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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萬聯盟大軍站在那裡,華雄一人橫刀立馬,手中的大刀不時揮上兩下,霍霍的刀光,讓聯軍的士兵一個個如同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那裡,虎牢關那邊歡聲雷動,這邊卻靜得詭異,一連被斬了兩員大將,而且沒一個能在華雄手上撐過三合,對聯軍的士氣,絕對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衝上去群毆顯然不太明智,華雄後方那一群狼一般盯着他們的西涼騎兵可都在看着呢,他們不上去還好,一上去估計人家一個衝鋒就能把他們衝散了,再說,主將都死了,也沒人指揮啊。

一時間,這群諸侯派出來的精兵戰也不是,退也不是,極為尷尬,華雄冷笑一聲,策馬往前沖了一段距離,諸侯聯軍士氣低落,被他這麼一嚇,前排的將士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後方的弓箭手卻已經舉起了弓箭準備射擊。

華雄哈哈一笑,不再進逼,揮舞着大刀大笑道:“關東小丑,還不出來受死!!!”華雄嗓門兒本就不小,加上刻意想要羞辱一番,這一吼聚集着丹田之氣發出,如平地驚雷,十幾名弓箭手受不住壓力,手指一松,箭矢歪歪扭扭的朝華雄射來,只是還沒到華雄身邊,已經無力的墜地,華雄笑聲更加猖獗。

後方,聯軍的中軍大帳之中,華雄的叫罵聲隱隱傳來,袁紹面色鐵青的坐在帥位上,下方諸侯的臉色也不大好看,華雄身為武人,說起話來自然沒有文士那麼文雅,只是這一會兒的時間,他們一群人全家追溯到十八代以前的女性成員被華雄一一問候了一遍,袁紹咬牙切齒道:“斬華雄者,官升三級,賞黃金千兩!”

諸侯面面相覷,卻沒人再站出來,就是囂張如袁術,此時也成了悶聲葫蘆,他很清楚自己手下的幾個人,水平都差不多,陳蘭被人一刀砍了,其他幾個上去,多半也是送菜,這個時候,他有些暗恨沒有多招一些武將,謀士雖然不少,但這個時候也沒什麼用吶。

見諸侯一個個默不作聲,袁紹將目光投向曾與華雄對峙數陣的孫堅。

程普、韓當、祖茂三人慾請戰,卻被孫堅眼神制止,雖然這次敗北跟糧草沒太大關係,但他惱恨袁術中途斷他糧草,若非飄雪劍接濟,恐怕會敗得更慘,眯縫着眼睛道:“堅麾下將士許久未曾飽食,人困馬乏,無法出戰。”

曹操驚問道:“緣何如此?”

孫堅瞥了袁術一眼,冷笑道:“公問我邪?當問那督糧草之人才是。”

袁術臉面發燥,轉身看向身邊一名謀士道:“都是誤聽這廝讒言,來人吶,拖出去,給我斬了!”當即有虎賁士衝出來,將那名臉色慘白的謀士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斬了那名謀士,算是緩解了孫堅的怨氣。

眼見要孫堅出戰已經不大可能,袁紹嘆氣道:“可惜吾上將顏良文丑不再,若有一人在此,何懼他華雄!”

話音剛落,階下突然走出一人,洪聲道:“小將願往斬下華雄首級,獻於盟主帳下!”

眾人看向來人,丹鳳眼、卧蠶眉,面如重棗,眼皮開合間,威勢逼人,彷彿刀子一般凌厲無比,立在帳前,如一尊小山一般,連大帳之中的光線,都彷彿暗了幾分。

繁華落盡、飄雪劍看到此人,眼中不由自主的升騰起一股火焰,雖然知道招降二哥的幾率約等於零,但當關羽往出那麼一走的時候,那份沉凝和如刀般凌厲的氣勢,還是讓他們心生顫動。

袁紹見有人迎戰,而且關羽儀錶不俗,單是身上無形中散發的那種氣勢,就讓人刮目相看,當下問道:“此乃何人?”

北平太守公孫瓚道:“此乃玄德義弟,討賊校尉關羽,有萬夫不當之勇。”

劉備此時雖然還寄居在公孫瓚帳下,不過跟歷史不同的是,因為他在玩家之中的名望,有不少玩家支持,如果單論對玩家的影響力,恐怕連飄雪劍、繁華落盡這種以玩家幫派起家的玩家,都不如劉備,所以雖然還不是諸侯之一,不過其實力也不可小覷,關羽、張飛二人也不是什麼步弓手和馬弓手,而是真正的校尉。

袁術冷哼一聲:“區區一個校尉,也敢妄稱大將?”雖然關羽的身份有了很大的改變,不過相對於袁術這種身份,還是微不足道,就是比之前的陳蘭、潘鳳兩人,都差了不少,至少,人家兩個都是一州刺史級別人物的心腹大將,不過倒也沒讓人把關羽給叉出去。

曹操見關羽雄姿,心中喜歡,搖頭道:“此人儀錶不俗,或可斬華雄,盟主何不讓他一試?”

關羽冷冷的瞥了袁術一眼,洪聲道:“若不能斬華雄,請斬某頭!”聲如洪鐘,擲地有聲。

“好!”曹操忍不住拍手,斟酒一杯,親手送到關羽面前道:“將軍請滿飲此杯。”

關羽直接翻身上馬道:“酒且斟下,某去去便來!”

“我去為關將軍掠陣!”飄雪劍和繁華落盡幾乎是同事站起,溫酒斬華雄,當初看電視的時候就有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今天有幸能親眼一見,兩人當即告罪一聲,緊跟着關羽出來。

關羽策馬出陣,看着前方兩軍陣前耀武揚威的華雄,眸子里閃過炙熱的光芒,青龍偃月刀微微一斜,也不通報姓名,隨着胯下戰馬不斷加速,他的氣勢也在不斷攀升,冰冷的刀鋒與空氣摩擦,竟然發出一股龍吟般的聲響,刀身上下,有股模糊的綠芒。

還沒交戰,那氣勢就讓周圍的聯軍戰士不由自主的讓開一條通路,華雄也沒了之前的囂張,面對排眾而出的關羽,冰冷的殺機讓他眉心發涼,那種難以言喻的氣勢,竟讓華雄心生寒意。

虎吼一聲,驅散了心中那些許的恐懼,華雄面色凝重,眼前之人,氣勢之勝,實乃生平僅見,唯溫侯可以相比。

“將軍速退!”後方,掠陣的秦天一見關公出來,就知道不妙,連忙大聲喝道,華雄胯下有驚帆寶馬,品質遠遠超出關羽胯下那匹戰馬,如果這時候退,關羽多半會無功而返,可惜華雄骨子裡武人熱血發作,竟然不閃不避,面對關羽直衝上去。

“鏘~”

兩把刀還未交鋒,空氣中已經傳來刺耳的金鐵交鳴之聲,兩匹戰馬迅速靠近,兩柄大刀也終於交擊在一起,罡風四溢,周圍的土地似乎都被這罡風颳走了一層。

“當~”的一聲巨響,如同山崩地陷,秦天隔着老遠,都感覺胸口有些發悶,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

兩馬交錯,關羽一直眯縫着的丹鳳眼陡然暴睜,一抹寒光攝人心魄,青龍偃月刀一拖,華雄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股詭異的力道隨着關羽這一拖,從刀桿上湧來,沿着自己的雙臂沒入自己的身體,一口鮮血湧上喉頭。

關羽見自己一刀竟然未能盡全功,驚訝的看了華雄一眼,自從出道以來,除了三弟之外,能擋下自己一刀的人可不多。

兩馬交錯而過,各自調轉馬頭,關羽眉間流露出一股殺氣,一撩長刀,再次拍馬衝鋒,冷喝道:“逆賊,受死!”

華雄生生的將一口鮮血咽回去,嘴角不可抑制的溢出一絲鮮血,雖然明知不敵,極有可能戰死,卻也凜然不懼,一催胯下驚帆,再次義無反顧的迎頭而上。

秦天雖然武功不如兩人,但眼力猶在,當即怒喝道:“澤耀,救人!”說著一拍馬臀,如劍一般竄出,高寵眼力猶在秦天之上,看着兩人激戰,早已戰火生疼,一聽秦天發話,兩腿一夾馬腹,起步雖然比秦天慢了一拍,但松風戰馬卻比秦天胯下那匹普通西涼馬快了數倍,眨眼間已經沖近。

兩人說話間,關羽和華雄再次撞在了一起,華雄用盡全力,拼着性命不要,斬出決然一刀,關羽神情冷然,青龍偃月刀彷彿真如一頭青龍一般,威懾四方,彷彿整個天地在這一刻都為其所用,以無匹的氣勢壓向華雄。

“嗆啷~”

華雄人借馬力,在關羽無匹威勢的壓迫下,斬出了他這一生最絢麗的一刀,與關羽的青龍偃月刀撞在了一起,一股沛然莫可抵禦的壓力從刀身上傳過來,華雄兩條膀子彷彿失去了知覺,兩手再也握不住刀桿,竟被關羽一刀挑飛出去。

關羽毫不留情,大刀迴旋,照着華雄的脖子再次砍過來,華雄目齜欲裂,想要拔劍相抗,奈何雙臂已經不聽使喚,平日里很平常的一個拔劍動作,此時卻千難萬難,眼睜睜的看着那冰冷的刀鋒斬向自己的頭顱。

“當~”

一支銀槍突然隔空而至,釘在關羽的刀鋒之上,將關羽的刀鋒震偏,擦着華雄的頭盔划過,凌厲的罡氣帶飛了華雄的纓盔。

“找死!”關羽回目看去,卻見一名二十齣頭的小將冷冷的護在華雄身邊,不由怒喝一聲,反手一刀劈向高寵。

“着!”

後方突然傳來一聲低喝,關羽只覺胯下戰馬身體一顫,接着不受控制的揚起馬蹄,低頭看去,卻見馬頸之上插着一支投槍,鮮血汩汩的從馬頸上湧出,身不由己的落下馬去。

“殺!”

秦天眼見關羽落馬,不由大喜,如果這時候能幹掉關羽,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當即下令高寵將其斬殺。'