌氣眼旁邊閉關修鍊,可以被混沌氣息遮蓋天機,讓鴻鈞算不到這個後手的存在。如此,他就可以自如的應對鴻鈞了。

來吧,等我修補完洪荒大陸,任你處置。

胡徒按照原先設定的計劃,首先梳理的是河流。諸如發源自單狐山的漨水,他要將其順着原先的河道,往西疏導入長江。匯入長江的還有泑河、滑水、諸比河、彭水、芘湖、譙水、諸懷水、嚻河、伊水、魚水、熏水、棠河、泚水、杠河、櫟水、匠韓水、邊水、敦薨水、鮮水、塗吾河等。其中匠韓水、敦薨水、杠河等匯入泑澤,形成了方圓百萬里的澤國,而邊水等向南匯入了櫟澤,也形成了一個方圓萬里的小澤國。胡徒在這些澤國中開闢新的河道,讓多餘的水順着他開闢的河道流向長江。如此,相信不久的將來,這裡就不再是澤國了,而是物產豐富的一塊平原。

其中嚻河連接小北海,如此將長江與小北海也連為了一體。

凡以水命名的,都是來自某座山的山水。凡是以河命名的都是多座山水匯聚而成的河流。有的水衝擊而下,形成了澤國。有的水匯聚成湖。等等,不成體系。因此,在胡徒的梳理下,諸多水系開始匯聚至長江。

敦水、雁門河、隄水、晉水、勝水、決水、酸水、汾河、狂水、浮河、諸餘水、旄河、涔水、湖灌河等被胡徒向東疏導入了黃河。其中瀤澤、泰澤、邛澤等規模不下泑澤,均被胡徒一一梳理。最北方,湖灌河將小北海和黃河連接在了一起。

還有一些暗河如:天池山上發源的澠水,就是暗河,潛於地下,也被胡徒一一收拾了。靠近東海的,直接將山水引入東海,靠近北海的入北海,靠近西海的入西海。廣闊的澤國就此在北方消失,只留下了一道道連通的河道。或穿山而過,或劈山而流,或形成瀑布,或形成湖泊再流出,或蜿蜒在山腰之上,或縱橫在山體之下,或忽而向南忽而向北,或忽而向東忽而向西,變幻莫測,卻有章可循,均或匯入了長江,或匯入了黃河。

先梳理黃河,胡徒順着黃河的走向,將左右群山之水紛紛匯入,直到送黃河入海。然後梳理長江,沿着長江進入西部和南部,先將小水匯成河,然後一部分還形成了大的湖泊,然後引導這些湖泊進入長江,到長江進入南海為止。

將天下之水全部理順,洪荒大地也沒有什麼大的反應。這也是他先梳理河道的原因。水畢竟在洪荒之上流動,在沒有綜合因素作用下,一時半會看不到什麼效果。

然後是布陣。胡徒用土遁術行走在地下,將各種孤立的山脈的岩漿連接了起來。其所布的連接通道不是最短的通道,而是四通八達的陣法通道。每連接一座山脈,此山脈都會一震,然後安靜下來。但在山脈中生存的生靈卻能感到,此處的法則之力明顯加強,然也更加隱晦了。最終,將眾山脈與盤古的地脈結合了起來。

北方和南方布置了天罡地煞大陣。北方的大陣一次完成,而南方的大陣卻只連接了主幹道,其他小的幹道,胡徒均打通的只剩下最後一堵牆,等待着自然變化將其沖開後連接,最終形成大陣。所以,南方各福地的統領竟然沒有一個發現,他們的山脈已經被胡徒做了手腳了。

東方以泰山、衡山、恆山、華山、嵩山等五嶽為核心,布成了五行大陣,同時與天罡陣連接在了一起。猶如北方一樣,眾山也只是一震後,就沒有什麼反應了。

要知道,在洪荒之中,由於地脈各自獨立,各種地震常有發生,眾生靈早就習慣了,只要不是大震,幾乎沒有生靈在意這種小震。

西方更簡單了,生靈幾乎絕跡,任胡徒處置。只不過,連接到昆崙山的動作暫時沒有,這是最後的一步,也是最驚天動地的一步。

胡徒順着洪荒核心地脈又摸了一遍,將洪荒中心不夠通暢或者通道狹窄的部位開拓開,形成了東南西北四條寬闊的岩漿通道。

然後順着岩漿來到極南方,將這些連接到了南極朱雀所鎮壓之所,方才罷手。

剩下就是最後一個步驟了,他有些緊張。

一個空間摺疊,來到了昆崙山。巍峨的昆崙山將見證一個奇蹟,那就是整個洪荒的大地震的發生。

來到地下,沒有猶豫,胡徒運起法力就朝昆崙山而去。

兩儀微塵這的確不凡,竟然連地脈都保護了起來。幸好胡徒研究過兩儀微塵陣,不將其放在眼裡,要是其他的大能,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住手!”沒有理會來者,胡徒一拳打破了最終的地脈屏障,只覺地面不斷晃動,他才放下心來,看向來者。

胡徒一動兩儀微塵陣,其實就驚動了本就在不斷演算的鴻鈞。鴻鈞隱隱覺得有大事發生,但卻總差一點點就能計算出到底要發生何事,此時,胡徒正在破開昆崙山地脈,一道靈光閃過鴻鈞的腦海,大驚之下,直接讓善屍來到了地脈,要阻止胡徒的行為。

可惜還是來遲了一步。鴻鈞放出神念,覆蓋整個洪荒,只見洪荒群山震蕩,眾靈皆驚,很多地方地裂山崩,死傷無數。這就是代價了。

這還不算完,水系的完整也起到了作用,很多地方竟然聚集了雲氣,下起了雨。這雨可不是巫族施法下的雨,而是真正的沒有任何法力痕迹的大自然的雨。有一些地方從來沒有見過岩漿,卻岩漿涌動,從地表比較薄弱的地方噴射了出來。還有些靈山勝地的靈氣還是散逸,而有些普通山脈卻聚起了可觀的靈氣。

鴻鈞沒有動手,胡徒也沒有逃跑,都在默默的見證着洪荒的巨變。

洪荒的巨變持續了有三天三夜,不知道有多少生靈殞身與此次巨變之中。洪荒的變化還不算,最讓胡徒驚訝的是,天上的星宿竟然也發生了變化。天上開始多了很多新的星星。這可是胡徒事先沒有想到的。

“胡徒道人是吧?”鴻鈞面向胡徒,一臉悲憫之色,問道。

“胡徒見過道祖,願道祖早日超脫,獲大自在。”胡徒很恭敬的向鴻鈞施禮道。

“你可知,你一番作為雖是好心,卻業力無窮,足以讓你終生不得進步?”鴻鈞很和藹的告知他行為的後果。

“多謝道祖相告。胡徒尚不知。胡徒認為,天道應該給予獎勵才對。”胡徒扮演了一個為了功德不惜一切的角色。要知道,所謂信息不對稱,最關鍵的就是面對面交流的時候。胡徒要讓鴻鈞知道,自己可不是為了和他作對才搞事的,而是為了功德。

“怕是天道也不知道此事是給你功德,還是天罰才對!”鴻鈞面色逐漸開始變冷,對胡徒的行為提前先下了結論。

“道祖在上,貧道無有師承。道祖曾言,法不傳六耳,故胡徒只得自己尋道。而功德是胡徒最缺之物,故胡徒大膽妄為,還望道祖見諒。”胡徒詭辯着,進一步誤導鴻鈞。

“你不缺功德吧。據貧道所知,開天后,大多數功德都與你有關,你還缺功德嗎?說說吧,你為何要如此作為?你不怕天譴嗎?”鴻鈞的假面目可瞞不了胡徒,所以,胡徒不為所動,繼續辯解。

“道祖明察,貧道一心為天,只為了功德。所獲功德,貧道仍覺不夠,貧道元神與肉身兼修,本就走入了歧途,若吾功德,怕是連准聖道果都得不到。所以,未來之路,貧道尚需更多的功德。雖然業力也有,然胡徒不懼,只需功德而已。”

鴻鈞怒了,只見連天都變了色,就知道鴻鈞有多大的怒火了。

“冥頑不靈!”說完,鴻鈞動手了,只見其拂塵朝胡徒一擺就擊了過來。胡徒早有準備,放出了三花,垂下了縷縷功德之氣。雷霆一擊,如擊在棉花上,其能量全部被免疫掉了,彷彿此處是虛空一般,其攻擊性能量直接穿過胡徒就打向了其身後。

胡徒身後可是昆崙山,鴻鈞不愧是聖人,哪怕分身前來,但其對能量的控制也是入微級別的。他只是擺了擺手,那些能量就消失不見了。

“你還缺功德?這些是什麼?”鴻鈞顯然是氣極而笑。

“道祖明鑒,胡徒所獲功德僅此而已,若想再進一步,就需獲得更多的功德。”胡徒還在狡辯。

看着護住胡徒的玄黃氣息,鴻鈞沉思片刻說道:

“吾等聖人代天行道,故你今日之所為不能不懲。你有功德與天,貧道也不過分懲罰你,你應被禁萬載,以償今日之過!你可有異議!”鴻鈞還是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

胡徒心說,果然殺不了就禁錮我。假惺惺。萬年呀,他來到洪荒總共才多少年呀?萬年不定出不出的來,即使出來,黃花菜都涼了。

“道祖此罰可否消除得掉貧道的業力?如可,憑道祖處置。如不可,貧道不同意。”胡徒還在據理力爭。

“果然膽大包天。唉貧道之過矣。如果當時不阻你聽道,興許也不會做下如此之孽事。罷了罷了,跟貧道走吧。”鴻鈞也懶得和胡徒繼續說些廢話了,直接將其收入了自己的乾坤袖中。

“道祖,貧道非你之弟子,你亦非為天道,你無權禁錮貧道。貧道不服!”胡徒在乾坤袖中還在嚷嚷。

鴻鈞也不理會胡徒,直接將胡徒帶到了紫霄宮講道台上的蒲團之下,將其扔了進去。此時胡徒仍在呼叫:

“貧道不服,貧道會回來的!”

鴻鈞搖搖頭,化身為一道光芒,回歸了本身。

此次出手的不是鴻鈞本身,而是其善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