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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陸軍近衛第二師團前進指揮部。庫“瘋狂”獲取更多章節】

“派近衛第六聯隊支援第七聯隊。”師團長大島久直冷冷地說道,“告訴鈴木和森岡,近衛師團是陛下的御親兵,我們的戰史上決不允許存在失敗兩個字。”

旁邊的參謀長福田雅太郎忍不住說道:“師團長,部隊才前進了六百公尺,就已經損失了一千三百餘人。是不是休整一下,調整一下火力部署?”

大島久直看着他,一字一板地說道:“參謀長,陸軍有陸軍的尊嚴。我們身為御親兵,代表着天皇陛下的面子。既然我們的任務是佔領支那人的陣地,那就算是用牙去啃,也要啃下來”

近衛第六聯隊前沿陣地。

官兵們按照單位坐在地上,擦拭武器飲用食水。

來自福岡的補充兵木下小二郎有些神情恍惚,不知怎麼就想起了家中母親忙碌的身影,父親爽朗的笑聲,莫名其妙地流下了眼淚,低聲哼起了民歌櫻花:

“さくら

さくら

野山(のやま)も里(さと)も

見渡(みわた)すかぎり

霞(かすみ)か雲(くも)か

朝日(あさひ)に匂(にお)う

さくらさくら

花盛(はなざか)り……”

“一等兵木下”一聲厲喝傳來,木下小二郎條件反射地彈簧一般站起,站得筆直。

隊長乃木保典中尉大踏步走了過來,掄圓了巴掌噼里啪啦就是正反十幾個耳光,打得木小小二郎嘴角鼻子冒血,卻是一個立正,垂首肅然說道:“哈伊。”

“八嘎”乃木保典厲聲喝到,“給中隊服一個月僕役再有動搖軍心,直接處決”

“悠嘻,不愧是乃木家的麒麟兒。”

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乃木保典趕忙轉身,一個立正,垂首說道:“聯隊長閣下”

“乃木軍神的傳人果然不同凡響,對這樣動搖御親兵鬥志的行為,必須給與嚴懲。”第七聯隊聯隊長鈴木庄六拍了拍乃木保典的肩膀,“保典,做的好。這些補充兵,果然需要你這樣忠勇果決的軍官來管束啊”

乃木保典肅然立正:“聯隊長閣下,近衛第七聯隊第一大隊第一軍旗中隊,懇請為聯隊先鋒,膺懲支那軍隊,粉碎他們的抵抗”

鈴木庄六點了點頭,表情嚴肅:“貴官的忠勇讓本聯隊長深為佩服。甲午年乃木旅團長成神,此刻就在天上與護國諸神一起看着我們吧……乃木君,放心吧,師團長閣下已經命令第七聯隊和我們一起發動決死進擊務必擊破當面之支那軍隊”

他看着面前的乃木保典露出興奮的神色,滿意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乃木君,支那四百州的廣闊山河,就是我等武人立下武勛,建立家號的所在啊。身為帝**人,就該有這樣的豪氣”

“是,聯隊長閣下”乃木保典一鞠躬,轉身吼道,“各位為帝國聖戰捐軀,踏平支那,就在眼前諸君,如果有幸,請讓在下與各位死在一起琉球就是我等埋骨之所明年的此刻,這裡盛開的將是最燦爛的櫻花”

“雪の進軍氷を踏んで

どれが河やら道さえ知れず

馬は斃(たお)れる舍ててもおけず

ここは何処(いずく)ぞ皆敵の國

ままよ大膽一服やれば

頼み少なや煙草が二本……”

不知是誰起頭,士兵們開始唱起了十年前登陸旅順時候某人寫的雪中進軍,聲音越來越高亢,逐漸匯合成了驚天動地的大合唱,人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狂熱與迷醉。

遠處的陣列里,土肥原賢二中尉不屑地哼了一聲,低聲說道:“長州就出這種花崗岩腦袋的馬鹿,都是些腦子有病的蠢貨。”

“是啊,哪裡比得上我們岡山縣的陰謀家。”旁邊的谷壽夫中尉捅了捅這位陸士同期,“喂,賢二,你說咱們備前國是不是風水有問題,專出閣下這樣一腦子陰謀詭計的人物,宇喜多直家,黑田如水,還有閣下……乃木君說的也沒錯,大東亞聖戰,沒有這樣成神的覺悟可不行。再說他是乃木軍神的兒子,你的話傳出去,恐怕陸軍的長州老爺們就要拿你開刀了。”

土肥原賢二瞥了眼這個老鄉兼同期死黨,呸了一聲:“你小子也別在這裝好人。我可告訴你,如果打下首里,你可管着點自己和你那幫土匪兵。軍司令部已經嚴令,有任何搶劫**和殺害平民的行為都要軍法嚴懲。”

谷壽夫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老爺們到底在想什麼要保持皇軍的士氣,作戰時期對敵國平民的暴力行為是必須的。跟這些人真是沒話說。我們大日本皇軍擔負著亞洲**的重任,怎麼能學白鬼那一套玩意對於支那這樣驕橫的民族,必須用最強的暴力加以膺懲摧折,讓他們切身感受到皇軍的威力,自然就會服服帖帖地做奴隸幾百年前滿洲人就是這樣馴服了支那四百州億萬生靈,現在就輪到我們日本人了賢二,你小子雖然頭腦夠用,可不能整天想着那些沒用的東西。”

土肥原賢二看着他,搖搖頭,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大炮又開始了轟鳴。

鋼鐵與**的交響樂,開始了新的篇章。一支支武裝到牙齒的軍隊集結,開進,隨後以死亡的覺悟發動攻擊,與對面同樣頑強的對手進行殊死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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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後。

七月三十日。

琉球本島那霸港外海。日本聯合艦隊旗艦,三笠號。

一直沉默的東鄉平八郎豁然站起,走到秋山真之身前,語氣無比嚴肅:“秋山君,你已經考慮清楚了?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至酷書城ωo~o了?”

山真之一鞠躬,語氣無比堅定,“下官已經考慮清楚,這一次,帝國的命運,不得不以平字號的結果來決定。”

“這是賭博。”島村速雄咬着牙說道,“帝國的國運,難道只能這樣一次又一次靠賭博來決定嗎?”

秋山真之沉默不語。

“也許從一開始走上這條爭霸亞洲的道路,這就已經成了我們的宿命。”一旁一直沉默的東鄉平八郎突然開口,語氣平靜,“既然如此,秋山參謀,本艦隊行止,就拜託貴官制訂計劃。”

“請務必確保聯合艦隊以最有利之態勢,達成與華軍之交戰。”東鄉平八郎拍了拍秋山真之的肩膀,“淳五郎,在這一刻,帝國的命運,就全託付給你了。”

淚水,一瞬間湧出了秋山真之的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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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手納。南方派遣軍司令部。

司令官伏見宮貞愛親王大將盯着面前的田中義一,字斟句酌地問道:“田中君,請你老實告訴我,壓制琉球,到底還有沒有可能?”

“有可能。”田中義一無比堅定地說道,“但代價將非常慘痛。”

“多慘痛?”

“本軍未來的犧牲不會少於五萬人。”田中義一的語氣格外平靜,“中國人的陣地太過堅固,防禦設計極其巧妙,而海軍的支持並不像我們想象的那麼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