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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大本營的特使,或者說皇帝的耳目來到方面軍司令部的校杜智看着地圖,皺着眉頭說道:“現在關鍵是要快要狠要敢於穿插不能讓這十個師的俄軍抱成團死守不能給他們修築野戰工事死守的時間要打亂他們,割裂他們,把他們的士氣打沒”

“司令官,謝勇和黎元洪的提議是正確的”杜智堅定地說道,“摩托化部隊的衝擊力,空地配合的作戰模式,立體打擊,我們的新裝備和新戰術經受了考驗。事實證明,效果超過我們原本的預期這個時候,應該對既定方案進行調整了”

“包圍戰目前已經不是最佳選擇,時間對我們來說是寶貴的,就算他們缺水,斷糧,但只要拖住我們三天,他們的目的就達到了。”杜智說道,“前方的幾位軍長有些不敢下手,總怕包圍圈出了空子敵人跑掉。這種思想太小家子氣了事實證明,我們的摩托化打擊戰術,空地協同,機動炮兵,對於敵人的打擊是震撼性的,可以迅速瓦解他們的抵抗意志”

“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穿插”杜智雙眼放光,“用高機動力的摩托化步兵打亂他們,打散他們,讓他們向北潰散,正好可以發揮騎兵和航空部隊的追擊力他們在大戈壁,沒水沒糧食,跑不了最後恐怕會成群結隊地主動投降只要把他們徹底擊潰,趕向北面,讓他們變成散兵游勇,目的就達到了千萬不能四面包圍,打圍困戰”

陸振明轉過頭,盯着這個頗有儒將風采,此刻卻和他一樣雙眼通紅,臉頰深陷的小白臉:“明哲你要知道,距離日落還有三個小時黑天之後,敵我都分辨不清楚”

“司令官,俄國人不會講漢語我們很容易辨別敵我最重要的是,只要我們兇猛地穿插進去,俄國人一定會動搖,會潰散”杜智寸步不讓地說道,“我們的密集火力已經摧垮了他們的重武器,打亂了他們的部署,只要我們以步兵集群,用營為單位進行穿插,必然會給敵人造成我軍無處不在,兵力處於絕對優勢的假象”

“俄軍是一支文盲部隊,他們缺乏戰場主動分析和判斷的能力”杜智說道,“我軍的軍官普遍受過完備的軍事教育,士兵也都有些文化基礎所以一旦建制混亂,俄軍必然變成沒頭蒼蠅,而我軍卻可以保持基本的戰術素養”

陸振明死死地盯着杜智。

在陸軍的高級軍官中,陸振明屬於新生代。他一直渴望着出現一場軍事革新,給他這樣的新人更大的發揮空間。原本在陸大,他就重點研究過陸軍可能的摩托化對戰場帶來的衝擊。他親自開過卡車,甚至駕駛過摩托車和裝甲汽車。

他才剛剛四十歲,已經身居方面軍司令的要職,未來走到哪一步都是很難說的事情眼看着這一天,整個傳統的軍事理念正在被顛覆,他心中的一股火焰也再也抑制不住

這一切,還遠遠不夠不,還要做些什麼,讓這個勝利成為永遠的里程碑,讓我陸振明成為軍事史不可磨滅的存在

半晌之後,陸振明緩緩點了點頭:“明哲,你說的有道理我馬打電話給他們,另外你和幾個參謀都帶我的手令,帶憲兵去誰敢不服從命令,直接解職送方面軍司令部”

杜智看着這個殺氣騰騰的年輕長官,一時間也有些失神,下意識地立正敬禮:“是”

“告訴黎元洪,穿插的建議同意了,但他的任務是鐵路線”

薩姆索諾夫已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

從四面八方傳來的情報讓他無所適從。

當面的攻擊沒有取得效果,而且在南方擋住他的後貝加爾第四軍的敵人已經被確認為是中華帝國皇家禁衛軍的部隊這些人不是都去了東北嗎?他們是從哪裡冒出來的他的三個師被這些頑強的黑衣部隊打得狼狽不堪,幾次進攻都損失慘重敗退了下來。

接着是連年坎普夫的敗報。

再然後,其南線側翼的警戒兵力,負責接應連年坎普夫的西伯利亞騎兵十二師遭到華軍機動兵力和空軍的打擊,重蹈連年坎普夫的覆轍,一路向北敗退。被送到司令部的軍官面無人色語無倫次,簡直整個人都已經崩潰了。

一切語言和表現,都完美地詮釋了“失敗主義”四個字。

俄第二集團軍南線的後貝加爾第四軍,隨着騎兵的敗退,側翼暴露,不得不向北收縮。可華軍的機動兵力如同附骨之蛆貼了來,華軍的禁衛軍步兵也展開了反攻接近着是穿着土黃色制服,但卻勇猛到了極點,裝備也精良到了極點的步兵從整個南線如同一面牆一樣壓了來。

在他的後方,後貝加爾第六軍從發電“遭遇攻擊”到來電“部隊崩潰中”只間隔了短短的四十五分鐘,隨後就斷了聯絡。

左翼的情況更糟。

華軍不知道從那裡冒出來的騎兵集群,潮水一般湧入第二集團軍和第一集團軍的結合部,隨後向著薩姆索諾夫右翼的後貝加爾第五軍展開了兇猛的攻擊當面的華軍第十一軍,三十軍,也逐次轉入反攻,天知道他們哪裡來的這麼多預備隊

薩姆索諾夫隨着四面八方的報告,手忙腳亂地調動增援部隊,沒想到剛從這裡抽調了部隊,這裡卻又遭到攻擊而岌岌可危隨着華軍四面八方的攻擊逐次開始,薩姆索諾夫的司令部發出的命令越來越亂七八糟自相矛盾,俄軍兵力在調動中暈頭轉向,一會往東一會向西,剛剛離開陣地又被要求返回,最後乾脆自行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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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軍方面,隨着方面軍司令部的嚴令,各部迅速調整戰術,組建支隊,從四面八方對着俄軍展開向心穿插。正在收攏部隊調整部署的薩姆索諾夫沒想到對方一點時間也不給自己,正在亂鬨哄地調整部署的俄軍頓時放了羊,原本調去東線準備打通和第一集團軍聯繫的三個師不但被空中的轟炸打得秩序大亂,又在華軍四面八方射來的密集炮火中成為一盤散沙。

華軍的鬥犬輕戰車冒着密集的機槍子彈,肆意着彈丸,散播着死亡,彷彿不可戰勝的怪獸。而失去了重武器的俄軍也沒有配備後世二戰的那些戰防武器,只能徒勞地投擲手榴彈,或者用小口徑曲射炮來還擊。少數四十七毫米速射炮和五十七毫米騎炮被用來做直瞄射擊,也摧毀了一些鬥犬,但這些數量偏少也沒有集中配置的火力,在高機動力的鬥犬加鐵牛裝甲車的摩托化集群面前,在空中兵器的協同面前,很快就變成了廢銅爛鐵。

俄軍如同冰消雪融一般瓦解着。

這不是人力所能對抗。

這是黃魔鬼,是禍

在華軍的鐵拳面前,很多愚昧的俄羅斯農夫甚至高舉着佩戴的十字架衝鋒,試圖用帝的威力驅除魔鬼的巫術

迎接他們的當然是無懸念的死亡。冰冷堅硬的機槍子彈撕碎了信徒們柔弱的身體,橫飛的彈片也不會因為目標的虔誠與否而選擇繞路。

這些人類製造出來的最頂尖的殺人武器,就這樣冷酷無情地收割着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