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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許凡的力推之下,帝國軍工一直在研發魚雷自動裝填設備。

目前,帝國已經開發出了實驗性自動裝填設施,完成第一次齊射的發射管旋轉與次發裝填裝置成一條直線,以電動傳送帶向發射管中裝填預備魚雷。但是,這種自動裝填設備更脆弱,一旦戰艦遭遇重創有可能錯位,不得不進行搶修,或以人力裝填,而且技術也很不成熟,在甲板上使用則更加脆弱。

作為階段性的構思,華軍最新的輕巡和驅逐艦,把魚雷發射管向腫部挪近,並把魚雷倉庫安排在煙囪中間,以便於裝填,還採取了電動揚彈機,水兵可以直接以推車運送魚雷到魚雷發射管的裝填口裝彈。經過刻苦訓練的華軍裝填手,現在已經把魚雷再裝填的時間縮短到了僅僅兩分鐘。

之前,常磐號在獵豹號和雪豹號的集中打擊下,實際上已經是奄奄一息,上層建築七零八落,能開火的炮塔寥寥無幾。正在危急時刻,之前在魚雷攻擊中倖存下來的四艘日本驅逐艦,除了兩艘在撤退的時候被華軍熾烈的炮火粉碎,剩餘的速鳥號和朝霧號,已經奮力撲了過來,試圖掩護常磐號逃脫此劫。

華軍游擊部隊面對前有常磐,速鳥和朝霧,後有淺間號緊追的局面,採取了悍勇無比的突破戰術,直插常磐號,邊前進邊開火,奮力壓制速鳥和朝霧的火力。華軍的馬刀號,大刀號和軍刀號的一五二主炮顯然威力巨大,速鳥號和朝霧號的火力根本無法壓制,反而是自己被打得鼻青臉腫,很快就燃起大火,火力頓減。

華軍冒着淺間號和常磐號的火力,在一千二百碼的方位施行了扇面式的魚雷攻擊。失去動力的常磐號眼睜睜地看着毀滅臨近,卻見燃燒中的速鳥和朝霧不約而同地把身軀擋在前面,各自被魚雷命中,幾乎是眨眼間就沉入了海底。

常磐號依然沒有逃過一劫,三枚魚雷爭先恐後地命中了這艘裝甲巡洋艦。這一次華軍的運氣好得出奇,居然全都成功爆炸。這艘裝甲巡洋艦就這樣消失在了東海的洋面之上,化作海底的一堆廢鐵。

馬刀號上,轉移過來的游擊部隊指揮官許波放下手中的望遠鏡,嘆了口氣:“日本海軍,也是很頑強的戰士……可惜,在帝國機動艦隊的威力面前,一切的努力,都不過是徒勞的掙扎而已。”

謝江潮的臉色格外興奮,他強行壓抑着內心的喜悅,躊躇滿志地說道:“老許,游擊隊這次立功了……我們已經連續擊沉了兩艘裝巡,四艘防護巡洋艦,兩艘驅逐艦,如果再能搞掉那艘常陸號和出雲號……”

“不,我們北上,”許波搖了搖頭,“這一戰最後的關鍵,在於主力裝巡縱隊的存活。現在主力縱隊的戰艦狀態已經很危險了

,如果我們損失兩艘以上的裝巡,這一戰我們在戰略上的獲益就很小了。現在本隊方面勢力對等,如果我們搶先趕過去,就可以佔據明顯優勢。常陸號已經是板上魚肉,至於出雲,讓它慢慢追去吧……給司令長官發報,游擊隊請求馬上回援主力縱隊。”

八雲號上的吉松茂太郎海軍大佐,已經對勝利不再抱有任何希望。

華軍的獵豹號和雪豹號,就如同兩頭鋼筋鐵骨的獅子,雖然日軍裝填了下瀨火藥,擁有伊集院信管的榴彈把兩艘軍艦的上層建築打成了一片火海,甚至華軍訓練有素,號稱亞洲洋面第一的損管部隊面對甲板和艦橋上熊熊燃燒的火焰也有些束手無策,但兩艘戰艦的主炮依然在堅定地進行射擊,精度也絲毫沒有受到太大影響。兩艘軍艦的艦首都已經七零八落,但集中在腫部的輪機,鍋爐,燃油,彈藥庫和司令塔等要害,厚實的裝甲保護下依然毫髮無損。

獵豹級,堪稱華軍造艦技術的傑出結晶。

吸取了之前河內級戰列艦,桂林級裝巡,以及由中國設計英國建造的莊嚴級改型溫州級戰列艦的一系列經驗教訓,華軍在獵豹級上達到了新技術新觀念和現實技術工藝條件的完美結合。

除了藉助大馬力蒸汽輪機和燃油鍋爐,以及利用水槽實驗得出的完美艦型,獵豹級最突出的特點就是複雜堅固的防禦體系。

獵豹級的裝甲總重達到了六千八百噸之多,全部採用帝國特種鋼材部門在引入德國克虜伯裝甲鋼全套工藝之後,進一步添加其他金屬成分加以性能改進而來的國產特種鋼。

這是鄭鷹集團三十多年工業化努力的最高結晶。

根據鄭鷹和他的幾位學生對第二次工業**的理解,大體上把第二次工業**分割為兩大階段。第一階段是煤鋼時代,第二階段是石油階段。

基於這個理解,冶金從一開始就被放到了帝國工業發展的重中之重,始終作為核心基礎來看待。鄭鷹的思想是比較徹底的實用主義,而且堅決奉行拿來主義。自1873年,鄭鷹通過香港的央行購買了馬丁平爐,聘請外國技師,在安南北部實驗性地冶鍊鋼鐵,用於打造農具和各種器具。歷經多年發展,當鎮國軍完成北上之後,中華帝國的冶金工業已經具備了相當基礎。

1880年之後,除了利用猶太自治區和復國協議吸納了大批歐洲猶太裔專業人士進入中華帝國的工業科技體系,鎮國軍組織還以巨資聘請各國專家,只要有真才實學,是急需的人才,一律以三倍乃至十倍價格禮聘。

特種鋼材的開發與軍工產業同時起步。早期的特種鋼材冶煉主要是炮鋼。說到這裡就不得不說到穆鐵和陳磊。

陳磊的父母原本是

國有機床廠的職工,在改革開放之後機床廠在進口數控機床的衝擊下一蹶不振,陳磊的父母下崗做起了小買賣,但陳磊卻牢牢記住了機床產業的一些基礎資料,比如車床用高速鋼的基本材質和大致的工藝路線,以及機械自動機床的一些基本知識,這對於帝國軍工產業和特種鋼材的發展起到了極其重要的作用。

對炮鋼和船用結構鋼,裝甲鋼的研究,還得益於另一位穿越者穆鐵。穆鐵本人是一位狂熱的德迷,對一戰旗艦德國的巨艦,尤其是二戰時期德國的戰車和襲擊艦,俾斯麥之類的數據如數家珍,對德國克虜伯鋼甲,戰艦結構鋼,各種專用鋼材的性能,成分乃至大致的工藝基本上都能說得出來。

這些超越時空的知識儲備,對中華帝國的冶金行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有賴於特鋼產業近二十年的積累,當中華帝國以蒸汽輪機的全套技術工藝從德國交換到克虜伯裝甲鋼,從英國獲取了四十倍徑十二寸鋼絲緊固主炮全套工藝乃至生產線之後,很快就吃透了裡邊的絕大部分工藝流程,並且和自己擁有的金相學理論,工藝理論,冶金添加劑體系進行對照組合,發展出了自己的一套東西。

相比克虜伯,美國和法國的鎳鉻錳合金鋼,中華帝國的冶金工藝有獨到的領先之處:率先解決了回火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