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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後,寢殿之內,是一片狼藉。弱水玉體橫陳,在床上沉睡着。本就是嗜睡,此時被宗守折騰了一夜,就更是不願醒來。

軒轅依人,則是偎依在宗守的身上,神情傷感。

雖未說話,可那依依不捨之意,都在不言之中。

宗守要離開雲界,二十載不可回歸。

孔瑤身為右都檢點,要執掌大乾一國之軍。她則身為國母,要代宗守,坐鎮這乾天山。都不能親離,一起至外域。

也就是二十年時間,不能相見。

若非為肚裡的孩兒,恨不得這幾日,都跟宗守膩在一起,日日歡好,做那些不知羞恥之事。

或者只有極度的愉悅,那無比的充實感,才能消減這胸中化不開的傷愁。

宗守也是默默不言,身前則擺放着無數靈物,琳琅滿目。

袖中不時飛出一張信符,帶着一件靈器或者丹藥,飛往遠方。

這是在給他的親朋好友,麾下那些重臣,挑選離別的禮物。

虎千秋是一把重刀,中品法寶,銳利之至,可以把那把虎霸刀淘汰了。給趙嫣然送去了九枚赤極雷珠,據說這些東西爆開,可以削平千里,威力很是瘋狂。那個瘋婆子,送這件東西是最好不過。

至於任博,則是一枚紫極丹。不管這丹的延壽之效,對他有用沒用,卻代表着他的心意。便連凌雲宗那位甚少見面的歌含韻都有。

自然這些東西,無一例外,都是從道門諸宗搶來。

“還有金不悔——”

宗守眉頭一皺,卻是把身前的東西一收。他這位至交兄弟,還是在離去之前,親自去見見才好。

按照弱水部下暗衛的打探,不悔他近況堪憂,讓他甚是擔心。

恰好有件事,可以順路。那秦皇別墓,已經可以收取了。

以他如今實力。料來也無人敢與他爭。此時也正急需,墓中的靈石。

心念一定,宗守便將一切放開,把軒轅依人的嬌軀,摟的更緊一些。笑道:“半月之後,就要離開。我在想離別之前,我們兩個是不是去那初遇之地,遊山玩水一番。雲聖城的景緻甚美。我可是一直懷念於心——”

心中想着那屍魔山,當日九陰冥女出世時的警告,似乎還不夠。離去之前,最好是再敲打一番。

此等人物,不示之以威,日後必定是要在大乾境內作亂。

若非是那裡的封印之陣,連接地脈地火,強行破開,有些不妥。可能影響東臨地脈。他是恨不得,現在就將之斬了!

那處的封印禁陣,固然是封住了那魔頭。卻也是將之牢牢護住,使人奈何不得。

軒轅依人眸光微亮,接着又‘嗤’的一聲輕笑:“我們初見之地,應該是玄山城吧?那個時候,你還是一個在流鼻涕的小孩!”

宗守聞言一陣尷尬,這才想起。宗守的記憶中,是有這麼一出。

旋即是勃然大怒,記得當初,追在他身後要陪着玩耍的。正是依人這丫頭。

不過還未及發作,宗守就雙眼眯起,看向了那殿門外。

只見懸在上空的那巨大銀繭,終於破開。

隨着一聲清冽龍吟,一條龐大的銀龍。從繭內破出。

依然是身軀千丈,一身銀色龍鱗,看起來是一如他渡劫之前。硬要說有什麼變化,就是那龍威更強烈數分。還有那漫天銀焰,熊熊燃燒着。助其聲威,在其〖體〗內,也似乎多了什麼東西,是讓宗守也隱隱感覺忌憚。

靜靜的看着,宗守是心念電轉。

“孔睿說這陰龍,是在恢復生前實力,怕是真有其事。也不知是什麼龍種,似乎很是強悍。同一時代,該不會真是那條毀滅之龍?”

那龍影升騰,穿梭雲海,似乎在肆意的發泄着什麼。

龍吟之中,含着滔天怒意,帶着種種不甘,又戾氣橫生。

可當其飛至十萬丈高空,將那處空間障壁,撞出無數裂隙時。

又被一股無形之力束縛,重新回落,到了這乾天城上。

不由又一聲悲鳴,震嘯長天。

軒轅依人也在望着,這時是微微搖頭:“不知怎的,看這條龍。依人感覺好傷感,好可憐——”

宗守不屑的一笑,忖道這就是孔睿所言。其身與乾天一國,合而一體了。

恢復身前實力之時,無有記憶,靈智蒙昧。恢復之後,可能是記起了前世種種,所以不甘。

不過此時,已然為時已晚。

那巨大銀龍,接着卻也不再掙扎。把身軀重新游至乾天山巔,而後定定的往宗守看來。

人龍對視,火huā〖激〗射。一人一龍,竟然是出乎意料的,通過眼神心念交感,知曉了彼此心意。

“孤回來之前,若乾天山出了什麼事,必定要將你剝皮抽筋,煮了吃掉!”

那巨大銀龍,則是嘲笑冷諷:“就憑你?還遠不夠看!待得哪日,你能打得過本龍再說!”

宗守‘哼哼’了一聲,不再多言。二十年後,即便有宙書在,也未必是它對手。

不過來日方長,你給我等着!

心中卻是徹底放鬆下來,這陰龍與乾天山,如今牽扯更深。

若是乾天山,再出了什麼事,必定不會坐視。

接下來數日,宗守果然是一直陪着軒轅依人與弱水,既不冥想,也不修武。

最後把孔瑤也強拉着,在雲聖城附近遊玩,樂不思歸。

直到最後第五日,才終於動身,再往那〖中〗央雲陸行去。

一路急遁,橫跨十餘萬里。催動辟魔神梭,足足兩日,才再次尋到了那處秦皇副墓上空。

這裡本是瀚海沙漠,此時卻是一團黑色的雲霧,瀰漫在沙海之上。

宗守心知這是因他先前,將這秦皇墓鑿開一個洞隙,使內中積累的冥氣泄露之故。

此外那墓中之陣,隨着靈潮爆起,也有些不穩。

幸虧是這黑霧輕微,此處沙海中,也無人跡。

這幾年時間,才未曾驚動那些修士。

不過看這情形,最多兩年就要遮掩不住。

立於上空,宗守卻再沒了幾年之前的小心翼翼。無名劍從袖中飛出,直接一道劍光,往下方一斬。洞穿沙塵,也破開那重重禁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